第二十章两方较劲
第二十章两方较劲
周子墨上前从沉鱼手里扶过孟辞慢慢把她带到院中凉亭下,沉鱼在石凳上铺了个棉垫才让孟辞坐下。沉鱼识趣离开后,周子墨一脸回味地道:“你想破脑袋都猜不到今天发生了什么。啧啧,要是你没受伤,咱俩可以一起偷偷去看戏。”孟辞笑道:“看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起码和我们无关。”否则周子墨也不会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周子墨绘声绘色道:“我探来消息,昨日刘尚书病情好转,楚王世子携医登门,准备给刘尚书好好诊断诊断他那突如其来的怪病......”他忽而一顿,给孟辞一个“快捧场”表情。“然后呢然后呢?”“刘尚书见了世子,却一副呆傻的表情,竟全然不认得他,实在奇怪。可多番试探后无果,世子也没了办法。”周子墨一顿,“你肯定想不到后来还有谁去了刘府。”“我想不到?”孟辞托腮思忖,猜道:“陛下?”周子墨摇摇头,孟辞又道:“难不成是沈淮序?”“也不是。”“你快说吧。”孟辞扬起假笑,这是给周子墨最后的提醒。“是长公主!”周子墨立即正色,“她也带了大夫,还说那是除了太医院最好的大夫了。”孟辞思绪飘飞,长公主和刘尚书难道也有渊源?“世子不比长公主小几岁,而且长公主和楚王似乎不太对付,二人见面常常针尖对麦芒,但也只是动动嘴皮子。那世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可能本就看不惯长公主,便觉得长公主是故意来找茬的,于是二人吵了起来。”“长公主出刘府时脸色本就难看,世子追了出来,依依不饶,也不知到底说了什么,触了长公主逆鳞。长公主她......”周子墨跟着倒吸一口凉气,“她打了世子一巴掌,听说下手挺重的。”孟辞一惊,“在刘府外,那岂不是路人都能看见,世子面子不保啊。”周子墨点头,“长公主到底是当姐姐的,现在外头甚至有人说楚王教子无方。但楚王到今日也没有让世子道歉的意思。长公主和楚王的关系,恐怕会越来越‘难看’。”暗暗较劲呢,但孟辞琢磨不透他们较的什么劲。每一步都出乎意料,关键在于楚王和长公主只是嘴…
周子墨上前从沉鱼手里扶过孟辞慢慢把她带到院中凉亭下,沉鱼在石凳上铺了个棉垫才让孟辞坐下。
沉鱼识趣离开后,周子墨一脸回味地道:“你想破脑袋都猜不到今天发生了什么。啧啧,要是你没受伤,咱俩可以一起偷偷去看戏。”
孟辞笑道:“看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起码和我们无关。”
否则周子墨也不会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周子墨绘声绘色道:“我探来消息,昨日刘尚书病情好转,楚王世子携医登门,准备给刘尚书好好诊断诊断他那突如其来的怪病......”
他忽而一顿,给孟辞一个“快捧场”表情。
“然后呢然后呢?”
“刘尚书见了世子,却一副呆傻的表情,竟全然不认得他,实在奇怪。可多番试探后无果,世子也没了办法。”周子墨一顿,“你肯定想不到后来还有谁去了刘府。”
“我想不到?”孟辞托腮思忖,猜道:“陛下?”
周子墨摇摇头,孟辞又道:“难不成是沈淮序?”
“也不是。”
“你快说吧。”孟辞扬起假笑,这是给周子墨最后的提醒。
“是长公主!”周子墨立即正色,“她也带了大夫,还说那是除了太医院最好的大夫了。”
孟辞思绪飘飞,长公主和刘尚书难道也有渊源?
“世子不比长公主小几岁,而且长公主和楚王似乎不太对付,二人见面常常针尖对麦芒,但也只是动动嘴皮子。那世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可能本就看不惯长公主,便觉得长公主是故意来找茬的,于是二人吵了起来。”
“长公主出刘府时脸色本就难看,世子追了出来,依依不饶,也不知到底说了什么,触了长公主逆鳞。长公主她......”周子墨跟着倒吸一口凉气,“她打了世子一巴掌,听说下手挺重的。”
孟辞一惊,“在刘府外,那岂不是路人都能看见,世子面子不保啊。”
周子墨点头,“长公主到底是当姐姐的,现在外头甚至有人说楚王教子无方。但楚王到今日也没有让世子道歉的意思。长公主和楚王的关系,恐怕会越来越‘难看’。”
暗暗较劲呢,但孟辞琢磨不透他们较的什么劲。每一步都出乎意料,关键在于楚王和长公主只是嘴上过不去,还是真的势同水火。
若能从长公主入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发什么呆?”周子墨打断了孟辞思绪,“怕你闷得慌才特地来讲给你听,可别想太多,对养身体可不好。”
孟辞一脸祈求地看着周子墨:“你帮我打听打听楚王和长公主之间的渊源吧。”
周子墨思忖片刻后道:“我认识的人不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但不保真。”
孟辞向周子墨竖起拇指,一脸崇拜道:“这世上就没有我们周小爷办不到的事。”
周子墨心里美滋滋,大笑了几声,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
长公主近日因盐厂被淹、账册有异一事头疼不已。她猜测此事是楚王的手笔,故而还故意跟去了刘府想套楚王世子的话。
没想到那小子非但不上套,还敢对她冷嘲热讽,激得她没控制住,当众以掌相向。
虽说皇帝更亲近她,她也放出了楚王教子无方的传言,但楚王那边未免太坐得住,事发两日都没动静。
她知道刘尚书的罪证落入了第三方人的手里,本发愁,但眼下局势于楚王不利,她也懒得多想罪证到了哪里,只当是楚王得罪的其他人。反正刘尚书如今痴傻,再想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也难。
急的是楚王,那正合她意。
正烦闷地在房中来回踱步,突闻飞雁有要事禀报,她便坐回榻上。
飞雁进屋后,小心翼翼地把一信封交到长公主手里。
“这是何物?”
飞雁道:“一个女人送来的,说是对长公主有帮助。”
长公主微微蹙眉,轻斥道:“什么人的东西都敢接,有没有跟上,得摸清她的底细。”
“已经派人跟出去了。”
长公主把信封打开,竟是两张写满字的笺纸。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一张像是新写的。
她细细一看,眉头拧起,看完后又展颜,眼中燃起兴奋。
飞雁看主子脸色瞬息万变,对于信的内容很是好奇,但不敢多说问。
“严子石、段浩、冯光......都是皇叔的熟人。”长公主笑意渐浓,喃喃道:“还有人像我一样盼着你不好过呢。”
敢动她的盐厂,她必加倍奉还。
沉鱼送完信后知道有人跟踪,便在人多的地方绕了好大一圈,将跟踪她的人甩开,又找了个偏僻之地披上一件披风,确保安全后才回家。
沉鱼找到孟辞时,她正呆坐在书案前,手里握着墨已干枯的笔,手边是无数个揉成团的纸球。
这个场景从沉鱼送信前一直持续到她回来。
她心一沉,赶紧上前轻唤孟辞:“公子。”
孟辞像一根毫无生机的朽木,沉鱼又唤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