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试探
第十八章试探
“我就是想好好休息。”孟辞搪塞道,随即以右手为支撑,忍着疼稍稍擡背,用下巴指了指床,示意沉鱼把碗放她脸下。“我喂公子吧。”沉鱼舀了勺粥轻轻吹过后递到孟辞嘴边。“不用不用。”孟辞笑笑。沉鱼还想坚持,就听屋外传来微弱的呼喊声,只能把碗放在孟辞手边,道:“可能有人找,我去看看。”孟辞点头,自顾自地吃起粥来。不稍片刻,匆忙的脚步伴着一声“太惨了”闯入房中。孟辞循声望去,但见周子墨穿着官服,行迹匆匆地来了。他看孟辞面色惨白,无精打采,却能悠哉地往嘴里送粥,心中的石头轻了几分。“怎么样?”周子墨擡了个凳子坐到床边。“大夫看过了,死不了,但要休养很久。”孟辞放下勺子把碗递给周子墨。“当然死不了,问你感觉怎么样?”周子墨忍不住两眼一翻,看着碗中未吃完的粥,问:“要我喂你?”孟辞有样学样,也翻了个白眼,“放着。”“哦。”周子墨放了碗后,又道:“听说打了你三十杖呢,你这身板受得了?是不是玄鹰卫的人手下留情了?”前几板着实打得狠,孟辞觉得抵得上后面二十几板。她不知道为何前后不一致,但板子已经挨了,纠结无用。“也许吧。”她点点头,擡眼看着周子墨问:“赵老板昨日可有找你?”“我来正要跟你说此事。”周子墨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赵老板今日专门到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找我,说他昨日在店里被人打晕,把我的书弄丢了,还说是你要转交给我的。难不成......你原是想把刘尚书的罪证给我?”孟辞把昨日把刘尚书罪证交给赵老板的事告诉了周子墨,喃喃道:“赵老板在店里被打晕,而我见到那女人也没拿到罪证......八成还有一帮人抢占了先机。”但应该不是楚王的人,他巴不得刘尚书早点认罪,又怎会把罪证藏起来。“什么女人?你不是说罪证是麒麟阁的人抢的?”周子墨疑惑地眨了眨眼。孟辞讪笑道:“也只能这么猜了。”周子墨轻叹道:“从科举出了替考的事,你就频频受伤,每次都伤那么重,真够倒霉的。要我说,你就…
“我就是想好好休息。”孟辞搪塞道,随即以右手为支撑,忍着疼稍稍擡背,用下巴指了指床,示意沉鱼把碗放她脸下。
“我喂公子吧。”沉鱼舀了勺粥轻轻吹过后递到孟辞嘴边。
“不用不用。”孟辞笑笑。
沉鱼还想坚持,就听屋外传来微弱的呼喊声,只能把碗放在孟辞手边,道:“可能有人找,我去看看。”
孟辞点头,自顾自地吃起粥来。
不稍片刻,匆忙的脚步伴着一声“太惨了”闯入房中。
孟辞循声望去,但见周子墨穿着官服,行迹匆匆地来了。
他看孟辞面色惨白,无精打采,却能悠哉地往嘴里送粥,心中的石头轻了几分。
“怎么样?”周子墨擡了个凳子坐到床边。
“大夫看过了,死不了,但要休养很久。”孟辞放下勺子把碗递给周子墨。
“当然死不了,问你感觉怎么样?”周子墨忍不住两眼一翻,看着碗中未吃完的粥,问:“要我喂你?”
孟辞有样学样,也翻了个白眼,“放着。”
“哦。”周子墨放了碗后,又道:“听说打了你三十杖呢,你这身板受得了?是不是玄鹰卫的人手下留情了?”
前几板着实打得狠,孟辞觉得抵得上后面二十几板。她不知道为何前后不一致,但板子已经挨了,纠结无用。
“也许吧。”她点点头,擡眼看着周子墨问:“赵老板昨日可有找你?”
“我来正要跟你说此事。”周子墨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赵老板今日专门到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找我,说他昨日在店里被人打晕,把我的书弄丢了,还说是你要转交给我的。难不成......你原是想把刘尚书的罪证给我?”
孟辞把昨日把刘尚书罪证交给赵老板的事告诉了周子墨,喃喃道:“赵老板在店里被打晕,而我见到那女人也没拿到罪证......八成还有一帮人抢占了先机。”
但应该不是楚王的人,他巴不得刘尚书早点认罪,又怎会把罪证藏起来。
“什么女人?你不是说罪证是麒麟阁的人抢的?”周子墨疑惑地眨了眨眼。
孟辞讪笑道:“也只能这么猜了。”
周子墨轻叹道:“从科举出了替考的事,你就频频受伤,每次都伤那么重,真够倒霉的。要我说,你就借着这回受伤别管那些破事了。”
“案子还没结呢......”
“哎呦祖宗!”周子墨恨铁不成钢,“你都伤成这样了,就算你想再追查那什么麒麟阁,齐大人也不会同意。你再查下去,说不定就要有江湖杀手来找你了,你有几条命作赌?你就安心养病吧。”
“我不查,别人也得查。”
倒不是孟辞心善,她只是想知道麒麟阁和那些已死的军户有何纠葛。
“多想想你自己吧。”周子墨轻睨孟辞,见她神情恹恹,又于心不忍,犹豫片刻后还是道:“你知不知道外头的人怎么说你的?”
孟辞来了精神,“怎么说?”
“他们说刘尚书一病不起,是被你下药了。”周子墨觉得很是荒唐,没忍住无奈一笑。
孟辞嘴角抽了抽,不知如何回复。
“真假不重要,想攻讦你的人自然有千百种方式。所以你安心养伤,离旋涡远一些。”周子墨正色道。
孟辞泄气地趴了下去,脸颊贴床,长叹道:“我一个小小御史,何德何能啊。”
周子墨道:“谁让你跟沈次辅走得近。不过嘛,若他保你,你之后最多也就是被骂几句,也算是有得有失。”
“我得什么了?”
“你声名大噪。”周子墨哈哈一笑,“以前谁知道都察院名为孟辞这号人?”
“这声名给你要不要?”
“好了好了。”周子墨轻轻一拍孟辞肩膀,“我以后日日来陪你解闷,把我打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你。”
周子墨走后,孟辞结合他的话,重新复盘起昨日罪证被抢一事。
赵老板在店中就被打晕,说明罪证极有可能在那时已被替换,否则昨天那女人找回去不会无功而返。
那女人还说“敢耍我”,说明有人营造出罪证被置于某个地方的假象,引诱那女人上当。而且她还把假罪证带回,可以推测她找到罪证的地方或许不在青藜馆,不然为何不把书翻个底朝天,若实在找不到,直接扔了就是,何必带回云鼎楼?
很可能是她根本来不及看,是事后才发现的。
思及此,孟辞打了个寒颤,知道她行踪的到底有多少人?
她忽而捕捉到了异样的信息,不由得眉头一皱。
要说她的行踪,沈淮序之前派人跟踪过她,难说这次也不例外。
沈淮序确实有抢夺罪证的能力,但他要那罪证有什么用?他掌管着刑部,不应该更希望早早结案吗?
难道他因上回楚王的警告耿耿于怀,想让楚王不好过?即使有心,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吧。
孟辞又是一叹,摇了摇昏沉的头,药效和疲惫双管齐下,饶是她心神不宁,也沉沉地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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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两日,周子墨每逢散值便会到来找孟辞,跟她说说朝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