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都可以替她
第十一章都可以替她
孟辞震惊得险些跳起,错愕地擡头看向楚王。他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废了别人的一只手如吃饭喝水般平常。“臣若有罪该罚,当由都察院或陛下定夺,殿下此举......恐有不妥。”“越矩”二字,孟辞终究不能说出口,只能用“不妥”代替。楚王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似看玩物一般看着孟辞道:“别以为自己进了都察院就可以与谁抗衡,要怪就怪你站的不够高,没有权力,就和丹墀下的蝼蚁一般。”他轻轻擡掌,示意手下对孟辞动手。“公子!”沉鱼奋力挣脱却被狠狠按在地上。电光石火间,孟辞扬声道:“若被陛下知道今夜殿下治了臣的罪,陛下会如何想?殿下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才好。”楚王眼里闪过寒光,语气随之沉厉几分:“先帝曾托本王照看陛下,你算什么东西敢拿他威胁本王。既如此,顺便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不能叫嚣。”孟辞大骇,原以为楚王只是来敲打一番,没想到真要实打实地给她教训。这不就坐实了他心虚,他难道一点不在意?还是说在压倒性的权势面前,他觉得处置一个御史毫无影响?实在是太嚣张了。楚王的手下向孟辞逼近,她还想说些什么辩解,只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又冷冽的声音,将屋中的闹剧生生冻住。“天色已晚,骤雨将至。殿下身体贵重,为免受寒,臣自请护送殿下回府。”穿堂风裹着轻浅的香气从孟辞身后飘来,撞碎了满室杀机。楚王饶有兴趣地看向跨过门槛的沈淮序,意有所指地笑道:“也不知是什么风能把沈次辅吹来。还是说是孟御史把沈次辅勾来的?”他知道在外有人传沈淮序是断袖,即使不信,他也要借机恶心沈淮序一番。“孟御史为协助微臣查案摔伤了手,微臣该来探望。今夜来,日后也会来,直到她痊愈,微臣才能放心。”沈淮序毫不掩饰,说完后伸手拖住孟辞右臂把她扶起。楚王原以为沈淮序会用大道理搪塞,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直白的答复,不禁失笑,故意道:“原来有些事不是空xue来风。”暗讽沈淮序就是断袖。沈淮序不答,楚王冷冷望向孟辞,又道:“本王…
孟辞震惊得险些跳起,错愕地擡头看向楚王。
他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废了别人的一只手如吃饭喝水般平常。
“臣若有罪该罚,当由都察院或陛下定夺,殿下此举......恐有不妥。”
“越矩”二字,孟辞终究不能说出口,只能用“不妥”代替。
楚王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似看玩物一般看着孟辞道:“别以为自己进了都察院就可以与谁抗衡,要怪就怪你站的不够高,没有权力,就和丹墀下的蝼蚁一般。”
他轻轻擡掌,示意手下对孟辞动手。
“公子!”沉鱼奋力挣脱却被狠狠按在地上。
电光石火间,孟辞扬声道:“若被陛下知道今夜殿下治了臣的罪,陛下会如何想?殿下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才好。”
楚王眼里闪过寒光,语气随之沉厉几分:“先帝曾托本王照看陛下,你算什么东西敢拿他威胁本王。既如此,顺便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不能叫嚣。”
孟辞大骇,原以为楚王只是来敲打一番,没想到真要实打实地给她教训。
这不就坐实了他心虚,他难道一点不在意?还是说在压倒性的权势面前,他觉得处置一个御史毫无影响?
实在是太嚣张了。
楚王的手下向孟辞逼近,她还想说些什么辩解,只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又冷冽的声音,将屋中的闹剧生生冻住。
“天色已晚,骤雨将至。殿下身体贵重,为免受寒,臣自请护送殿下回府。”
穿堂风裹着轻浅的香气从孟辞身后飘来,撞碎了满室杀机。
楚王饶有兴趣地看向跨过门槛的沈淮序,意有所指地笑道:“也不知是什么风能把沈次辅吹来。还是说是孟御史把沈次辅勾来的?”
他知道在外有人传沈淮序是断袖,即使不信,他也要借机恶心沈淮序一番。
“孟御史为协助微臣查案摔伤了手,微臣该来探望。今夜来,日后也会来,直到她痊愈,微臣才能放心。”沈淮序毫不掩饰,说完后伸手拖住孟辞右臂把她扶起。
楚王原以为沈淮序会用大道理搪塞,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直白的答复,不禁失笑,故意道:“原来有些事不是空xue来风。”
暗讽沈淮序就是断袖。
沈淮序不答,楚王冷冷望向孟辞,又道:“本王既然来了,就没有什么都不做的道理。”
“殿下想做什么?”沈淮序问,随后擡起一只手,“剥皮抽筋,殿下想要的,微臣都可以替她。”
孟辞愣愣地擡眼看他,哪怕知道沈淮序算准楚王不会对他出手,但他能为了孟辞顶撞楚王,难免令人动容,感念他不知真伪的“护短”。
“沈次辅还真是重情重义,不过本王改主意了。”楚王笑道,“本王要孟御史好好查查传言中的麒麟阁,以解本王心中好奇。一月之内查不清楚,本王会再来探望孟御史。”
说罢起身往外走,经过沈淮序时脚下一顿,漠然道:“沈次辅手别伸得太长,下不为例。”
“微臣谨遵殿下教诲。”
二人眼神之间翻起惊涛骇浪,孟辞看在眼里,背脊又流过一阵阴冷。
楚王风风火火地离开后,沉鱼赶紧起身冲到孟辞面前紧张道:“公子没事吧?”
“没事。”孟辞摇摇头,“他们有没有伤你?”
“我跟他们动了手,不过我没受伤。”沉鱼嘿嘿一笑,又看向沈淮序,因她护住了孟辞故而对他有所改观,拱手道:“多谢沈大人相助。”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孟辞心想都惹上楚王了还举手之劳,担心道:“楚王殿下会不会难为你?”
沈淮序垂眸看着孟辞,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无所谓,倒是你。抱歉,是我疏忽了。”
“嗯?”孟辞反应片刻后恍然,“楚王不会是想给大人你一个下马威吧?这样,不就说明吃空饷一事和楚王有关......”
“他和兵部尚书还有边境多地布政使往来甚密。”
孟辞不由胆寒,倘若吃空饷有楚王参与,想打击便难上加难。
今日她算是浅显地见识到了楚王的狠厉,倘若真将其惹怒,他又会做什么?
届时他伤不到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会不会转而拿蝼蚁出气?
孟辞面色僵硬,比方才楚王说要卸她的胳膊还心酸几分。
“公子不舒服?脸色好生难看。”沉鱼又担心起来。
孟辞摇头不语。
“怕了?”沈淮序问。
孟辞擡眼看他,随后又垂眸,不争气地点了点头。
“方才的情况大人也看见了,楚王踩死我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若不是大人,我今夜恐怕要双手尽废了。”
沈淮序的目光忽而柔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孟辞的右肩道:“怕很正常,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陛下如今已起疑,你只需继续查科考的事还有麒麟阁,和兵部有关的事交给我。”
孟辞略显惊喜道:“因为我写的奏疏?”
沈淮序点头称是。
孟辞笑道:“那也得亏大人从中协助,不然那奏疏根本摆不到陛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