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沈大人脑袋也开了花
第十二章沈大人脑袋也开了花
孟辞和周子墨踹开隔壁雅阁的门后,但见沈淮序捂着汩汩冒血的额头,摇摇欲坠的扶着桌,脚边尽是碎裂的花瓶和碗碟。他闻声向孟辞看去,那沉潭似的双眼被鲜血沾染,竟透出几分可怜。他身旁的刘尚书则是一脸惊惶地看着突然闯入的二人。“沈大人!”孟辞快步走向沈淮序时,他摇晃着倾倒,孟辞脚下生风,堪堪扶住沈淮序,没让他摔在地上,将他扶靠在墙角后又赶紧掏出手帕按住他额头上的伤口。就像初见时沈淮序帮孟辞止血那样。周子墨上前挡在沈淮序和刘尚书之间,见刘尚书心虚慌张,便颇为硬气道:“沈大人就算资历不如刘大人,但也是陛下提拔的次辅。退一万步,就算沈大人是街上的乞丐,您也犯不着下此狠手吧。”孟辞唤了唤沈淮序,让他尽量保持清醒,随即赶忙出雅阁请人帮忙找大夫,速度快得刘尚书想上前帮忙都没找到机会。刘尚书不理周子墨,从他身边绕过去看沈淮序时却被他拦住。“沈大人伤得已经够重了,还请刘大人高擡贵手。”刘尚书狠狠瞪了周子墨一眼,方正的脸上不大不小的双眼瞠得十分圆润。“周子墨,你爹就是这么教你说话做事的?”周子墨正色道:“家父从小就教育下官,要当个堂堂正正的人。”这话在刘尚书耳中似乎在讽他阴险一般。不过他犯不着和小辈斗嘴,轻轻瞥了周子墨一眼,道:“与其和本官斗嘴,不如去问问大夫何时才到,千万别等不到人来。”孟辞和周子墨闻言皆一愣,刘尚书不问沈淮序伤势也就罢了,怎么还转而咒起人来。原先孟辞脑中有一瞬还溜过一个想法:不会是沈淮序自己打自己吧?但眼下看来,就是刘尚书动的手。沈淮序额间的血渗透手帕,染到孟辞指缝中。看着沈淮序神情逐渐迷离,孟辞心跳愈发地乱。“等不及了,背沈大人到最近的医馆。”周子墨白了刘尚书一眼后背起沈淮序稳步往外走,不敢太慢,怕有三长两短,也不敢太快,怕沈淮序受了颠簸。孟辞出门时,刘尚书淡淡地说了一声:“幼稚。”-周子墨背着沈淮序边走边悲痛喊道:“次辅大人,您一定要…
孟辞和周子墨踹开隔壁雅阁的门后,但见沈淮序捂着汩汩冒血的额头,摇摇欲坠的扶着桌,脚边尽是碎裂的花瓶和碗碟。
他闻声向孟辞看去,那沉潭似的双眼被鲜血沾染,竟透出几分可怜。他身旁的刘尚书则是一脸惊惶地看着突然闯入的二人。
“沈大人!”
孟辞快步走向沈淮序时,他摇晃着倾倒,孟辞脚下生风,堪堪扶住沈淮序,没让他摔在地上,将他扶靠在墙角后又赶紧掏出手帕按住他额头上的伤口。
就像初见时沈淮序帮孟辞止血那样。
周子墨上前挡在沈淮序和刘尚书之间,见刘尚书心虚慌张,便颇为硬气道:“沈大人就算资历不如刘大人,但也是陛下提拔的次辅。退一万步,就算沈大人是街上的乞丐,您也犯不着下此狠手吧。”
孟辞唤了唤沈淮序,让他尽量保持清醒,随即赶忙出雅阁请人帮忙找大夫,速度快得刘尚书想上前帮忙都没找到机会。
刘尚书不理周子墨,从他身边绕过去看沈淮序时却被他拦住。
“沈大人伤得已经够重了,还请刘大人高擡贵手。”
刘尚书狠狠瞪了周子墨一眼,方正的脸上不大不小的双眼瞠得十分圆润。
“周子墨,你爹就是这么教你说话做事的?”
周子墨正色道:“家父从小就教育下官,要当个堂堂正正的人。”
这话在刘尚书耳中似乎在讽他阴险一般。
不过他犯不着和小辈斗嘴,轻轻瞥了周子墨一眼,道:“与其和本官斗嘴,不如去问问大夫何时才到,千万别等不到人来。”
孟辞和周子墨闻言皆一愣,刘尚书不问沈淮序伤势也就罢了,怎么还转而咒起人来。
原先孟辞脑中有一瞬还溜过一个想法:不会是沈淮序自己打自己吧?
但眼下看来,就是刘尚书动的手。
沈淮序额间的血渗透手帕,染到孟辞指缝中。看着沈淮序神情逐渐迷离,孟辞心跳愈发地乱。
“等不及了,背沈大人到最近的医馆。”
周子墨白了刘尚书一眼后背起沈淮序稳步往外走,不敢太慢,怕有三长两短,也不敢太快,怕沈淮序受了颠簸。
孟辞出门时,刘尚书淡淡地说了一声:“幼稚。”
-
周子墨背着沈淮序边走边悲痛喊道:“次辅大人,您一定要撑住啊!”
此举引得不少人窃窃私语。
孟辞知道周子墨想把刘尚书打人一事闹大,但平日还算和蔼的刘尚书突然打人实在反常,意欲何为尚不可知,贸然宣扬反而弊多利少。
“你可别再喊了,小心适得其反。”孟辞只能跟在一旁劝说,实在堵不上周子墨的“大嘴”。
到了最近的医馆,大夫替沈淮序包扎后让他躺着睡一会儿。孟辞和周子墨不忍打扰,便在门外候着。
“去沈府知会一声,让沈府的人来把大人接回去吧。”周子墨提议道。
提到沈府,孟辞突然想沈淮序身边的护卫。虽说今日沈淮序是与刘大人吃饭,但作为护卫,起码应该暗中保护沈淮序的安危。
不知为何,孟辞总有种沈淮序是故意为之的想法,但因毫无证据,只能以用“护卫也不必时时在身边”来说服自己。
“你说刘大人为何要大打出手?”孟辞答非所问。
周子墨言辞凿凿:“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为了军饷一事。我猜,去调查王沛等人的人已经秘密把消息传了回来,王沛他们已死,吃空饷一事板上钉钉,遭殃的首当其冲就是刘尚书。他今日约沈大人见面,就是为了请他帮忙,但沈大人不接受,又教训了刘尚书一番。刘尚书本就烦闷不堪,今日又受刺激,这才大打出手,砸伤了沈大人。”
一番酣畅淋漓地“推理”后,周子墨甚是满意地点点头,对此结论深信不疑。
“你想到了,大家都能想到。”孟辞泼了瓢冷水。
周子墨“啧”一声,“有些事情不需要太有逻辑,一念之差便能让结果变得无厘头。我知道,你肯定是觉得刘大人不会这么鲁莽行事,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人。他平日和风和煦,就代表他不会生气?”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你就是想太多,脑子弯弯绕绕,越想越糊涂。”周子墨直言。
说话间门开了,沈淮序面色憔悴但依旧站得如竹般笔直,他淡然地看了守在房外的二人一眼,跨过门槛。
“大人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二人一齐走到沈淮序身边关切地问。
周子墨看了一眼沈淮序,又看了看孟辞。二人额头都受了伤包扎着,要是沈淮序再断只手,二人就配一对了。
思及此,他无意一笑。
孟辞狠狠瞪了他一眼,觉得他有病,本想说他两句,但沈淮序在只好作罢。
“我们送大人回去吧。”孟辞道。
周、孟二人左拥有护地和沈淮序一起出了医馆。
刚出门,一辆马车闯入眼帘,孙锐跳下马车后匆忙上前向沈淮序一揖:“属下来迟,属下该死。”
得知自家大人是被人背着离开酒楼,孙锐马不停蹄地赶来。
沈淮序“嗯”了一声,和周、孟二人道了别,由孙锐搀着上了马车。离开时,他又掀起帷幔看了二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