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把消息放出去
第十三章把消息放出去
次日,皇帝果然因刘尚书动手大伤沈淮序一事大发雷霆,说他真是疯魔了,于是让他暂停手上的事务,回家好好“修养”一段时日。刘尚书在朝会做了全套的戏,先是求皇上开恩,无果之后痛哭流涕,大骂沈淮序做局陷害他。亦有人替刘尚书说情,一早上的朝会尽是唇枪舌剑,刀光尽显。周子墨听说后不禁觉得他和孟辞不在场真是可惜。孟辞不时也会去玄鹰卫衙署找陈放问麒麟阁的事,若无果,便会留下和李珩说说话。一来看看能否再从他嘴里套些信息,二来觉得他确实可怜,陪他解闷能让他更有求生欲。是日,孟辞带了些糕点去看李珩,一见面就把糕点拿出来放在他手里,让他多吃一些。李珩颇为感动,认真地品尝了一口。糕点的清甜中,夹杂着他从未尝过的关怀的味道,倒钩似地钻进心窝,绞得人心疼,痛得人眼热,不知不觉间竟落了泪。孟辞见状赶紧拿出帕子给他,“李兄这是......”“好吃。”李珩咽下糕点后喃喃道,声音都变得粘稠,“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孟辞知道李珩不是好吃哭了,不过也没有追问,静静地看着他把东西吃完。“李兄可有想过日后怎么办?”李珩吃完后,孟辞发问,“科举替考者‘枷号三月,流三千里’,我可以托人照看李兄,但其中仍有诸多艰险。”李珩平静道:“我明白,也很感谢孟御史的照看,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不敢再有奢求。”其实流三千里,九死一生。李珩知道自己怎么选都可能会死,但他那日看见孟辞愿舍身相救,和他说话时又极尽诚挚,他第一次有了被重视的感觉,无论这种重视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孟辞。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勇敢的情愿,而不是懦弱的妥协。“你们是被迫的。”孟辞话锋一转,带着些许期待地看着李珩,“若你们能找到幕后主使,佐证你们受制于人,那就有机会减刑。”李珩无奈轻叹:“可是我知道的已经告诉孟御史了。”“你再想想可以么?再好好想想。”不光是李珩需要找到麒麟阁,孟辞也需要,毕竟还有楚王等着。李珩…
次日,皇帝果然因刘尚书动手大伤沈淮序一事大发雷霆,说他真是疯魔了,于是让他暂停手上的事务,回家好好“修养”一段时日。
刘尚书在朝会做了全套的戏,先是求皇上开恩,无果之后痛哭流涕,大骂沈淮序做局陷害他。
亦有人替刘尚书说情,一早上的朝会尽是唇枪舌剑,刀光尽显。
周子墨听说后不禁觉得他和孟辞不在场真是可惜。
孟辞不时也会去玄鹰卫衙署找陈放问麒麟阁的事,若无果,便会留下和李珩说说话。
一来看看能否再从他嘴里套些信息,二来觉得他确实可怜,陪他解闷能让他更有求生欲。
是日,孟辞带了些糕点去看李珩,一见面就把糕点拿出来放在他手里,让他多吃一些。
李珩颇为感动,认真地品尝了一口。
糕点的清甜中,夹杂着他从未尝过的关怀的味道,倒钩似地钻进心窝,绞得人心疼,痛得人眼热,不知不觉间竟落了泪。
孟辞见状赶紧拿出帕子给他,“李兄这是......”
“好吃。”李珩咽下糕点后喃喃道,声音都变得粘稠,“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孟辞知道李珩不是好吃哭了,不过也没有追问,静静地看着他把东西吃完。
“李兄可有想过日后怎么办?”李珩吃完后,孟辞发问,“科举替考者‘枷号三月,流三千里’,我可以托人照看李兄,但其中仍有诸多艰险。”
李珩平静道:“我明白,也很感谢孟御史的照看,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不敢再有奢求。”
其实流三千里,九死一生。
李珩知道自己怎么选都可能会死,但他那日看见孟辞愿舍身相救,和他说话时又极尽诚挚,他第一次有了被重视的感觉,无论这种重视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孟辞。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勇敢的情愿,而不是懦弱的妥协。
“你们是被迫的。”孟辞话锋一转,带着些许期待地看着李珩,“若你们能找到幕后主使,佐证你们受制于人,那就有机会减刑。”
李珩无奈轻叹:“可是我知道的已经告诉孟御史了。”
“你再想想可以么?再好好想想。”
不光是李珩需要找到麒麟阁,孟辞也需要,毕竟还有楚王等着。
李珩不忍拒绝孟辞近乎祈求的目光,他呆了片刻后点点头,“我会尽力想。”
孟辞笑应好,同李珩又说了一会儿话后离开了。
一出门,又遇上了陈放。
“跑这么勤快,可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没?”陈放笑问。
孟辞摇头,叹道:“难啊,太难了。我都要怀疑这个麒麟阁到底是否存在了。”
陈放把孟辞喊到一边,卖关子道:“我这有些线索,你可想听?”
孟辞带着几分调笑地看了陈放一眼,“不想。”
陈放颇为惊讶,“为何不想?”
孟辞知道陈放是故意卖关子,想体验一番被哄求的感觉,偏偏孟辞今日不愿上套,要逗他一逗。
“你肯定告诉沈大人了,我问他去,他肯定告诉我。”
“你这小子,我站你面前你还要去找别人问。你凭什么觉得他能告诉你?”
“猜的。”孟辞说完擡腿就走。
陈放心下啧啧称奇,这个孟辞当真被沈淮序哄得找不到北了。
他上前拉住孟辞,“告诉你就是了。”
孟辞得逞笑道:“大人请讲。”
陈放故作不悦地睨她一眼,缓缓道:“我打听到的麒麟阁,并不只是培养枪替,而是借着‘在世神灵’、‘听取天命’的名头替人‘还愿’。找他们的人基本都是求神拜佛者,而且若愿望不成,麒麟阁不收钱,前提是求愿者求的愿望不能伤天害理。”
孟辞一阵无语,略显不平道:“培养枪替算不得什么好事吧,真是矛盾。”
“有关他们如何培养枪替,又是如何弄来原先为士兵的人的身份,却打听不到。我托人查了大齐所有替考案,没有一案提起过麒麟阁,或许这次是他们第一次让枪替科考。”
孟辞沉吟道:“这就和李珩所说的‘亡将有怨’对上了,难不成麒麟阁培养枪替,是有人求愿?不过感觉不太说得通啊......”
陈放道:“还有,麒麟阁的踪迹不仅在北境出现过,在南方也有过传闻。不过也仅是传闻,没有确凿的证据。”
“还真是神秘,普通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孟辞喃喃道。
陈放轻叹了一声,“这次麒麟阁的突然出现,陛下表面上无所谓,但有人妄言‘听取天命’,陛下眼里怎能容得下。科举替考事重,麒麟阁的来历也要重视。”
“下官明白。”
孟辞离开时一直在想麒麟阁的到底意欲何为。为何要强调“亡将有冤”,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同名的人已经过世?为何要突然参与替考?
众多思绪萦绕在孟辞脑海,尽管她不愿去想,有限的线索还是把答案指向一处——麒麟阁的人或许清楚八年前的战事。
既然普通人能找到麒麟阁,那孟辞没有找不到的道理。
她当即便去找了周子墨,托他把帮忙想找麒麟阁还原的事传扬出去,但不要点名道姓。可以把消息放到酒楼等消息灵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