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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甘当计中人?

第四十八章甘当计中人?

“果然有问题。”孟辞心头一惊,“这应该就是货船晚到涿州码头的原因。”沈淮序继续道:“玄冥龙王庙有人暴毙一事玄鹰卫的人也传信回了京,就在当日,又有一批东西运到了山林之中。”“大人是推测东西是从龙王庙送出,藏匿至山中?而人暴毙,是掩人耳目之举?”孟辞凝眉,“我初至涿州便知有两伙人盯上了货船上的东西,而后大人被引至慈渡寺,我本以为那里会藏着什么东西,没想到藏的却是流民,想来从那时起,我们便上套了……”说到此,孟辞又觉有异,刚想推翻,余光瞥见沈淮序微微摇头,继续平声平调道:“当日我跟到慈悲渡寺,分明见到寺中有人影,而那些流民,是在第二日才转移到那里。之后被发现,说明慈渡寺有人看守。”他说了孟辞想说的话。孟辞认同点头,道:“所以慈渡寺不是幌子。”“要么是藏了东西被转移,要么就是出手伤我之人的修整之地。”沈淮序接道。二人同时偏头,目光在清晖中交汇,撞出看不见的星火。“那和此事有关的世子……”孟辞思绪有些混乱,离京时本冲着霁州去,绕一圈,竟和楚王的儿子杠上了。楚王不得更看不惯她?这该如何是好?思及此,她不由眉头紧皱。“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淮序依旧平静,“玄鹰卫的人已经去玄冥龙王庙探查情况了。”“一切都有迹可循……”孟辞喃喃着把目光投向别处,又有些懊悔:“从得知霁州运来的瓷器大部分送往龙王庙开始,就该快刀斩乱麻地把龙王庙翻个底朝天才是,何必等到现在。”沈淮序轻笑,“按兵不动亦为上策,无需后悔。彼时若轻举妄动,或许就不能引出世子来了。”“也是。”孟辞耸了耸肩,“世子就让他先在知州衙门委屈几日。”沈淮序没应此句,目光转而落在孟辞的左肩上,温声问:“伤……可还疼?”孟辞嘻嘻一笑,“伤得不深,都已经结痂了,大人不必忧心。”“嗯。”沈淮序看着孟辞双眼,似有些难为情地真挚道:“那日多谢你相救。”“大人哪里的话。”孟辞笑得没心没肺地摆摆手,“大人不也救过我,咱…

“果然有问题。”孟辞心头一惊,“这应该就是货船晚到涿州码头的原因。”

沈淮序继续道:“玄冥龙王庙有人暴毙一事玄鹰卫的人也传信回了京,就在当日,又有一批东西运到了山林之中。”

“大人是推测东西是从龙王庙送出,藏匿至山中?而人暴毙,是掩人耳目之举?”孟辞凝眉,“我初至涿州便知有两伙人盯上了货船上的东西,而后大人被引至慈渡寺,我本以为那里会藏着什么东西,没想到藏的却是流民,想来从那时起,我们便上套了……”

说到此,孟辞又觉有异,刚想推翻,余光瞥见沈淮序微微摇头,继续平声平调道:“当日我跟到慈悲渡寺,分明见到寺中有人影,而那些流民,是在第二日才转移到那里。之后被发现,说明慈渡寺有人看守。”

他说了孟辞想说的话。

孟辞认同点头,道:“所以慈渡寺不是幌子。”

“要么是藏了东西被转移,要么就是出手伤我之人的修整之地。”沈淮序接道。

二人同时偏头,目光在清晖中交汇,撞出看不见的星火。

“那和此事有关的世子……”孟辞思绪有些混乱,离京时本冲着霁州去,绕一圈,竟和楚王的儿子杠上了。

楚王不得更看不惯她?这该如何是好?思及此,她不由眉头紧皱。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淮序依旧平静,“玄鹰卫的人已经去玄冥龙王庙探查情况了。”

“一切都有迹可循……”孟辞喃喃着把目光投向别处,又有些懊悔:“从得知霁州运来的瓷器大部分送往龙王庙开始,就该快刀斩乱麻地把龙王庙翻个底朝天才是,何必等到现在。”

沈淮序轻笑,“按兵不动亦为上策,无需后悔。彼时若轻举妄动,或许就不能引出世子来了。”

“也是。”孟辞耸了耸肩,“世子就让他先在知州衙门委屈几日。”

沈淮序没应此句,目光转而落在孟辞的左肩上,温声问:“伤……可还疼?”

孟辞嘻嘻一笑,“伤得不深,都已经结痂了,大人不必忧心。”

“嗯。”沈淮序看着孟辞双眼,似有些难为情地真挚道:“那日多谢你相救。”

“大人哪里的话。”孟辞笑得没心没肺地摆摆手,“大人不也救过我,咱们扯平了。”

“扯平?”沈淮序觉得她急着撇清关系,不悦之色攀上眉梢。

孟辞一愣,忙道:“不不不,不是。大人不止救了我一次,扯不平、扯不平的。”

沈淮序微不可闻地轻哼,没有应答,转身扬长而去,留孟辞在忽暗的月色下摸不着头脑。

生气了?不应该啊。

-

沈淮序向范子平借了间值房,就这么枯坐着等消息。

范子平也无心歇息,泡了壶茶亲自送到沈淮序跟前。

“有劳范知州。”沈淮序坐在书案前擡头朝范子平轻笑。

“次辅客气了。”范子平倒上茶后拖了个圆凳子坐在沈淮序面前。

“大人既已写信交代我盯紧涿州异样的动向,便不该在这时候来。”范子平因病初愈又常年积劳,神态已显苍老,语重心长的模样像是教育晚辈的长者。

他继续道:“知州衙门是透风的墙,孟寺正的行迹,想必就是从这里透出去的,否则世子也不会心生歹念,设一套连环计,发狂似地想取孟寺正性命。若不是袁总旗出手,哎……”他心惊胆战,不忍再说。

沈淮序面色始终平静,心中却翻涌起悔意。他没有做到算无遗策,再一次让孟辞置身危局。

她越是嬉皮笑脸不在意,他就越是觉得自己没本事,护不住她。

“范知州身子不好,让你操劳了,我跟你说声抱歉,也跟你说声谢谢。”

“我没做好。”范子平连忙摇头,“若不是为了救我,袁总旗和孟寺正也不会暴露。”

沈淮序平静的笑中染了几分苦涩,“谁又能料事如神,不说这个了。”

范子平目光沉沉地看着沈淮序,“你若还顾及我与你父亲的旧情,就老实跟我说,你到涿州来到底为了什么。方才在正堂,你说是为了什么龙王庙,可这根本用不着你出面。”

他不信沈淮序亲自来涿州没有更深层的原因。

“范叔。”沈淮序终于久违地喊了一声,“我只是想随心所欲地任性一回,再没有其他原因了。”

范子平是沈淮序父亲至扬州巡按时结下的友人,他曾到京城造访,与年少的沈淮序很是聊得来。

三年前范子平调至涿州,却因身体和公务的原因,只与沈淮序见了两次。这也是沈淮序到知州衙门找孟辞时没有知会范子平的原因。

范子平知道沈淮序从小家教甚严,极有可能已被磨灭了成长中五彩斑斓的心性,成了木偶般的人。

而现在,或许要开始“叛逆”了。

“总该有原因的。”范子平生怕他误入歧途,“为了某个人,或者某件事。”

谁知道呢,想来就来了。

沈淮序少有地烦躁起来,语气依旧平静地搪塞道:“只是为了不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罢了。”

丑时初,玄鹰卫的钱才满身是伤地跌倒在了知州衙门外。

往常门吏此时早已进入梦乡,但因范子平突然回来,紧接着又来了位贵人,门吏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正因如此,他及时发现了负伤而来的人。

他原以为是哪来的贼人,抄起棍棒上前戳了戳快要昏过去的钱才。

“喂,这里不是你睡觉的地方,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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