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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审问

斜阳收尽暖意,初春的风灌进衣袖,携来微凉。“阿嚏!”一群人围在沈府外,从天明站至日落,哪怕顶着风,也迟迟不肯离去。人群中有的是去岁中桂榜的人,有的是朝中之人。听闻沈淮序近日身子不适,且愈发严重,于是前来探望。哪怕沈府的人已表明沈淮序不见客,仍有不肯走,试图用“诚心”打动沈淮序,与他见上一面。陈放在人群后方站定,冷眼观望片刻后无奈一叹,喃喃道:“到底是心思不纯。”转瞬换了面容,一面拨开人群,一面笑着扬声道:“借过借过!”他登上石阶后轻拍朱门,门房以为又是门外的人故技重施,不耐烦道:“都说了大人身子不适,不见客。”“是我。”门房听见熟悉的声音当即挂上笑脸开门把陈放迎进去,门外的人见状又一阵哄闹。没见过陈放的人便发问:“不是说大人不见客?”门房正欲反驳,陈放擡手止住,回身笑道:“诸位若真盼着沈大人好,便该遵从他的意愿,而不是为私心搅扰他休养,围在沈府外不会让别人觉得诸位诚心诚意,只会落人口舌。”语毕目光一凌,眼刀在人群中扫了一圈,阖门走了。沈府的人将陈放带至沈淮序书房外,推门而入时但见他伏在书案上睡着了。陈放眼神温柔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定是劳累过度了。而后在椅背上取了披风盖在沈淮序身上,手才拿开,就瞥见垫在沈淮序身下的宣纸洇了红,骇得心猛颤,立刻小心翼翼把沈淮序扶起。只见他嘴角渗血,那宣纸上的血自然就是从他嘴里流出来的。“沈衡!”陈放急得眉头紧拧,刚要喊人,沈淮序便轻咳了一声,睁开眼来。“等等......”沈淮序擡眼看陈放,“不必声张,让人把董大夫请来就好。”陈放伸手抚了抚沈淮序后背,言听计从地照做。待董大夫到沈府为沈淮序诊了病,说受了内伤,陈放差点跳得三丈高。董大夫怕被波及,忙嘱咐沈淮序静养,写了药方让人抓药后便告辞。“沈衡,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你不是说你没受伤?”陈放因沈淮序的隐瞒气得在床前来回踱步。沈淮序坐在床上,被陈放晃得头…

斜阳收尽暖意,初春的风灌进衣袖,携来微凉。

“阿嚏!”

一群人围在沈府外,从天明站至日落,哪怕顶着风,也迟迟不肯离去。

人群中有的是去岁中桂榜的人,有的是朝中之人。

听闻沈淮序近日身子不适,且愈发严重,于是前来探望。哪怕沈府的人已表明沈淮序不见客,仍有不肯走,试图用“诚心”打动沈淮序,与他见上一面。

陈放在人群后方站定,冷眼观望片刻后无奈一叹,喃喃道:“到底是心思不纯。”

转瞬换了面容,一面拨开人群,一面笑着扬声道:“借过借过!”

他登上石阶后轻拍朱门,门房以为又是门外的人故技重施,不耐烦道:“都说了大人身子不适,不见客。”

“是我。”

门房听见熟悉的声音当即挂上笑脸开门把陈放迎进去,门外的人见状又一阵哄闹。

没见过陈放的人便发问:“不是说大人不见客?”

门房正欲反驳,陈放擡手止住,回身笑道:“诸位若真盼着沈大人好,便该遵从他的意愿,而不是为私心搅扰他休养,围在沈府外不会让别人觉得诸位诚心诚意,只会落人口舌。”

语毕目光一凌,眼刀在人群中扫了一圈,阖门走了。

沈府的人将陈放带至沈淮序书房外,推门而入时但见他伏在书案上睡着了。

陈放眼神温柔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定是劳累过度了。

而后在椅背上取了披风盖在沈淮序身上,手才拿开,就瞥见垫在沈淮序身下的宣纸洇了红,骇得心猛颤,立刻小心翼翼把沈淮序扶起。

只见他嘴角渗血,那宣纸上的血自然就是从他嘴里流出来的。

“沈衡!”陈放急得眉头紧拧,刚要喊人,沈淮序便轻咳了一声,睁开眼来。

“等等......”沈淮序擡眼看陈放,“不必声张,让人把董大夫请来就好。”

陈放伸手抚了抚沈淮序后背,言听计从地照做。

待董大夫到沈府为沈淮序诊了病,说受了内伤,陈放差点跳得三丈高。董大夫怕被波及,忙嘱咐沈淮序静养,写了药方让人抓药后便告辞。

“沈衡,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你不是说你没受伤?”陈放因沈淮序的隐瞒气得在床前来回踱步。

沈淮序坐在床上,被陈放晃得头晕,淡然道:“就是撞了一下,本就无碍,你不必挂心。”

“无碍?”陈放突然凑近,双眼瞠得圆润,与沈淮序四目相对,“都吐血了还说无碍,我不来找你,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沈淮序不恼,轻笑道:“你会来给我收尸就行。”

陈放轻哼:“铁喙难叩。”

“嘴硬心软。”沈淮序笑得温润。

陈放睨了沈淮序一眼,直起身来,“我自然是心软,不像你,嘴硬心更硬。”

沈淮序不反驳,只是收敛了笑意,沉声道:“有两个消息,一是孟清和说涿州慈渡寺和玄冥龙王庙有异样。二是霁州传来的,说没有找到窑工的尸首。”

“涿州,倒是个奇怪的地方。”陈放蹙眉,“先前孟清和来信说差点被劫的货船吃水量少了四分,以及入码头的时辰不对,我派人在沿岸船只可停靠的地方查过,涿州码头往南二十里,确实有船只停靠卸货的痕迹。已命人扩大搜索范围。至于窑工的尸体,既是暴毙,怎会找不到?”

他眼神锐利起来,“不会根本没死吧!”

沈淮序摇头,“出了大事的窑烧制的瓷器送往涿州龙王庙,确实很可疑,但暂时没发现证据,贸然行动恐怕会得不偿失。”

陈放顺手提了个圆凳坐在床尾,沉吟片刻后道:“陛下交代的事,可有眉目?”

“麒麟阁?”

陈放点头称是,“应该说麒麟阁的东家。”

原是去岁长公主在皇帝面前认错时,说为了将功折罪,愿意协助打探麒麟阁的消息。

半月前,长公主得到消息,在涿州有麒麟阁长留的迹象,此事对于在大齐各地都有踪迹的麒麟阁来说不足为奇。

不过重要的是玄鹰卫另一则消息:麒麟阁曾经有一个人,似乎与先帝有关。

皇帝将长公主和玄鹰卫的消息相结合,对麒麟阁背后的人心生好奇,就算消息真假尚且待定,但毕竟有关皇室,又因玄鹰卫再无进展,故而皇帝便让沈淮序到涿州游走一趟。

这才有了回京是遇到沉鱼,再到涿州与孟辞相见一事。

偶遇沉鱼或是巧合,但在涿州发生的接二连三的始料未及便让事情“诡异”起来。太多无法掌控的事,似乎昭示着与之关联的人涉及多方,而每一方掌握的信息大有不同。

眼下要拼的就是谁握有的信息多而精准。

包括孟辞,她虽与沈淮序暂且为营,但终有所隐瞒。不知是为自保,还是不能真正相信沈淮序。

沈淮序对此莫名介怀,但转念一想,他凭什么在利用过孟辞后还期待着她相信自己?

只是眼下对于麒麟阁的下落又无进展,沈淮序几乎要怀疑长公主当初的许诺只是想在皇帝面前再博几分好感,至于麒麟阁的下落,并不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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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衙门大牢中的痛苦的呜咽声从傍晚伪装成流民的男人醒来后便一直持续到深夜。

孟辞审了他许久,用匕首在他身上划出了近百处细微的伤口,若他疼得快晕死过去,便请大夫施针使其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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