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龙王庙
第四十三章龙王庙
涿州码头东北方向,玄冥龙王庙附近。袁治今晨听闻龙王庙旅人激增,以为有异常,到此处才知是有人晕倒在庙中,来往的行人不知缘由,便疯传有人在龙王庙中遭了天谴。传言不稍片刻便从上山传至山下,许多人不信邪上山凑热闹,这才干扰了袁治等人的判断。“真是够荒谬的。”袁治因乌龙白跑一趟,不由叹息,站在庙外看人潮顺路流下山,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袁治身边的玄鹰卫小旗——钱才此时从庙中淡然走出,见到袁治后如也未表现出异常,只是走到他身侧微微拱手,声音不轻不重:“大人,属下打听到在庙中晕倒的人没多久就七窍流血,似是暴毙。他来时还带特地带了青瓷准备供奉,见到他七窍流血的人更甚者说是因他带的青瓷是残次品,这才惹得龙王震怒,降下责罚。”袁治听得眉头直皱,“都怪这些荒唐的言论,害得我白跑一趟。”钱才轻叹一声,对此类情况亦觉无语,“大人要去慈渡寺还是继续留在这里?那边虽只有两人,但孟寺正不是说暂且不用行动,应该没什么大碍。”袁治点点头,看着来往的行人,一时觉得秘密行动有诸多不便,若换平常,大可逮住谁想问什么便问什么,不必过于拘谨。但思及他本想干一番事业才主动领命赶来涿州,就算是陈放太过谨慎导致他们在涿州扑了场空,他也该完成陈放交代的事——保护好朝廷的官员。“我再进去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线索。”袁治打算暂且留下,“毕竟这龙王庙也有蹊跷。”“那属下便去附近继续探查。”钱才略一拱手与袁治道别。-铛——铁器碰撞的冰冷之声锐利又绵长,生生将空气冻得骤然阴冷,主殿中有人惊得尖出声,愣怔地看着孟辞在一瞬间抽出匕首堪堪送偏些许。她亦吓得心惊肉跳,但凡再晚一瞬,那刀便能将她捅穿。那人欲再出刀,孟辞连连后退,直接退出殿外。本在寺庙外继续搜寻蛛丝马迹的章顺闻声赶来,但见一“流民”挥刀向孟辞,顿时大惊失色,当即抽出佩刀,脚下生风地冲上前去与之拼杀。那人出刀带着怒火,既快又狠,竟让章顺都有些招架不住。偏…
涿州码头东北方向,玄冥龙王庙附近。
袁治今晨听闻龙王庙旅人激增,以为有异常,到此处才知是有人晕倒在庙中,来往的行人不知缘由,便疯传有人在龙王庙中遭了天谴。
传言不稍片刻便从上山传至山下,许多人不信邪上山凑热闹,这才干扰了袁治等人的判断。
“真是够荒谬的。”袁治因乌龙白跑一趟,不由叹息,站在庙外看人潮顺路流下山,无奈地摇了摇头。
跟在袁治身边的玄鹰卫小旗——钱才此时从庙中淡然走出,见到袁治后如也未表现出异常,只是走到他身侧微微拱手,声音不轻不重:“大人,属下打听到在庙中晕倒的人没多久就七窍流血,似是暴毙。他来时还带特地带了青瓷准备供奉,见到他七窍流血的人更甚者说是因他带的青瓷是残次品,这才惹得龙王震怒,降下责罚。”
袁治听得眉头直皱,“都怪这些荒唐的言论,害得我白跑一趟。”
钱才轻叹一声,对此类情况亦觉无语,“大人要去慈渡寺还是继续留在这里?那边虽只有两人,但孟寺正不是说暂且不用行动,应该没什么大碍。”
袁治点点头,看着来往的行人,一时觉得秘密行动有诸多不便,若换平常,大可逮住谁想问什么便问什么,不必过于拘谨。
但思及他本想干一番事业才主动领命赶来涿州,就算是陈放太过谨慎导致他们在涿州扑了场空,他也该完成陈放交代的事——保护好朝廷的官员。
“我再进去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线索。”袁治打算暂且留下,“毕竟这龙王庙也有蹊跷。”
“那属下便去附近继续探查。”钱才略一拱手与袁治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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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铁器碰撞的冰冷之声锐利又绵长,生生将空气冻得骤然阴冷,主殿中有人惊得尖出声,愣怔地看着孟辞在一瞬间抽出匕首堪堪送偏些许。
她亦吓得心惊肉跳,但凡再晚一瞬,那刀便能将她捅穿。
那人欲再出刀,孟辞连连后退,直接退出殿外。
本在寺庙外继续搜寻蛛丝马迹的章顺闻声赶来,但见一“流民”挥刀向孟辞,顿时大惊失色,当即抽出佩刀,脚下生风地冲上前去与之拼杀。
那人出刀带着怒火,既快又狠,竟让章顺都有些招架不住。偏不巧,其他人又被他派去林中搜寻刺客的踪迹,应当听不见庙中打斗之声。
孟辞先往侧边退了两步,看准眼前二人的行动轨迹后捏紧刀柄,旋即蓄力向前突刺,那“流民”感知身后有杀气,一脚揣向章顺腹部将他踢开,继而扭身挥刀向后方横砍。
“大人!”章顺后退时心都快跳了出来。
眼看刀锋横来,孟辞霎时屈膝砸地,手腕下落时转瞬旋转斜扬,匕首直刺进“流民”大腿。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再次提臂挥刀。孟辞提心躲闪,近乎躲避不及时,后方的章顺一个飞踢,连人带匕踹了出去,拉出长长一道血带。
“可恶的龟孙!”章顺喘着大气将孟辞拉起来后欲上前补刀。
“慢着!”孟辞追上前呵止,蹲下身捏住男人双颊,“谁知道他嘴巴里有没有藏毒,我还有话要问呢,可别弄死了!”
她掐得用力,男人双颊的肉深深下陷,挡在想咬合的上下牙之间。
“大意了大意了。”章顺对自己第一时间想灭口的行为感到不识时务,随后赶紧上前帮忙。
谁料男人撤掉扼住孟辞手腕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捏碎洒向孟辞。
孟辞下意识擡袖挡脸,虽挡去大部分粉尘,但还是顿感双目刺痛。一侧掰着男人下巴的章顺骇了一跳,一拳砸在男人面门将其砸晕,又忙起身扶孟辞。
庙外的衙役们听见惨叫赶来时,但见满地血迹,章顺正手足无措地扶着孟大人。见兄弟们来,似抓住救命稻草地急道:“找水去!快点的!”
孟辞在冲洗眼睛前忍着疼切齿道:“把剩下的人都带回去细细盘问。”
章顺领命后把孟辞扶到一水缸边,从缸中窑水倒在孟辞手中。
她捧水净面,又让章顺控制力道将水倒成水流,让她好直接用流水冲眼。另一拨衙役则把主殿中的人赶出,将他们带离慈渡寺。
好半晌,孟辞双眼的胀痛才得以舒缓,可以视物。
她直接用袖子擦净水渍,长长舒了口气,虎口余生般叹道:“幸好幸好,还以为要瞎了,吓死我。”
章顺紧张地死死盯着孟辞脸,“双眼都红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随即一跺脚,又道:“方才真是太凶险了,每次都只差一点点。大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的脑袋也不用留了!”
“不至于不至于。”
章顺继续道:“一定是太疼了,把大人的脸都疼白了。等那人回了衙门,我定替大人出一口恶气。”
孟辞尴尬一笑,“真、真是有心了,谢谢你。”
离开慈渡寺时,孟辞在方才打斗中留下的血痕旁瞥见染血的匕首,于是上前拾起,折返洗净后收回鞘中。
若是没看见,她恐怕就忘了,还好没把沈淮序给的东西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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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知州衙门,王同知得知孟辞被伤了眼睛后好一番慰问,其间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目光直白得孟辞都有些不适。
她轻咳一声,语气沉沉道:“王大人,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说我像你某位故人?”
王同知忙不叠摇头,脑海中那个在沈淮序面前娇滴滴告状的女人的身影随之散去。
因孟辞双眼发红,王同知又想起了沈淮序那未过门的夫人近乎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禁再次觉得她跟孟辞相像。
但转瞬,他便再次否定,二人举止和言语无半分相似,再者那女人带妆,谁知道她原本什么模样。最重要的是,那样“娇滴滴”的女人怎么可能高中入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