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吃☆、吗?」
「今天不吃车厘茄吗?」
正是酉时。
走着走着,抵达记忆中的西边,
夏时的草甸。与黄粱橘金,重合。好像回到了七月,又好像从未流逝,原来如此。
很想很想拍下来。
咔嚓。
剪影转身锁定猎物般的眼神让她不由一怔。
那人果然敏锐。
把焦段拉到两百才拍到他清晰的全身,他还是听得见。
她迎着光,就这么一步步,走进,他心想,又听错了?
这次没有提裙了。她穿着黑色大衣。似乎清减许多。
真好。他身上还是深蓝色衣服,针织的。一直望向她的眼色,就跟他身后的天色一样柔和。
……
想问。比如。她是怎么上来的,但人看着好好的,似乎没有问的必要。
「我拿驾照了。」她笑起来那样甜。
气温低的关系么,看着比夏天的时候还要白……她自己开上来……得多厉害。
她突然后退几步——
「咔嚓咔嚓——」
夕阳作背景,芒草绒绒,衬得他眉眼温柔。不知道,胡子扎不扎手?
他笑开了。
她用眼睛拍了下来。
笑开花,原来是这样的。
「今天不吃车厘茄吗?」去年像在昨天。
她来,没有提前知会谁。想着如果没人了,就算了。
老许也没比他先知道多久。把人高兴得,还能吃几天的食材都给煮了。
问她这次待多久,她说还不知道但会交房钱,被老许打手板了。她又看他,看他做甚,他不管帐……委屈巴巴也没用。
这里的时间好像也暂停了。
她的房间,还在原来的位置。门锁,还是跟其他房间不一样。上次,停电那晚,他给她换的。许叔说,原本就是打算一直给她留着的,没再让人住过。
躺下。安安静静的。心律不再紊乱。
不等。不赶。才有精力回味。
很多次,周諵用笑作回应。比如不想接话的时候。她其实不想笑。有时感觉像示弱。可往往嘴角牵起了大脑才开始抗拒。不过也确实好用。笑一笑就能像个正常人。划算。但是,看到这个男人,她是想忍都忍不住。
来之前的所有纷乱思绪,在看见那个背影的瞬间,安定。很神奇。心脏明明也鼓动得很重,可她不觉得难受了。
他们刚走出芒草地——
「周諵。」
不管她还想不想知道,反正她问过。
「我叫秦墨。」
「秦,墨……墨。」
「是哪个墨呀?」她擡眼看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
「沉默的默,高深莫测的莫,还是,墨水的墨呀?」
「……」学什么不好。可爱。
他的名字,有点催眠。
秦墨。墨……墨墨。
第二日,是个明天。
墨墨的胡子不见了,有点可惜。
周諵要把租的车开下去还了。秦墨就开车走她前面。那辆熟悉的越野车,松绿色。
……
她坐上空着的副驾驶。虽然后排也是空的。咳,心情有点微妙,不待细品,手里被塞了把可乐糖。
他说要去买点东西,让她等一下。
……哄小孩呢。但她,好像还,还蛮受用的?
秦墨拿着几套三件套回来。暖杏色、奶茶色、鹅黄色,都是看着就感觉很好吃的暖色,还是磨毛的。对喔,夏天来的时候,就她房间铺的薄荷绿色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