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所以，死者在公司的一举一动，等同于在王氏父女的眼皮底下的小丑表演喽！”大任总结。

“张队长的意思是，王茉莉即没有杀人动机，更没有杀人时机。”栀夏对他说

“哦！”大任面露了然。

“排除白水、王茉莉，接下来，林清？”栀夏说。

张武这次话都不说了，而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后，摇了摇头。

“那么，当场一起用餐的5人，就剩下李明了”栀夏说：“我对这个人最有兴趣。”

“为啥？”大任好奇的问。

“对王氏这么大规模的企业来说，李明只能算是它供应商池里的普通一个，为什么死者偏偏选择他合伙开公司呢？”栀夏说。

“这么说来，是哦，为什么呢？”大任看着张武问。

“客观上讲，这个问题现在没有答案，王向军和李明，一个死亡一个昏迷。我们无法从这两位当事人的口中直接获得答案。不过，我们通过调查，从中获得的内容里，拼凑出来两个可能性。”张武看了看俩人，继续说。

“第一，死者爱钱，也很缺钱。当然，据查，他婚前在王氏做业务，底薪一般，不过业绩出色，每月的提成和年底的奖金，加起来一年也有30来万。而且，当时姚恬赚的不比他少。所以，当时他的花销并不大。婚后，尤其是接任总经理后，情况就变了。他接触的人和圈子，大不一样了。王老爷子还在公司的时候，就时常带他去打球，耳濡目染间，他的视界打开了。在手里有实权后，之前的野心种子开始发芽，快速成长。他想要很多很多的钱，他不满足于只给情人买一些小礼物，在高级餐厅吃一顿。而且，在妻子明显表达不再愿意跟他同房后，他开始半公开的开始在外猎艳。他不敢在王氏里搞，一来姚恬在，二来公司里有不少原来老爷子留下的班底。我们在调查他过往的报销单时，发现数额很大，他将自己在会所或者ktv的所有花销，统统打着业务招待的名义在公司报销。”

“哟，他自己玩女人，钱让老婆的公司报销，厉害！”大任阴阳怪气的说。

“我们猜测，死者在接手王氏总经理一职前，就有想法通过飞单的方式来中饱私囊。可能当时就跟李明合作过几次。两人因此因为有共同的利益，而快速走到一起。对死者来说，他需要一个王氏的供应商，规模不能大，这样便于把控，同时也能确保产品品质没有变化，不会引起客户的怀疑。”

“对李明来说，这样的合作，是躺着赚钱，不仅原来的业务不受影响，还能从飞单中分得一部分利益，何乐而不为？”大任说。

张武点头，继续说：“根据我们的侧写，爱钱也是李明的特点之一。他跟死者是同好。”

“那么，第二个可能性是什么？”栀夏提问，将话题拉回。

“李明跟王老爷子虽然相交多年，而且大部分业务是靠王氏的订单，但是，李明这个人，能力有限，又善妒忌。根据他妻子说，经常听他在家说王老爷子就是运气好，赶上一波又一波的机会，才会有今天。他对王老爷子对妻子和女儿的重视，很不满。在他看来，只有儿子才能继承家业。妻子是自己的附属物，女儿则养大就要送给别人的，随便养养就成。所以，王茉莉妈妈在世的时候，就尽量回避跟李明的接触。因此，李明更是认为王老爷子跟自己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就是他老婆吹的枕边风。而死者上台后，找他合作，在李明看来，代表的意义，不仅仅是金钱上的获益，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满足。死者向他抛出的橄榄枝，象征着王老爷子的失败：精明一世，最后找了一个白眼狼进门。此外，他也乐得看王氏母女的笑话，背地里屡次在李婶面前嘲笑讽刺，说女人就该本分，伺候好自己老公就好了，不要瞎出主意。不然，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之类的。”

栀夏低头，再次在纸上写了几笔。然后擡头，说道：“这么说，死者对李明这个人，应该是做足了功课，对他有充分的了解后，才决定跟他合作的。”他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张武对此也点头表示认同。

“张队长对李明的调查中，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栀夏问。

“有一点，就是李明在跟死者结伙后，开始进行抵押和贷款。”张武说。

“李明做生意，有抵押贷款算正常行为，为何张队长对此会有疑问呢？”栀夏问。

“我们跟李明公司的财务了解下来，公司成立以来，从没有跟银行进行过抵押或者贷款的行为。李明这个人，对此一直是很反对的。王氏的业务一直是稳中有升，按照他跟王老爷子的交情，两人可以商量提高供货量。然后再通过贷款扩大生产规模。据查，李明公司的财务，也是他的一个本家，跟他提过两次，不仅提议被否，还被痛斥一通。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对于他主动抵押和贷款的行为，他公司的员工，尤其是对前事知情的几个人，对此很惊讶。”

“那么，有人问过李明吗？”栀夏问。

张武摇头，说：“李明的大男子主义，不仅在家里，在公司也是如此。跟死者合伙开了新公司后，可能是赚钱更多了，这方面变本加厉，一言堂。他决定的事情，不容置疑。否则，被骂事小，被开除也时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