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香总觉得自己在被窥视
浓香总觉得自己在被窥视
宅子没有在京城的大,一共就三个套院,但内里路径深深,草木繁盛。
不止有魏恒先前说的,一进院门就能望见的正中央的木樨树,院子边边角角都塞满了各种果树。
渔阳气候湿润温暖,这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果树,这处宅子里的,也都是上一任屋主留下来的。
许多年无人打理,却还长势喜人。
院墙角的枇杷树开得正盛,结了几个果子,乌蔓摘了个剥皮,水分大,特别甜。
她回身,魏恒正逗芃芃玩。
木樨树长得低矮,香气又腻人,他将孩子抱在枝干上,双脚腾空,却一点都不怕。
还兴奋地挥着手,想把魏恒推远些自己再往上爬。
魏恒没想到她胆子这样大,本来想逗她玩,见状又怕摔着,更何况感受到乌蔓冷冰冰的眼刀。
他又赶忙将孩子抱在怀里,心虚批评:“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你娘多担心啊。”
乌蔓上前,给了魏恒一巴掌,将孩子抱过来,喜月青檀都在她身后跟着。
几人一块去收拾屋子去了。
魏恒留在原地,无措地抓抓脑袋,木樨花味道浓烈,他打了个喷嚏,折了一支下来。
芃芃坐了两天的船,没闹一会就困了。
喜月将摇篮拉出来,把她喜欢的小枕头拨浪鼓放进去,刚将人放倒便睡熟了。
夜色昏了,这个也不必京城,天一暗些就没什么动静。
许是岸边打鱼摊贩都回了,乌蔓在院中都隐隐能听到三两声寒暄。
老夫人同陈嬷嬷久未回来,府中派人出去找,左右丢不了,乌蔓也不担心,坐在院中的摇摇椅上小憩。
周遭满是香甜果香。
鼻尖痒痒的,随后就是浓郁到霸道的木樨花香。
乌蔓睁开眼,果然看见魏恒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身,手上拿着花枝在挠她的脸。
“做什么呢。”
“别气我了。”魏恒将花枝别在她发间,“有我护着,又不会让芃芃出事。”
乌蔓其实没生气,但他话都赶到这份上了,她继续闭着眼道:“等人再出事,若是摔下来可就晚了。”
她语气冰凉凉的,魏恒一下就怂了。
感觉不太好哄,他摸摸鼻子,倏地伸手将乌蔓拉起来。
乌蔓:!
她猛地睁眼,整个人被巨力扯动,等魏恒自己坐下后又将她拉到腿上。
摇摇椅太窄,两个人一起坐下去时,都不自禁地往后倒。
乌蔓整个人蜷在他身上,想坐起来却更加让椅子摇晃。
两个人摔在一起,好不狼狈。
魏恒忽地抓住她上臂,声音有些低:“先别动了。”
乌蔓气得抽了他下颚,头发都乱了:“还不快起来,像什么样子!”
魏恒原还觉得不自在,听她这样说,又躺回去了。
将人抱得紧紧,漫不经心道:“什么样子?我们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什么做不得?”
见人不松开,还越发不老实,手掌都快将腰带扯开了。
乌蔓又锤了他一下:“老夫人马上就回来了!”
“回来会有人禀报,怕什么。”魏恒将人往上抱了抱,乌蔓坐在他腰腹,他稍一擡头,便能吻到她细嫩的脖颈。
有了芃芃之后,二人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了孩子身上,白天要带孩子玩,有时候魏恒想抱她,乌蔓总嫌累。
嫌弃地将他推开。
他们很久没有亲热过了,生了孩子的乌蔓身上总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总勾得魏恒五迷三道的。
亲了没一会,手便顺着裙摆探进去。
院中无人在,两人窝在躺椅中,晚霞漫下来,更显得院中明丽。
光天化日的,乌蔓到底脸皮薄,弄了没一会又去推魏恒,不想在这里。
魏恒正想抱着人进屋,院外传来青檀的声音。
“姑娘,老夫人回来了,正传晚膳呢。”
几人都坐了两日的船,累得都够呛,胃里正饿着,厨房那边烧了不少好菜。
乌蔓一听,便从魏恒手中抢了腰带回来,将松松垮垮的裙子束好,又整理了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