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
有孕
经过一个月的奋战,周序音不出所料的葵水推迟了。薛赫言对她的月事尤为关心,她根本隐瞒不了,她这次没有提前来薛赫言就起了疑心,等到了日子还没来他更是直接叫来了大夫。
可大夫也诊断不出,毕竟周序音即便怀孕也才没几日,就建议一个月后再做诊断,但她的月事从未延迟过,故大夫也推断她应当是怀孕了。
这天大的喜事让薛赫言准备明日宴席的时候都是面带笑容的,只是三个月内的身孕照习俗不得外传,否则会吓跑那刚刚孕育的胎儿,故尚昀开口询问之际他也没有作答。
下午接待入庄作客的诸位来宾时他仍旧春风满面,尚昀纳闷道:“主人这武功提升了,态度反而变友善了?”
从前的薛赫言待人接物一向趾高气昂,目中无人。如今他武功几乎登顶整个天下武林,性格却随和了很多,这也让来宾们有些意外。但他经脉打通一事还是按照薛景何的意思并未对外透露,只等着将来需要的时候一鸣惊人。
因武林大会上的变故,除冯马两家以外,更有一些其他的武林豪杰不愿再与鹭羽结交,薛赫言只默默记下这些跟鹭羽不对付的门派人物,等将来一统江湖之际给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司坦祥一家来得稍许晚些,毕竟御景山庄距离江南确实路途遥远,司坦祥即便对这个亲家有些意见,但今日还是喜气洋洋地恭祝上前迎客的薛景何。薛赫言陪在一旁微微一笑,司悦含见他心情不错就在长辈们先行之后走去他身旁问道:“你伤势好些了吗?”
薛赫言道:“已然无碍了,谢新朝呢?”
他现在心情好,也问一下宿敌的情况,毕竟如今的谢新朝绝非他对手了,他面对此人反而坦诚宽松了许多。
司悦含愣怔了下,“……他也好得差不多了。”
薛赫言招手一名丫鬟带司家三人去正北的客房那里,自己则继续迎接慈小玉那边的娘家人,司悦含刚要跟着父母离开,听到一声表哥还以为是周序音,结果回头看到的却是另一位标致温和的女子,“……表哥?”
她心中疑惑太多,便逗留了一下,只听薛赫言躬身道:“外祖母,这边请。”
原来她们是慈家的亲眷,本着将来会是一家人的心态,司悦含也想上前打个招呼,可她没有这些交际的经验,在原地犹豫了良久不知如何是好。
这会儿万正峰也带着初丽环赶到,初丽环自知于薛家有用便主动上前欠身道:“见过薛少庄主。”
她看起来比慈万晴娇媚很多,五官精致小巧,风韵曼妙,眉眼之间尽是柔情,就连不远处陪着慈老夫人的薛景何都多看了两眼,“那是——”
万正峰马上拉着初丽环上前介绍道:“薛庄主,在下彭城万家万正峰,这位是我姐姐的外孙女,姓初,名丽环,庄主叫她环儿就行。”
薛赫言无言以对,这个万正峰眼力不错,至少一眼看出他对初丽环没什么意思,而薛景何刚巧就是他可以赴炎附势的主家。
这时司悦含来到薛赫言身旁,“那个姑娘也是你的表妹?”
“嗯,她是我母亲慈家的表妹。”
司悦含又道:“我对你家的这些亲戚还不甚熟悉,明日可能需要你多加关照了。”
薛赫言微微扬唇,“不必,你不善交际,那就不必多说,我自会应付。”
司悦含见他如此宽容大度觉得他好似变了个人,不知是因为明天的喜事让他如此愉快,还是因为两个人有了婚约才叫他这么温柔,“……那也好。”
慈老夫人坚持住到薛赫言的院子去,薛景何奈何不了老人家,便叫薛赫言领了她跟慈万晴前去,毕竟客人也到来得差不多了。
慈万晴回头又看了那站在大厅望着他们三人的司悦含,万分好奇道:“表哥,方才跟你说话的那个女子是谁啊?”
薛赫言道:“那是御景山庄的一名女弟子,也算是父亲为我安排的一个未婚妻吧。”
慈老夫人一听马上来了意见,“如此重要之事你娘怎么从未跟我们提起过?明天你爹都大寿了,她也不出现,当真是一点体统都没了!”
薛赫言道:“她不想来就不要勉强她了,她如今已皈依佛门,还是让她过些清净的日子吧。”
慈老夫人不解地叹着气道:“你娘就是太软弱了才做不了这鹭羽山庄的当家主母,她就算不为自己,不为我们慈家,也该为了你留在庄内主持大局啊!”
“她为我做得已经够多,接下来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听出薛赫言语气中的不悦,慈万晴眼神示意慈老夫人不必说太多,慈老夫人只能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道:“方才那个呆呆木木的丫头就是你爹给你挑的对象?你之前不是喜欢你薛家的那个表妹吗?她去哪儿了?我怎么没见到她。”
“阿音在自己院子休息,是我让她不必出来迎客的。至于您说的司姑娘,我跟她的婚约很快就会取消,不劳外祖母费心。”
慈万晴听着顿时放心下来,“祖母,表哥他都这么大了,很多事情自有决断,您不必操心太多的。”
薛赫言此刻只想着快点将这二人送去自己院子好折道去周序音那儿看看,可慈老夫人缠得紧,要求多又难饲候,连尚昀也退避三舍先行离去了。
兰章成趁着今日人多口杂混入了鹭羽山庄,等周序音听到一点动静出来之际,丫鬟已经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你怎么来了?”
兰章成道:“我好不容易来看看你,你似乎并不欢迎我?”
周序音见他步步逼近,自卫后退道:“这儿是我的院子,表哥随时会过来的。”
兰章成勾唇一笑,“看来阿音知道我为何而来。”
周序音执拗不过他只得诉之详情,“我怀孕了,你不要乱来。”
兰章成先是一惊又是一喜,马上扣住她的手腕,周序音疑惑地看着他,“你还会触喜脉?大夫都没诊出来呢。”
“你忘了车士辙?我自小也是耳濡目染知道一些救死扶伤的门道。”
周序音腹诽,他有这本领却整日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当真是埋没了他的才能。
“你确实是怀了,”兰章成松手道,“不过才十多日的脉象,一般大夫诊不出来也情有可原,你这个月的葵水应当没来吧?”
周序音颔首确认,“我想也是,毕竟我的月事没有推迟过。”
兰章成带着迷之微笑打量着她,“既如此,等三个月后你胎位稳定了我再来找你。”
周序音愧赧至极,“你在胡说什么……”
兰章成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我之前提给你的建议,只要你同意,我便告诉你当年的真相。这些真相虽与薛赫言无关,但你二人也是注定无法在一起的。”
“你就不能现在告诉我吗?”
兰章成开扇转身道:“那不行,你的心是偏向薛赫言的,我无法完全信任于你,万一关键时刻你又感情用事了呢?”
周序音见他不肯相信自己也不再勉强,“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但你万事一定要小心。舅舅他谨慎至极,对谁都提防有加,哪怕是我表哥他都没有完全放权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