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登台表演

第26章登台表演

在顾醉的示意下，一旁的老九大声拍手，楼下顷刻间变得安静了许多。

几个壮汉把铁笼挨个放到红色巨帘后，有条不紊地站在铁笼后面。随着老九一声哨响，巨帘缓缓拉开帷幕，露出台中央的一匹棕红色骏马。这骏马周身用梨木而做，腿部牢牢钉在原地。

旁边还有一处十字架，以及一个非常像产床的刑具，上面血迹斑驳，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和刑具。

紧接着，台上的壮汉纷纷把遮盖铁笼的布高高扬起扔掉，笼子里的东西猛然让林染秋震惊地瞪大双眼，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楼下的人瞬间爆发出惊叹，对着铁笼不住地赞叹、欣赏，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笼子里赫然关着五六个单薄俊美的少年，每个人的手脚都被粗绳捆着，眼睛被布蒙着，嘴巴被死死堵着。他们不能看、不能说、不能逃。

但是他们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些话，他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眼神，他们可以清晰地听见那些人对自己的身材和脸蛋评头论足。

他们逃无可逃，他们泪流满面。

林染秋呼吸骤然急促，不忍地别过脸，闭目，不愿再看。

“这就看不下去了？染秋，本王特意带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你闭上眼睛吃水果的。”顾醉冷言命令道：“睁开眼，否则你不会想知道忤逆本王的后果。”

林染秋倏然睁眼，死死地盯着台下的一举一动。

“爷，您想要谁来表演？”老九殷勤地问道。

“你有没有喜欢的？”顾醉问林染秋。

林染秋不肯说话。

“那就随意选吧，记得，表演得越精彩越好。”顾醉挥挥手。

“得嘞。”

老九与一旁的小二耳语了一阵，不时指着台下的笼子，那小二闻声点头，奔下楼去。片刻后，左数第二个笼子被打开，里面的少年被壮汉粗暴地拎起来，架到一处刑具，结结实实地把他捆在上面。

林染秋脸色煞白，眼睁睁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看着舞台底下的围观的客人不断叫好。

林染秋如坠冰窖，血色尽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半炷香后，那少年被松了绳子放在骏马上，不知拨动了什么开关，少年的哭声传遍大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少年要被绑到十字架上的时候，林染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放了他们……”他的声音微不可见，抖得不成样子。

“你说什么？”顾醉漫不经心地问道。

林染秋转过身看着老九，“我说，放了他们。”

老九笑道：“这位公子，您要是不喜欢这个节目，咱们可以换一个，放了他们这还让我怎么做生意？”

“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肯放人？”

“这——”

老九为难地看了顾醉一眼，林染秋心里雪亮，看来还是得去找顾醉。

林染秋一言不发地看着顾醉，顾醉似无所觉，直勾勾地盯着台下的演出，很专注，又很不专注。

“顾醉，放了他们。”

顾醉惊讶极了，转头看他，“放了他们？可以，本王对你向来非常好说话，只是这样一来本王就会亏本，不知林公子如何补偿给本王？”

“我还是那句话，银钱是我能给出的所有东西，你若是不满意，我……还是算了。”

林染秋犹豫了半天，咽下求情的话不再吭声。

他何必去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人而断送自己的未来，他的人生应当无拘无束，就算救了他们，也还会有无数可怜人沦落地狱。他不是活菩萨，他也救不来。自己已是身陷囹圄，还是不要做费力不讨好的事了。

林染秋的眼神逐渐变得平淡、死寂，心中燃烧着的火焰慢慢熄灭。

台下的闹剧愈演愈烈。

顾醉来到他身边，禁锢着林染秋的下巴，痴迷地看着他道：“今日也算长了见识了，以后还敢忤逆本王吗？”

“不过看你的接受能力挺强，倒是让本王欣慰。”

“你是不是想说，若是忤逆你，下一个被关在笼子上台表演的就是我了？”林染秋淡漠地看着他，丝毫不畏惧，讽刺道：“这些节目不怎么样啊，完全登不上台面，可以说玩得是很没新意了。”

顾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样都没震慑住这人？

“除此之外你是不是还想说，我要是再敢忤逆你，就把我扔进军营里自生自灭，让所有人挨个来欺负我，最后的下场他们还惨？”

“是又如何？”他想，吓吓他也不是不行，得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林染秋笑得不可自抑，笑得弯了腰，笑得眼角划出一滴泪。

蓦地，只听“砰”的一巨声响，林染秋双手狠狠拍桌，死死地盯着顾醉，绝望又悲愤的气场在此刻喷涌，淋漓尽致。

“那就让他们尽管来！！！”林染秋厉声大吼，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雅间。

“顾醉，你以为我会怕吗？你以为我怕你吗！你让他们尽管来找我！！”

顾醉瞬间冷脸，不等他说什么，林染秋就跑到一边吐得天昏地暗。

顾醉忍着怒气问道：“这出戏你觉得如何？”

“恶心，低俗，下流。”林染秋捂着肚子强忍着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