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很重哦,斯内普先生 - 我该怎么拯救你 - 好运言诺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占有欲很重哦,斯内普先生

占有欲很重哦,斯内普先生

这是你度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快乐到你几乎忘记了那些埋在心底的计划与恐惧。伏地魔、魂器、卧底……那些字眼仿佛被封进雪夜之外,隔着一道柔软又固执的结界。而你,只想困在这个结界里,再也不醒。

你多想就这样到永远——永远没有伤亡、没有背叛、没有命运的标记。永远只是在霍格沃茨的一隅,与你的西弗勒斯,牵手走完一生。

你们的关系,仍是秘密。像藏在雪地里的花种,不敢被阳光触碰,但每一次靠近都令人心跳加快。

课间离开教室时,你总会故作自然地落在他身边半步的位置。大大的魔法袍垂落在你们身侧,没人注意到你指尖偷偷伸过去勾住了他的手。他总是第一时间握紧你,好像已经熟悉这种暗地里的牵引。

你调皮地用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动,像某种无声的挑衅。他皱眉,假装不耐地别过脸去,可你知道他从没甩开过你。

有时你会突然转过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一句:“你手心太凉了。”

他没回应,但第二天,他的手会悄悄藏着一小袋预热过的魔药石头,握给你。

深夜的图书馆,你们也不再各坐一桌,而是面对面而坐。你低头翻书时会感到他的目光落在你指间,那是一种从不打扰却不曾离开的注视。你擡头时,他总在刚好那一刻也看向你。

像是心有灵犀,也像是习惯成了默契。

你们甚至发明了某种只属于彼此的“静音游戏”。比如你咳一声,他便会递过羽毛笔;你翻页时重重一按,他便会悄悄在纸角画一朵五瓣的花。没人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连你们自己都不再用语言。

那段时间,你们的日子仿佛静止了。

你们依旧在人前疏远冷淡,谁都看不出你们之间有丝毫不同。可只有你们知道,在所有遮掩的缝隙里,那些微小而隐秘的亲密,是怎样在夜色中慢慢生根发芽。

你总是比他起得早一会儿,把早上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宿舍前泡好的茶偷偷放到他课桌边。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哪怕你藏得再好。他从不当面提起,可有一次你没泡,他在课上冷着脸从头阴沉到尾,谁都不敢靠近他。

午后你们偶尔会在没人注意的角落碰面,他不擅长寒暄,你也从不多问。你只会静静地靠近他,指尖不动声色地滑过他掌心,然后转身离开。

但他总会握住你的指尖——哪怕只有一秒,哪怕只是衣袖掩住下的碰触。

你喜欢在魔咒课上坐在他斜前方。你每次轻轻转笔、抖腿或者眨眼三下,他就知道你遇到不会的内容了。他从不举手发言,却会在纸条上写下答案悄悄传给你,字迹极小极利落。你每次收到都故意画个小小笑脸还回去,他翻白眼的样子你觉得比任何笑话都可爱。

你们之间从来没有承诺,从不说“永远”这种话。可你总是会在他困的时候递上糖包,在他咳嗽时把药丸塞进口袋,在他发呆时低声唤一句:“西弗。”

他一听你喊“西弗”,就不再沉默。

你们一起读书,一起在天文塔数星星,一起在图书馆角落共用一条长长的围巾。他记得你怕冷,你记得他讨厌噪音。你给他写魔药笔记时,会在页角画一只小蝙蝠;他在你椅子背后放一瓶他自己熬的护手膏,附一张纸条写着:“你的手太干了,翻书太响。”

你喜欢看他认真写作业的样子,低着头、眉眼微蹙。你常常盯着他看太久,他忽然擡头冷冷一句:“你是打算通过盯着我让我把你的作业也写了?”

你笑着反问他:“可以吗?”

他哼了一声,没回答。可你第二天醒来时,书包里那张你没写完的羊皮纸,居然被补上了结尾,墨迹尚新。结尾批注:“下不为例”

他很少笑。但你总能逗他笑——不是放声的那种,是藏在眼角、唇边、鼻音里的小小回应。有时候你走过他身边,什么都不说,脚尖轻轻踢他一下。他会皱眉看你一眼,然后在你椅子上悄悄施个“粘屁股”小咒让你坐下时轻微卡壳。

你喜欢听他念咒语的声音。低沉、精准、几乎是从骨子里长出来的稳。你总会故意请求他帮你练习发音,只为了靠近他耳边,在他讲解时闻到那一点点墨香与草药味。

你们的爱情没有宣言,没有鲜花,没有公开的约会,甚至没有一句“我爱你”。

可你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彻底崩塌之前,你们真的拥有过一段属于彼此的——温柔得令人窒息的日常。

你曾幻想过,如果战争不会来,你们是否会有未来。是不是可以一起毕业,一起找个偏僻的地方开一间魔药书店。他写书,你泡茶,你们什么都不说,只有炉火在响。

可你也知道,那些幻想终将被现实撕裂。你正走在一条注定孤独而危险的路上,而他,是你不该牵住的那只手。

所以你拼命记住每一个小片段:你们一起走过的走廊,他给你低声纠正咒语发音的语调,他为你从禁林带回的一小枝夜行藤。你把那枝藤夹在日记本里,那本日记你从未让任何人碰过。

偶尔,课上有人对你说笑话,你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转头却发现他正盯着你看,眉眼幽深,仿佛不悦。你偏头冲他吐了吐舌头。他微微眯眼,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推给你——“再笑我就把那人的眉毛烧了。”

你轻笑出声,低头写回:“占有欲很重哦,斯内普先生。”他没回你,却在你离开时跟上你一步,在走廊暗处轻轻握住你手指,像是无声的惩罚。

有时候你太累,脑袋伏在图书馆桌上。他会把书轻轻转个角度,靠在你脑边当做枕头。再不情愿,他也不忍心叫醒你。

这一切都是如此隐秘,如此短暂,却像被封印在某个不会老去的梦里。你在梦里笑得那样甜,像一个终于在世界尽头找到栖身之处的人。

你知道,这一切会终结。会被撕碎、被遗忘、被掩埋在深不见底的黑夜里。

你不敢许愿长久,所以更害怕时间。你只求这段短暂的相守,能撑得过你还未说出口的“再见”。

你开始怕天亮。怕钟声响起,怕伏地魔那双眼睛再次落到你身上,怕你必须撕裂这一切。

可你仍告诉自己:就这一段时间。就这一段,再久一点点。

你不敢奢望未来。

可你仍然抓紧这段藏在雪夜与书页之间的温柔——因为你知道,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正拥有无惧眼光、无需逃避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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