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喝的有点多
晓慧这时说到，“对啊，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应该报仇。”说着向外努努嘴，小声说道，去求她。徐春友立刻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晓慧又看看孙福成，说道，“你以为你没事了？它不会放过你的。”
本就在不知道怎么办好，正在犹豫的孙福成，听到晓慧的提醒立刻感激地冲晓慧用力点了一下头，也走出门去。
孙福成一出门，就看到徐春友站在申囡的面前，本就是个大个子的徐春友却低着头，向一个几乎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姑娘低头恳求着。只听申囡说道，“只要是你们肯做，我就帮你们，不过怎么做，需要听我的！”
“行，我们听你的！”孙福成在后面赶紧应到。徐春友回头看了一眼老朋友，也说到，“只要能让我报仇，就是死，我也愿意！”
好吧，申囡转回头问孙福成，你老婆的娘家在哪里？“在下葫芦套。”
“好，你现在就跟杜队长一起，去你家，让杜队长把你的家人送回娘家住几天，这边事处理完了，你再去接，你不要一个人在家住，最好去人多朋友家住，天亮后再回来，明早这边出殡你赶不上了就不要参加了吧，老许也不会怪罪你的。”
回到屋子里，申囡对杜队长说道，“杜队长，麻烦你一下可以吗？”
杜队长赶紧站起来，说到，“申师父快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这次来就是听你指挥的，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那好，麻烦你现在就去孙福成家，把他的家人送到下葫芦套去，之后你就回临江就可以了，这边事了，我会让徐春友自己去投案的，这个你放心。”
“让我回去？”杜队长满心不甘，说到“这个案子虽说张局长让申师父你做主，但是最后我们那里也是要做案情报告的，要是我不在，我回去不知道怎么写啊，申师父，再说，”杜队长嘿嘿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到，“再说，我非常想跟申师父一起办这件事，张局长都已经非常了得了，他敬仰的申师父一定更加神武，你就让我在这里，见识一下吧！”说着还认真地挤挤脸，本想弄个讨好的模样，但是原本威武正直的中年大汉，这样一做做，反倒是弄的像做鬼脸一样搞笑。
申囡微微一愣，看着杜队长的脸强忍着笑，点点了头说到，“你就让孙福成跟你一起走一趟吧，你俩一起回来。”
“好咧！”杜队长立刻开心起来，拉着孙福成走了。
农村的习俗，人死了三天后出殡，全村子的人几乎大人小孩都到。女人们帮厨，男人们帮忙做棺材挖框子，干些零零碎碎的活计，没事时，聚集一起打麻将玩牌，算是帮忙守夜了。死人的事情大家倒是不能太过，但也是闹闹哄哄地小两天。
徐春友的老婆孩子过了这晚第二天早上就出殡了。虽然，徐春友在村子里的人缘很好，可这次他老婆孩子蹊跷的死法，大家还是心理有很大的忌惮，多半是来随了礼，饭都不吃，匆匆地回家去了。女人们更加害怕，做饭的也就没有几人，帮忙干活的倒是该需要什么技术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人来，晚上守夜，就只有最要好的一些朋友，和一些胆子比较大的青壮年了。孩子更是一个都没来。没有了以往老婆孩子一起抬的场面。
虽然冷清，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晚上守夜，是不能离人，申囡跟明哲说道，“今晚你们几个后半夜，来帮着守夜吧，一会吃完饭，你们就找个地方睡觉，到时候让他们去叫你们。晓慧，就不要来了。”
“为什么啊？不，我也要起来！”晓慧一听，不干了，对于她这个在省城长大的孩子，农村里的任何事都是非常新鲜好奇的。虽然是死人，对于这个从小就学风水堪舆的小丫头来说，根本就不会害怕。反倒是充满了期待。
村里办大事小情的都有一个有威望的人当总管，一般都是村长或者支书，他们这个五道岗支书村长一人挑，自然就成了当仁不让的村总管了，平时管，没事时也管，有事了更是要管了。
老支书对这几个公安带来的孩子自然是另眼相看，他也看出来女孩申囡说话很有分量，那个公安的都听她的，所以，毫不犹豫地把他们请到自家去住了，那时县里乡里的经常有下乡的领导，交通也不是很方便，一般下乡都需要在下面留宿，吃派饭。在这村子里，村长家的条件自然是最好的，理论上村长家就是村里的招待所。当然了，这些消费年底村里会给核销的。
当然，老支书把这几个能在公安的面前说上话的孩子安排到自己家也是有点小目的，他知道徐春友的事非常严重，那是两条人命啊！但是他听说，这个申囡师父对这古怪事情是相信的，而且，那个公安也没有驳斥。所以他就想看看能不能让这几个孩子帮帮忙，不追究徐春友。
于是，晚上吃饭明哲他们也没有去跟大家一起吃大锅饭，只是在那边挑了四个最好的菜，支书家杀鸡，并且拿出了珍藏的松茸，还有羊肚子磨，又做了六个菜。十个菜，在这小村子里，即使是县长来，也不过如此了。
既然想有求于这几个孩子，老支书自然是要巴结他们了，对于老于世故，又经常在领导面前周旋的老油条，想吹捧几个孩子，那自然不在话下。饭还没做好，俊杰明哲已经被忽悠的同意喝点酒了，毕竟年轻嘛，老支书说，“哪有男人不喝酒的，我比你们还小的时候，就开始喝酒，从小就经常陪我爷爷喝。”
等把大男人就是要用酒来衡量的理念灌输给他俩后，又开始忽悠两个女孩，申囡只是笑着不语，晓慧，那就是个没事就会郁闷的主，当他看到明哲居然答应喝酒了，早就按耐不住了，只是碍于女孩的矜持，不好意思说出来。
“今天一看到这两个姑娘，就看出，你们俩那可绝对不是小地方出来的，就你们这气质，一看就知道见过大世面。”又对晓慧问道，“姑娘，都说茅台酒最好喝，可惜，我都没有见过，看姑娘的富贵面相，这种高贵的酒，你一定见过，或者喝过，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老头，茅台酒是什么味道？也好让我在别人面前吹上一吹。”
几近肉麻的吹捧，把个晓慧捧的是心花怒放，接口道，“恩，茅台是很好喝的，我偷过我爸储藏最好的茅台酒，那真是入口犹如油一样粘稠，满嘴溢香，咽进喉咙里，就像一条小火龙爬进肚子里，接着肚子里暖烘烘的，非常舒坦。”
“看吧，我就知道姑娘不一般，连茅台都喝过！唉，我老汉就没这福气啊！一会姑娘尝尝我这乡村小烧，跟茅台虽然没法比，但是比大百货里卖的那是强百倍，你给品品，有没有点茅台味，哈哈哈”
于是，晚饭除了申囡明确说明不喝酒，吃了饭就去休息后，老支书每吹嘘一道菜的名贵，就是一轮酒杯朝天，明哲早就忘记了只喝一点的初衷，晓慧，俊杰更是架不住那无底线的吹捧，在老支书提出能不能不治徐春友的罪时，晓慧吐字不清地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回去我跟我爸说，我爸最听我的了！”
当支书听俊杰介绍，晓慧的爸爸是局长后，更是一个劲的感谢敬酒。最后三人喝的东倒西歪地各自回屋睡去了。
天还没亮，明哲便醒了过来，起来推了推一边倒俊杰，喊他起来，又揉揉昏沉的额头，感觉到浑身无力。叹口气，这是第一次喝酒，居然喝的这样沉，没想到喝酒这样难受。
看到俊杰那满脸的疲惫，也是无奈，这个老支书太有办法了，酒桌上看来这老头是无敌手了。明哲暗想。
“去，看看晓慧怎么样了，要不是这丫头要喝酒，我说什么也不会喝的。”明哲踹了俊杰一脚，道。
“我不去，你去看吧。”俊杰一转身裹着被又躺下了。
“不去也得起来，我去看看，你赶紧起来，今天还有事。”
明哲穿好衣服，走到晓慧的房间门口，敲敲门，喊道，“晓慧，起来了吗？”
屋里晓慧懒懒地恩了一声，说道，“该我们守夜了吗？”
“守夜？”明哲忽然想到，申囡让他们几个下半夜去守夜的，自己喝多了，把这事给忘的一点影都没有了！明哲说声坏了，喊道，“晓慧，你赶紧起来，去灵堂，天快亮了，我忘记了，我先去看看，你赶紧喊俊杰一起过来！”
明哲这急火火的一喊，把晓慧也给喊的精神了起来。赶紧爬起，穿好衣服，就过去喊俊杰，俊杰听说忘记了守夜，也是赶紧起来，两人洗了一把脸就奔灵堂跑去。
一进入灵堂，两人就是一惊，灵堂里面的烧纸乱七八糟地洒落满地，火盆里的纸灰也不知道怎么弄得里外都是，贡桌上的贡品乱七八糟地散落在桌上地下。明哲一个人愣愣地站在灵前，看着这一切。
“人呢？”晓慧感觉到不对，拉着明哲的胳膊问道。
“不知道，我一来这里就没有人了。收拾一下吧，可能是他们到了后半夜累了，就去休息了，以为我们会来吧。可是为什么没人去叫我们？”
等一切都恢复了原貌，明哲给两个火盆里烧上纸，说道，“对不起了，昨晚喝多了，没起来，我们现在就给你们补上，多给你们烧纸。”
话虽这样说，但是心里知道，东北的规矩是火盆不能凉的，但也没办法了，只有这样。俊杰也去给那个小孩点上纸，也是跟着念念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