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他喜欢什么？……

秦彧很少思考这个问题。大多数时间而言，他的喜欢与否在日常行事中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放在第一优先级的永远是先生的需求，喜欢得做，不喜欢也得做。

“啊……”属于先生的气息自身后完全笼罩着他，抬臀塌腰跪伏的姿态有时会给他自己真的只是一条发情母犬的错觉，必须要依靠先生的施舍才能疏解一点入骨的情欲。

痛苦、快乐、满足、高潮，通通掌握在先生手里，被先生支配一切欲望。

被先生……支配。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计划，只要乖乖听从先生的命令，把自己的所有通通交由先生掌控，就能得到先生的宠爱、先生的保护、先生的严厉与温情。

对了。他喜欢这种有所归属的感觉。

“再、唔……再重一点……”家臣破天荒在情事里主动开口，绷紧了细韧腰身，往后迎合男人慢条斯理研磨轻顶的动作，“先生……”

粗暴情事带来肉体上的疼痛，然而压不过精神上极致的愉悦。秦彧从不觉得自己是嗜痛体质，他只会在先生一个人给予的疼痛里感到快乐，让他上瘾的从来只有秦漠炀。

“……喜欢。”他在如愿而来的激烈操弄中被撞得字不成句，或许平坦的小腹都已经被顶出属于先生的形状，眼泪模糊视野，他看不清什么。面团似的臀肉因着掌掴摇晃颤动，有点疼，惹人恨的泪失禁体质又开始违背他的意愿泣不成声，其实他完全可以接受更过分一点的对待，但只要他真的哭狠了，先生就不舍得再下手，他有时着实说不清那一刻自己究竟是如获大赦还是隐约升起点失落。

“喜欢什么？”秦漠炀逼他说清。

“……”秦彧失神数秒，不知都想了什么，直到男人俯下身来，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重复了一遍，他才轻颤着微微仰眸，凝视自己被红绸紧缚的双腕，“……只是喜欢您。”

如预料中一样的沉默。

他习惯了先生不会回应这份情感，秦家光耀门槛的继承人当然不可能和一个同性家臣发展出什么出格的故事。他可以是宣泄欲望的工具，也可以是备受宠爱的宠物，但怎样都不会是与先生并肩的……唔，就像江董和江董夫人那样的伴侣？

训练基地又没教过这些东西，刚刚进入正常社会三年的人搞不懂这些也很正常吧。

反正他会将一切正面的情感统称为“喜欢”，然后自顾自履行喜欢一个人该做的事，与对方有何反应无关。

缥缈的喜欢得不到回应，那就让更为具象的请求得到垂怜。

秦彧嗅着鼻尖混杂在情液淫靡气息中的一缕柠檬香。

“还喜欢先生不要戴套……”小家臣耻感异于常人，总擅长在喘息间仍将情色话语讲出单纯的坦荡，“射进里面就很好。”

捏在腰间的手掌蓦然加了力。

“不在家，”那人哄他，“弄里面不好清理，容易生病。”

“……哦。”青年一转头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应一声，不再说话了。

片刻后，秦漠炀把人按在白瓷墙上，膝盖顶开秦彧两腿，手指伸进去抠按，白浊液体和着淋浴的热水一齐沿着情痕遍布的腿根流下。

“啪！”

秦漠炀抬手给人玫红的臀瓣上又扇一巴掌，“自己要的内射，腿软也给我站直了清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