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 谢总捡到“流浪猫” - 柚见君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过往

过往

顾砚章按照谢珩的叮嘱,老老实实休养了一段时间。

每天就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看看后面的剧本,和谢珩发发信息,侍弄小阳台上的长寿花,顶端已经垂挂了小苞蕾,十分可爱。

顾母听到他回来了,也赶紧熬汤煮菜送过来,很是担心地拉着他左看右看。

顾砚章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内心也感觉暖暖的,扶着母亲坐好:“妈,我真的没事了。”

林书冉看着儿子,还是有些后怕:“我看了新闻,那场面真不是闹着玩的……幸好新闻说有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姓谢,派去了很多救援和物资……”

“嗯……他是个好人。”顾砚章笑,打开了保温桶,山药红枣排骨汤,胡萝卜炖牛腩,还有番茄炒蛋……

“我就怕你没时间,又点外卖吃。”林书冉叹了一口气,看着儿子脸上的笑,“你和那个谢老板,认识?”

顾砚章顿了顿,舀了一碗汤放到母亲面前:“他是我老板。”

“老板?”

林书冉透过排骨汤氤氲的雾气,看见自己的儿子笑容更盛,眼睛亮晶晶轻声道:“也是很好的……朋友。”

身体彻底恢复后,顾砚章重新投入工作,拍了几组时尚大片,状态恢复得不错。

《定风波》剧组在经历了山洪的波折后,也终于重新开工。外景部分之前已基本完成,剩下的主要是室内戏份。拍摄场地转移到了设施完备的影视基地内,安全系数大大提高。

鉴于开机以来就风波不断,先是疑似私生饭骚扰,后又是山洪遇险,顾砚章的经纪人杨明和助理方方都心有余悸。

这天收工后,方方神神秘秘地塞给顾砚章一个红色的小锦囊。

“砚章哥,这个你收好!”小方压低声音,一脸郑重。

顾砚章有些疑惑地打开锦囊,里面是一枚叠成三角状的黄色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繁复的纹路:“这是什么?”

“平安符!”方方连忙解释,“城郊有名的静安寺求的,开过光的,保平安的!你贴身带着,图个心安……”

顾砚章看着小助理紧张又认真的样子,心里既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道圈里好多人都信这个,虽然他向来不太信这些,但看着助理和经纪人担忧的眼神,还是笑着收下了,顺手塞进了戏服的内袋里,拍了拍:“好,谢谢你们,我带着。”

方方临走时还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一定要贴身带着啊!”

“嗯嗯。”

所幸接下来的拍摄颇为顺利,进度很快,眼看着就要杀青了。片尾曲和主题歌的制作也在同步进行,不过这些是音乐制作部门的事,顾砚章只需在需要时配合录制即可。

这天下午,顾砚章和白瑾刚拍完一场对手戏。

山洪那段时间白瑾不在剧组,后来得知消息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拉着顾砚章左左右右检查了好一会儿,顾砚章感觉这手法和他妈妈如出一辙。

白瑾在剧中饰演的角色戏份不少,多是和顾砚章搭档,再加上他性格讨喜,两人经常一起走,关系算是不错。

“砚章哥,这段时间跟着你学到了好多啊~可惜快要杀青了,不然我还想和你一起演戏。”白瑾一边卸着繁重的头饰一边说。

“你也不错啊,接得很稳。”顾砚章笑了笑,“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好啊好啊。”

这时,白瑾的经纪人匆匆走过来,低声对他说了几句什么。

白瑾点点头,对顾砚章说:“砚章哥,我经纪人找我有点事,你先去休息室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咱们一起去吃那家新开的火锅!”

“好,去吧。”顾砚章点点头,看着白瑾跟着经纪人快步离开。

他独自站在连接休息区和拍摄棚的安静走廊里,靠着墙,拿出手机随意翻看着。

阳光透过高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顾砚章下意识擡头,看清来人时,微微一怔。

竟然是庄玦。

他今天穿得很青春,简单的白t恤配破洞牛仔裤,头发染回了黑色,清爽利落,乍一看,竟有几分当年选秀时期那个张扬少年的影子。

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顾砚章礼貌性地微微颔首:“庄老师。”

庄玦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眼神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怨愤?

他上下打量着顾砚章,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顾砚章,你很得意吧?”

顾砚章眉头微蹙,有些莫名其妙:“庄老师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四下无人,庄玦也懒得再假装什么关系好,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字字带着刺,“山洪怎么没把你淹死在里面?”他本来还想说“珩哥为了去救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信息也不回!”,可又觉得顾砚章听了这话会更得意。

顾砚章心头一震,他完全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庄玦的什么事情,听得有些一头雾水。随即涌上的是强烈的愤怒,山洪是天灾,夺走了那么多人的家园甚至生命,庄玦竟然用这种事情来诅咒、泄愤?

“庄玦!”顾砚章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请你注意言辞!山洪是天灾,不是你用来发泄私愤的工具!”

“呵,工具?”庄玦仿佛被戳中了痛处,神情更加倨傲刻薄,“你也配当我的工具?我告诉你,别以为珩哥帮了你几次,你就真能攀上高枝儿了,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他那样的人,最终……还是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他一时兴起,随手帮一把的可怜虫罢了!”

顾砚章的脸色微微发白,被说中了心事,面对谢珩时,他从来知道他们之间身份的差距,偶尔也会闪现些许自卑,但是谢珩的温和与尊重消弭了这种不安,温和地包裹不让其露出尖刺。

此刻,却被庄玦赤裸裸地揭开,暴露在空气中。

但他强迫自己挺直脊背,目光平静地迎上庄玦充满恶意的视线,声音清晰而坚定:“那又如何?我相信谢珩不是那种只看门第的肤浅之人。而且,我和谢珩之间如何,是我们的事,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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