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惊变与“巧制车辕”的智慧 - 大唐第一“显眼包”驸马 - 盒中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归途惊变与“巧制车辕”的智慧

归途惊变与“巧制车辕”的智慧

秋猎的第七日清晨,终南山的薄雾还未散尽,皇家队伍已准备启程返京。李稷承抱着他的“暖炉计划”图纸,正指挥护卫给烈马装新做的羊毛马鞍,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吐蕃使者的亲卫策马奔来,神色慌张地大喊:“使者大人昨晚受了风寒,今早突然高烧不退,请大唐御医救命!”

消息传到太宗的御帐,随行的御医立刻带着药箱赶往吐蕃营帐。昭阳公主正清点带回的赏赐,闻言皱起眉头:“吐蕃使者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她看向李稷承,“你去看看,别是有什么蹊跷。”

李稷承跟着御医赶到时,吐蕃使者正躺在榻上昏迷不醒,脸色通红,嘴唇干裂。御医诊脉后摇头道:“脉象紊乱,是急风寒,需立刻用汤药退热,可随行药材里的麻黄和桂枝都用完了。”

吐蕃亲卫顿时急了:“这荒山野岭的哪去找药材?要是使者大人有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回去复命!”

李稷承看着帐内慌乱的景象,忽然想起什么:“我知道有一种草药!上次在公主府后院看到过,叶子尖尖的,煮水喝能发汗退热,叫……叫紫苏!”他转身对护卫喊,“快去找!山坡背阴处肯定有!”

护卫们半信半疑地散开寻找,李稷承则蹲在榻边,用帕子蘸着凉水给使者擦额头。昭阳公主走进来,看到他笨拙却认真的样子,低声问御医:“紫苏真的能用?”

“驸马说的没错,紫苏确有解表散寒之效,只是药性稍弱,需配生姜同煮。”御医拱手道,“只是缺少药罐,无法煎汤。”

李稷承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个铜制小暖炉——正是他发明的便携暖炉:“这个能当锅用!里面的炭刚换过,还热着呢!”他麻利地倒出炭火,用清水冲洗干净,“生姜我马鞍袋里有,昨天烤红薯剩下的!”

当护卫们捧着大把紫苏叶跑回来时,李稷承已经生好火,把紫苏和生姜放进暖炉里煮起来。药香很快弥漫开来,他小心翼翼地舀出药汤,吹凉后递给吐蕃亲卫:“每隔半个时辰喂一次,肯定能退烧。”

昭阳公主看着他额角的汗珠,默默递过手帕:“小心烫到。”她转头对御医吩咐,“让队伍放慢速度,等使者情况稳定再出发。”

直到正午时分,吐蕃使者才悠悠转醒,高烧退了不少。他看着床边的李稷承,又闻着空气中的药香,挣扎着要起身行礼:“驸马救命之恩,吐蕃永世不忘……”

“举手之劳。”李稷承连忙扶他躺下,“你好好养病,我们等你一起走。”他转身对昭阳公主眨眨眼,“你看,这叫‘医者仁心’,比打仗管用多了。”

队伍重新启程时,已是午后。李稷承骑着烈马走在公主车驾旁,忽然发现吐蕃使者的马车行驶得格外颠簸,车轮在石子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们的车辕好像断了根木楔。”他勒住马凑近查看,“这样走下去,天黑前到不了驿站。”

昭阳公主掀开轿帘:“让工部的工匠去看看,能不能修好。”

工匠检查后却摇头:“车辕的木楔是特制的,咱们带的工具和木料都不匹配,只能勉强加固,走不了远路。”

吐蕃亲卫顿时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难道要让使者大人坐颠簸的马车?”

李稷承盯着车辕看了半晌,忽然眼睛一亮:“我有办法!你们有没有备用的铁条和绳索?”他从自己的工具箱里掏出锤子和凿子,“找根粗点的树枝来,要直的!”

众人半信半疑地找来材料,只见李稷承先把树枝削成和木楔差不多的形状,又用铁条在两端钻孔,再用绳索把树枝牢牢绑在断裂的车辕上。他一边敲打一边解释:“树枝有韧性,铁条加固后能承重,绳索能缓冲颠簸,这叫‘临时加固法’,保证能撑到驿站!”

工匠们看得目瞪口呆,试着推动马车,果然平稳了许多。吐蕃使者在车里掀帘查看,看着车辕上简陋却结实的“替代品”,对李稷承拱手道:“驸马不仅懂医术,还通巧匠之术,真是奇才!”

“小意思。”李稷承得意地挥挥手,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的马车没有减震装置,难怪颠簸。回去后在车轮上裹层厚皮革,再在车厢底下装弹簧,保证比丝绸垫子还舒服!”他蹲在地上画示意图,“就像这样,用铁条弯成圈,垫在车厢和车轴之间……”

昭阳公主看着他蹲在尘土里认真画图的样子,裙摆沾了泥也毫不在意,忽然觉得这个总爱“不务正业”的驸马,身上有种难得的鲜活和热忱。太宗的车驾从旁经过,看到这一幕朗声笑道:“稷承这是把吐蕃的马车改成‘新式减震车’了?回头让工部照着做几辆,给你母亲用。”

长孙皇后笑着点头:“这孩子心思细,知道心疼人。”

傍晚时分,队伍抵达驿站。李稷承刚把烈马安顿好,就被昭阳公主叫到房间:“过来,给你擦药。”她指着他手上的伤口——那是白天削树枝时被木刺划破的。

“这点小伤不用……”李稷承话没说完,就被公主瞪了回去。看着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挑出木刺,再涂上药膏,他忽然觉得伤口都不疼了。

“明天就能到长安了。”昭阳公主把药膏放回盒子,“这次秋猎你倒是没闯大祸,还做了两件正经事。”

“那当然!”李稷承立刻得意起来,“我的‘临时加固法’和‘紫苏退烧方’,算不算大功一件?陛下会不会赏我黄金?”

“赏你两顿板子还差不多。”昭阳公主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不过父皇说,让你把‘暖炉计划’和‘减震马车’的图纸交给工部,要是能用,就赏你个‘巧匠侯’的头衔。”

李稷承眼睛瞬间亮了:“真的?那我今晚再完善完善图纸!对了,我还想给雪球做个带铃铛的马笼头,再给烈马做个装马粮的小袋子……”

看着他滔滔不绝的样子,昭阳公主忽然觉得,这个总被朝臣诟病“不务正业”的驸马,其实比谁都懂得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身边的人。驿站外传来吐蕃使者的感谢声,大概是在向亲卫打听车辕的加固方法,她忽然觉得,或许和平从来都不只是靠刀剑,这些藏在细节里的善意和智慧,同样能搭建起跨越山海的桥梁。

深夜的驿站格外安静,只有李稷承房间的烛火还亮着。他趴在桌上画图纸,时不时揉揉被木刺扎到的手指,嘴角却始终挂着笑意。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注释——“羊毛要选山羊毛,保暖”“弹簧铁条要烧红了再弯,不然容易断”“马粮袋要缝防水层,下雨不潮”……

忽然,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李稷承警觉地擡头,只见一只小松鼠抱着松果从树枝上跳下来,正好落在窗台上。他眼睛一亮,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颗坚果递过去:“别怕,我这里有好吃的。”

小松鼠犹豫了一下,叼过坚果窜回树上。李稷承笑着摇摇头,继续低头画图纸,却没发现昭阳公主站在门外,正看着他温柔的侧脸,眼底满是柔软。

第二天清晨,队伍再次启程。吐蕃使者的马车果然行驶得平稳了许多,他特意骑马来到李稷承身边,递过一把精致的匕首:“这是吐蕃最好的工匠打造的,上面镶了宝石,送给驸马当谢礼。”

匕首鞘上镶嵌着红蓝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光。李稷承却摆摆手:“礼物我不要,不过我想问问,你们吐蕃的马具是怎么做的?有没有特别的技巧?”

吐蕃使者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驸马果然与众不同!只要你愿意教我们做‘安神马粮’,我就把吐蕃的驯马秘籍抄给你!”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马具聊到农作物,从乐器聊到建筑,连昭阳公主都忍不住加入讨论。太宗看着前面相谈甚欢的两人,对身边的大臣笑道:“朕当初把稷承指给昭阳,果然没看错人。这孩子或许不懂权谋,却有颗最纯良的心。”

队伍进入长安地界时,夕阳正染红天际。李稷承忽然勒住马,指着远处的城墙对昭阳公主说:“你看!我发明的‘减震马车’和‘暖炉帐篷’要是推广开,以后出行就再也不怕颠簸和寒冷了!说不定吐蕃还会派工匠来学,到时候咱们就能做更多生意,互通有无!”

昭阳公主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光芒,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埋首于各种“小发明”的驸马,心里装着的其实是比刀剑更辽阔的天地。她轻轻点头:“好,回去后我陪你去工部,把你的想法都实现。”

李稷承惊喜地看着她:“真的?你不觉得我胡闹了?”

“偶尔不胡闹的时候,还挺像样的。”昭阳公主别过脸,耳尖悄悄泛红。烈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好心情,打了个响鼻,脖子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进入长安城时,百姓们夹道欢迎,看到李稷承骑着吐蕃烈马走在公主车驾旁,都忍不住喝彩。有人认出那是吐蕃使者带来的烈马,纷纷赞叹:“驸马真是好本事,连烈马都能驯服!”

李稷承得意地挺直腰板,忽然对着人群大喊:“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劝马歌’和‘安神马粮’的功劳!以后大家驯马都可以试试,温柔比打骂管用!”

人群爆发出善意的笑声,昭阳公主坐在车驾里,听着外面的喧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她知道,这场始于“驯马”的意外,终将在长安城的秋日里,开出意想不到的花。

回到公主府时,夕阳正把朱红的大门染成金色。李稷承跳下马,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马厩看雪球,却发现马厩里多了个新邻居——正是那匹乌黑的烈马。

“陛下把它赏给你了。”昭阳公主走到他身边,看着两匹马亲昵地蹭着彼此,“说让你好好待它,继续研究你的‘驯马之道’。”

李稷承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抱着烈马的脖子大喊:“以后你就叫‘墨玉’!和雪球做伴!”他转身对昭阳公主鞠了一躬,“谢谢你,公主!”

昭阳公主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笑着摇头:“快去洗手吃饭,不然你发明的烤红薯就凉了。”

饭桌上,李稷承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新计划:“我要在马厩里装暖炉,冬天不冷;还要做自动添水器,不用天天打水;对了,吐蕃使者说他们那里有种能长在沙漠里的草,耐旱,我想引进来种在马场……”

昭阳公主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给他夹一筷子菜。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饭菜的香气混着淡淡的药香——那是她让人给李稷承炖的补汤,专治手上的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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