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与答案
戒指与答案
巴黎的晨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秦颂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压着一张便签——是祁砚的字迹,带着几分潦草的急切:“去见珠宝设计师,很快回来,等我。”
她拿起便签笑了笑,指尖拂过字迹里藏不住的雀跃,心里像揣了颗糖,甜得发胀。
洗漱时,秦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昨晚的惊险仿佛还在眼前,却让此刻的安宁更显珍贵。她摸了摸颈间的舞台项链,忽然想起祁砚说“要亲手设计戒指”时的认真,心跳忍不住加快。
楼下传来开门声,秦颂快步跑下去,正看到祁砚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捧着一个丝绒盒子。晨光落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回来了?”秦颂走到他面前,目光忍不住往盒子上瞟。
祁砚笑着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戒指——铂金戒托上,两只天鹅交颈而栖,脖颈连接处镶嵌着一颗梨形钻石,在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把整个星空都揉了进去。
“按照昨晚的草稿改的,”祁砚拿起戒指,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天鹅的翅膀上刻了我们的名字缩写,内侧还有一行小字……”
秦颂凑近看,戒圈内侧刻着一行法语:“jamais(直到永远)。”
她的眼眶瞬间热了。
祁砚单膝跪地,执起她的左手,将戒指轻轻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仿佛天生就该属于她。
“秦颂,”他仰头看着她,眼底的星光比钻石更亮,“从舞蹈室的初见到巴黎的骤雨,我走过的每一步,都在向你靠近。你愿意让这两只天鹅,永远栖息在一起吗?”
秦颂用力点头,泪水滑落的瞬间,被他伸手接住。“我愿意。”她哽咽着说,“祁砚,我愿意。”
祁砚站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戒指的光芒与晨光交织,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
“对了,”秦颂忽然想起什么,“昨晚太急了,还没跟家里说。”
“我爸那边我来说,”祁砚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顶,“他现在对你满意得很,上次还说要亲手给你挑嫁妆。”
秦颂被逗笑,心里的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
下午,秦颂去参加舞蹈交流会的闭幕式,祁砚则留在酒店处理工作。刚到会场,就收到苏晚的视频电话。
“小颂!你快看我手上!”苏晚举着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约的素圈戒指,“沈砚之昨天突然跟我求婚了!在画廊里,对着一幅《星空》跟我说‘以后你的世界,我来照亮’,你说他是不是开窍了?”
秦颂笑着举起自己的手:“巧了,我也有。”
视频那头瞬间传来苏晚的尖叫:“我的天!祁砚也太会了吧!这戒指也太好看了!不行,我要让沈砚之重新买!”
正闹着,沈砚之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可以,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苏晚的脸瞬间红了,慌忙挂了电话。秦颂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原来幸福真的会传染,像巴黎的阳光,温暖又明亮。
交流会结束后,秦颂在会场门口遇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对方拄着拐杖,颤巍巍地递给她一张泛黄的照片:“你是……秦正明的女儿?”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秦颂父母,站在巴黎歌剧院的舞台上,穿着《天鹅湖》的演出服,笑得灿烂。
“我是他们的朋友,”老妇人擦了擦眼角,“当年他们来巴黎演出,你母亲把这个交给我,说等你有一天站在这里,就转交给你。”
她递过来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和秦颂胸针同款的芭蕾舞伶胸针,只是更小巧精致,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我的小天鹅,永远为光而舞。”
秦颂的眼眶瞬间热了。原来母亲早就预料到,她会沿着他们的足迹,站在这片舞台上。
回到酒店时,祁砚正坐在客厅里等她,面前摊着一张设计图——是婚礼场地的草图,背景是星光剧院的红砖墙,舞台中央画着两只交颈的天鹅。
“喜欢这里吗?”他擡头看她,眼里闪着期待,“我想在这里给你一场婚礼,让所有爱你的人,都能看到。”
秦颂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喜欢。”
她把母亲留下的胸针拿给他看:“我妈说,要永远为光而舞。”
祁砚握住她的手,指尖拂过那枚胸针:“你就是我的光,秦颂。”
巴黎的夜色温柔如水。两人靠在露台的栏杆上,看着远处埃菲尔铁塔的灯光闪烁。祁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男士戒指,同样是天鹅造型,只是更简约硬朗。
“帮我戴上。”他把戒指递给她。
秦颂踮起脚尖,将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冰凉的金属贴着肌肤,却带来滚烫的暖意。她擡头,吻住他的唇,在璀璨的夜色里,轻声说:“永远。”
“永远。”祁砚回应着她的吻,手臂收紧,将她牢牢拥在怀里。
意外带来的骤雨早已停歇,留下的是更坚定的心意。戒指在指尖闪耀,像一个温柔的答案——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未来。
他们的故事,从星光剧院开始,在巴黎的月光下许下诺言,终将在爱与温暖里,走向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