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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3章会写给我哥的情书。

第0023章会写给我哥的情书。

【十二月二十五日,晋城,小雪。】

方知正低头看手机上显示的天气,已经快散场了游戏也玩得漫不经心,他先是一愣,后又看着纸上写着的“遗书”两个字反驳道:“这可不兴写。”

傅宴笑笑没说话,他猜到了这局游戏的两个词语,但还是诚心诚意地描述自己手中的词,只可惜这局游戏还没进行到一轮就被旁边唱歌的人们打断,一群人起哄着离开,手心写着词语的字条在吵闹间被他不经意间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消失踪迹。

本就到了散场的时候,也没人去追究这游戏的卧底和卧底词到底是什么。

走到电梯的连廊,方知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走在最末尾的傅宴,傅宴有些出神,但还是第一时间对上方知的眼睛,见他有些着急的模样便歪了歪头做着口型:【怎么了?】

人群嘈杂,他盯着方知的口型辨认出他在说:【我的外套。】

下巴挑起往后方扬了扬,傅宴懂了他的意思,点点头转身又回到包厢里,酒吧包厢内吹着暖风,刚刚一群人都在一起时方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风衣放在角落离开时被遗忘。

他回了包厢拿上方知的外套往外走,走到一楼便有冷风灌进来,他把自己的黑色冲锋衣外套穿上单单用臂弯挂着方知的外套往外走。

吧台前方,穿着熟悉白色衬衫的男人侧对着他,右手转着耳垂上常驻的黑曜石耳钉,眉眼冷淡地看着面前举着酒杯站着的人,微弱的灯光下胸前挂着的吊坠反射着灯光一闪一闪。

傅宴看着方知因为站姿背后的蝴蝶谷凸起顶起一块白色的丝绸布料,站立在原地思索自己要不要上前,或许等两人谈完话后再去把外套递给方知比较好。

只是那第三人越看越眼熟,傅宴想了半分钟,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方知没想到在这个酒吧还能遇到江津砾,而江津砾还敢上前跟他搭话,他上前的那一刻身边的人都找着理由离开,最后这一小块地方就只剩下他和江津砾两个人,晚场的音乐舒缓,轻轻放着很适合一口一口地品酒,但方知此时只觉得这音乐让时间都变慢了。

他还在听着江津砾的喋喋不休,他挺好奇这人还能说出什么胡诌的话,在等傅宴的时候还有乐子看,属实让他没想到。

“……我在w国留学的时候,我看那些诗里都写什么爱啊恨啊,都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江津砾抿了一口酒,盯着方知慨叹道,“我们爱过,你还恨着我,即使不能在一起,记忆深刻我也值了。”

方知皱眉,只觉得一个人能自信到这种程度也不容易,他放下转耳钉的手,顺手从吧台上拿了杯酒,迎面倒在江津砾脸上,勾着唇道:“你说错了。”

“我们没有爱,没有恨,只有恶心。你和这杯酒没什么区别,我拿起来的时候没细看是什么酒,泼了我也不在意,毕竟我付得起它的价钱。”

江津砾些许狼狈地擦着脸,罕见地没生气,只对着方知微微得意地笑,轻声道:“看见你这幅样子我真觉得当时我喜欢上你是有原因的,如果两年后你没了容身之地,来江家求我,我会大方地原谅你现在的失礼。”

没有容身之地?

空穴来风的事情。

方知只觉得可笑,他挥挥手刚想后退走开,单薄的肩上骤然落下一层重物,布料、掌心都落在他身上,他偏过头微仰,腰际也被大手环上,入目的只有傅宴清晰的下颌线和微微绷紧的薄唇。

“穿上。”他听见傅宴道,他摇头不想穿,于是腰间的手又缩紧,外套紧贴在他身上,后背抵着温热的前胸,连仅剩的微凉都被驱散,身后的人离他很近,揽着他的腰紧紧不放,下巴只需轻轻向下就能搁在他的肩头。

耳侧传来微哑的嗓音,他听见傅宴淡淡地掷声道:“他不可能沦落到无家可归,需要求人的地步。”

傅宴看着江津砾,轻轻笑了笑:“但你,我不能保证。”

两人对视着,傅宴揉了揉方知的肩头:“回家吧。”

江津砾在背后幽深地盯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胸前侵染的酒渍黏腻,他终于想起来那人是谁了,傅家的少爷,眼眸眯起,他在心底想,罪魁祸首的保证吗,这两人真有意思。

*

从酒吧出来已经接近十二点,明天是周六两人也不为回学校了寝室关门着急,傅宴简单问了问方知想去哪里住,方知说都行,两人都带了身份证叫了车和方知在路旁等着。

刚走到门口傅宴就半强迫式地使方知把外套穿上了,放到他腰间的手也落了下来,距离拉远,虽然不是很远,但比起刚刚把方知整个人圈在怀里的姿势的的确确略显生疏了。

傅宴抿了抿干涩的唇,又忍不住想侧眼偷看方知,还没看到人,右肩骤然一沉,方知把头靠到了他的肩上,傅宴不自然地绷紧肌肉又想让方知靠得舒服些,勉强放松下来,但还是像根麻木的柱子。

“还有一分钟。”他听见方知迷迷糊糊地呢喃道。

“什么一分钟。”傅宴看看手机,反驳道,“车还有三分钟才来。”

方知挪开头,又垂下眼忍不住偷偷笑,只觉得傅宴呆的可爱,他沉默了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把手机拿出来对着傅宴,发出引起注意的鼻音。

傅宴看着,两秒后,黑色的锁屏上,白色的二十四小时制时间从23:59跳到了00:00。

方知擡头看着傅宴,眉眼弯弯地轻声道:“圣诞快乐。”

今天是圣诞节。

他放下手机又补充道:“今天听说有初雪。”

傅宴先是愣住,接着有些机械化地小声道:“……谢谢。”

“哥也是,圣诞快乐。”

听见有初雪他只点点头,然后道:“我还没怎么见过晋城的雪。”

车来了,两人上车,方知喝的也不少,在车上荡来荡去只想睡觉,他靠在傅宴的肩上,恍惚间睁开眼睛看了看车窗外,不用多看他就已经知道了这辆车的目的地。

需要加双倍钱才有司机愿意接单的那个目的地。

而傅宴盯着方知熟睡的侧颜,目光晦涩,喜欢的人靠在肩上,他身上的风衣由他亲身披上,刚笑着对他说完圣诞快乐,又醉着酒毫无戒心地靠在他身上,连克制自己不去低头亲吻已经是傅宴最大的忍受限度,他擡眼,满是克制的目光扫向车窗上方的方形镜子,又把目光落回到方知身上,他忍耐着,忍耐着。

到了别墅,傅宴想和之前一样抱着方知下车回房间,但方知已经醒了,他的想法只好作罢,出租车开着远光灯离开,两人站在别墅门口,傅宴在拿钥匙开门,方知双手插兜站在门口,盯着黑乎乎的天,霎时有点怔愣。

钥匙刚插进锁孔里,小臂便被轻轻握住,傅宴回头,只见方知直勾勾地仰头盯着空中,他听见方知说:“下雪了。”

今年晋城的初雪,降临在圣诞节的凌晨。

傅宴松开握着钥匙的手,一时也不着急开门,转过身和方知一样看着细雪慢慢落下,满是黑暗的夜空中,只有这栋别墅前点了一盏弱弱的门灯,两人站在这盏灯下,静静观赏着这场初雪的来临。

傅宴看了一会儿雪,更多的目光落在方知鼻尖微微发红的脸上,他开口突然提起包厢里的最后一场游戏:“哥,刚刚最后的那局谁是卧底,你知道卧底是谁吗?”

方知也转过头,缩了缩有点发冷的脖子,下一秒双手便被傅宴抓去,十指相扣着全部塞到冲锋衣暖和的内衬口袋里,傅宴从身后彻底环抱住他,冲锋衣外套很大,严严实实地把他包裹着,身后传来源源不断的温热,这个拥抱比他身上这件薄风衣靠谱地多。

但此时他只能背对着傅宴说话了,他猜着:“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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