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因为我优秀

祝慎回答说：“若有背誓，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呵！

果然是毒誓。

凤凌想到祝慎当时的情况，可不就是被壹号的雪花飞刀给划了无数刀，最后死不瞑目吗，连四肢都被斩断了。

“难道发誓真的有用……”她不由感叹。

烛若疲惫却依然清秀的容颜上露出郑重敬畏之色，不由多说了几句。

“誓言，乃是人与天地之约，人若背誓，必有天地降罚。西绵人从来不会轻易立誓，若立，则会虔诚遵守誓约甚至不惜性命。而你们外界的人，早已将天地忘却，不敬天不敬神了，又怎会知道誓约的力量。”

“照你这样说，祝慎他被敌人杀死是因为背誓，而不是因为敌人太强？”凤凌并不认同这个说法。

明明是打不过敌人，才会被打被杀，所以人才要一直努力变强啊。这才是凤凌一直信奉的道理。

烛若却道：“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正因背誓，才会遇到强敌。”

凤凌便问她：“天是什么，神又是什么？狄王还自称神明，被狄人子民当神明敬仰呢。”

结果还不是被墨宸寒干掉了。

也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傀儡，因为背后的那个人才有了一点点类似神力的力量而已。

烛若说：“狄王当然不是神。这世间任何一人都不是神，便是祝巫殿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几位祝巫先祖，也不过是接受神明意志、服侍于神明的小小仆从而已。”

“那么神是谁呢？”凤凌追问。

烛若抬头，眼睛看向虚空。

房间门窗紧闭，她却似乎能够穿透一切遮挡看向宇宙深处一样。

“神，是谁呢？祝巫殿历代先祖穷其一生，也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可是神一直在，天地力量也一直在，我们都知道，我们一直在感受。”

“也许你们感受到的只是世界本源的力量，是客观存在的自然规律，因为现有的技术和理论水平解释不了，才会将它当做是神的力量。”凤凌说，“我从来不认为人世之上有神主宰。”

烛若缄口不言了。

神色清清淡淡的，并不强求凤凌认同她。

但是她也绝对不会被凤凌说服。

祝慎看向凤凌：“连你也不相信神？你的那个房子，几乎是神迹。”

他被收进空间的全程都有意识，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神异的所在。

凤凌却说：“我的空间不是神迹，它肯定不是什么神明赐给我的，而是因为某种原因自己产生的，只是这种原因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不过……

似乎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了吧。

那个附身在狄王和锦绣身上搅风搅雨的幕后之人，带来了毁灭性的危险，可是，也带来了破解谜团的希望。

找到他，干掉他，弄明白他的目的，大概也就顺便知道空间的奥秘了。这是凤凌的直觉。

咚，咚咚……

房门被撞响。

谁在这个时候打扰？

军营里将士们可都是很有规矩的，不可能跑过来撞门，而且问题是凤凌也没察觉到有人靠近房间呀。

她起身去开门，门外没有人。

下意识一低头……

嚯，很好，一条大蛇趴在地上，脑袋正往门槛上头拱，已经拱过去大半颗蛇头了。

显然刚才就是它在用脑袋撞门。

“白素贞你好了吗！”凤凌惊喜地蹲下去观察它。

烛若在昨天祝慎醒过来之后就去隔壁拯救大白蛇了，加上这七天之中她在救治祝慎的同时也捎带着给大白蛇用了一点秘术，所以她正式拯救大白蛇的时间只用了半天，然后就说可以等它自己苏醒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当初烛若还说不保证能把它救过来呢！

嘶嘶嘶……

大白蛇对凤凌吐信子，碰了碰她的裤腿。

不过动作懒洋洋的，不像以前那么灵敏活泼。

凤凌读懂了它的意思：我活过来了，但是很累。

“没关系，休养一下就好了，祝慎也虚弱着呢，这几天我会给你们好好补身子的！”

凤凌运足力气把大白蛇拖进了房间里来，并且按照它的要求，把它放到了祝慎身边，还搭了祝慎身上的被子半边给它盖上。

大白蛇在被窝里很舒服地盘成了一团，脑袋在祝慎胳膊上蹭了蹭，十分亲昵。

烛若观察了片刻大白蛇的状态，平静的脸上露出几分惊异：“它修炼过我族秘术。”

祝慎立刻说：“不是我教的，我跟它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