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我只是想让她俩进宗，我没想杀你们的
青石阶上蒸腾着晨露。江城拽着白灵嫣的后衣领穿过山门，少女胸前玉牌晃得守门弟子睁不开眼。
“父女登记？”执事长老狐疑地打量两人。白灵嫣正踮脚舔江城手里的糖葫芦，糖浆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江城面无表情弹指，三块极品灵石滚落案台。
“道侣登记处右转......”
“是父女。”
江城咬着后槽牙把白灵嫣按在椅子上。少女突然搂住他脖子脆生生喊了句“爹爹~”，尾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执事长老手一抖，墨汁洇透了名册。
魏洋赶来时正撞见这幕，手中阵盘差点摔下山崖。他盯着白灵嫣领口若隐若现的淤红，喉结滚动：“江大哥你......?”
“是蚊虫叮咬。”
江城指尖燃起青焰。昨夜这小祖宗非要学人族女子敷香膏，结果把整罐冰魄寒髓涂遍全身。他足足用真元疏导三个时辰，此刻太阳穴还在突突跳。
试炼台突然炸开轰鸣。七丈高的测灵石碑裂成两截，白灵嫣举着霜纹流转的右手歪头：“它碰瓷。”
高台上几位长老同时捏碎茶盏。太虚剑派掌门指尖剑气吞吐：“此女我要了！”话音未落，玄阴谷主袖中飞出百具铜尸：“极品冰灵根合该......”
“轰——！”江城眼神冷漠，对于觊觎自己最珍贵的宝物的人，他不介意灭绝所有修仙者。
江城踏前半步。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整座山峰下沉三寸，漫天铜尸化作齑粉。他掸了掸衣摆并不存在的灰尘：“小女顽劣，入外门即可。”
白灵嫣突然扑到他背上。少女胸前柔软压着脊梁，呼出的热气钻进耳蜗：“爹爹身上有烤肉味......”江城眼珠内冒出三个转瞬即逝的瞳孔，差点暴走。
魏洋的阵盘亮起刺目银光。三十二道阵纹锁住试炼台，却在成型瞬间被冰霜侵蚀。白灵嫣赤足点在阵眼，裙裾翻飞间露出缀着银铃的脚踝：“魏洋哥哥的阵法好凉快~”
观礼席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某世家公子刚起身就被钉在原地——他的影子突然扭曲成利刃抵住咽喉。江城慢条斯理掰开白灵嫣环在颈间的手臂：“嫣儿，松口。”
少女叼着他耳垂含糊应声，虎牙刺破皮肤尝到血腥味才罢休。鎏金点翠簪迸发雷光，将某个长老窥探的神识劈成青烟。
夜幕降临时，白灵嫣蹲在洞府门口数蚂蚁。她新换的鲛绡裙被山风掀起，露出缀着红绳的脚腕。江城捏诀的手顿了顿，方圆百里骤然暴雨倾盆。
“爹爹怕人看？”少女转身时衣带自解，莹白肩头还留着昨夜祛毒时的指痕。江城扯过大氅将她裹成粽子，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再胡闹就吃了你。”
后山寒潭突然炸起百丈水龙。某个潜伏的合体期长老刚显露气息，下一息就只剩遗物了，淡化。少女惊喜地捡起须弥戒："给爹爹买酒喝！"
千里之外，玄阴谷血池沸腾。谷主盯着碎裂的命牌狞笑：“通知血煞宗，本座要那对父女的神魂点灯。”池底浮出十二具金棺，棺盖上暗红咒文如同血管跳动。
白灵嫣正在榻上打滚。她抱着江城的枕头猛嗅，狐尾卷着那截发带往裙底塞。窗外雷声乍响，少女尖叫着扑进刚沐浴完的男人怀里。
水珠顺着腹肌滑落，滴在少女唇间。白灵嫣伸出舌尖轻舔：“爹爹好咸......”话音未落就被按进锦被，江城眼底猩红纹路疯狂蔓延。他单手掐诀封住整座洞府，另一只手捏住少女后颈：“你自找的。”
鎏金簪突然爆出雷霆结界。魏洋的传讯符在窗外燃成灰烬：“江大哥！三大邪宗正在......”
霜刃斩碎夜幕。白灵嫣蜷在江城怀中睡得香甜，十八柄泛着强烈道息的金色长枪已经染上血色。
山雨裹着血腥气漫过试炼场。白灵嫣踮脚给江城系腰带时，鎏金点翠簪突然迸出三道雷纹，将西南角窥视的青铜镜劈成碎片。
“第七个。”江城单手结印，暗熵能在指尖凝成黑子落入棋盘。千里外某座洞府轰然坍塌，正在施法的血煞宗长老连同本命法器炸成血雾。
魏洋捧着阵盘匆匆赶来：“江大哥，抽签结果......”话音戛然而止。白灵嫣正用舌尖卷走江城嘴角的米粒，狐尾在男人腰间缠成雪白的锁链。
“哈...正常，我理解，白灵嫣。”魏洋知道这种事很正常。
“喀嚓！”
青玉案台裂开蛛网纹。江城右眼突然浮现三重瞳孔，又在少女额头贴上来的瞬间恢复如常。他扯松衣领露出狰狞的虚空裂口：“说。”
“嫣儿妹妹抽中对战玄阴谷真传。”魏洋盯着那道延伸至锁骨的虚空血纹，后背渗出冷汗。传闻中堕凡杀神的封印正在龟裂，这可比什么邪宗可怕万倍。
擂台上冰霜蔓延时，观礼席响起成片吞咽声。白灵嫣的冰蚕丝战裙被风掀起半寸，缀着银铃的脚踝晃得玄阴谷真传掐错法诀。她歪头躲过毒雾，足尖轻点便凝出百丈冰莲。
“好生养的小娘子！”玄阴谷真传舔着嘴唇祭出九阴幡，“不如跟了本......”
霜刃斩落头颅的瞬间，看台飞出七道拘魂锁。江城屈指叩响案几，暗熵风暴凭空而生，将那些锁链连同主人绞成血雨。暴雨冲刷着擂台，却冲不散他声音里的寒意：“还有谁想教小女道理？”
太上长老的茶盏凝在半空。他分明看见那青年右眼闪过四个瞳孔，腰间玉佩刻着的“赵”字让他想起二十年前某个雨夜——赵家满门被屠时，苍穹也出现过同样的破碎虚空。
白灵嫣蹦跳着扑进江城怀里，带着冰碴的指尖探进他衣襟：“爹爹心跳得好快。”鎏金簪突然爆发的雷网将三根灭魂针蒸成青烟，也遮住了江城骤然分裂的瞳孔。
深夜，魏洋盯着阵盘上跳动的光点冷汗涔涔。他总算明白簪中霆光三重天的含义——这哪是护身阵法，分明是镇压着足以劈开护山大阵的雷劫。
“轰！”
后山禁地突然炸响。白灵嫣揉着眼睛坐起身时，发现江城右眼瞳孔数量完全化。十二具金棺破土而出，棺盖缝隙里伸出的骨手却被暗熵能腐蚀成灰。
“堕凡杀神竟当起慈父？”玄阴谷主从血雾中现身，手中魂幡翻涌着十万怨灵，“把这丫头炼成......”
声音戛然而止。江城眼一瞪，真身便出现在他手中，单手掐着他脖颈，身后浮现横跨星海的暗熵风暴。左眼温柔如初，右眼却同时显现九重瞳孔：“你也配提她？”
千里外的玄阴谷主殿突然塌陷。当幸存者找到谷主命牌时，发现玉石表面布满冰霜——这位合体大能竟是被活活冻碎了元神。
晨光初现时，白灵嫣正趴在江城膝头酣睡。她颈间淤红未消，嘴角还沾着蜜渍梅子的糖霜。魏洋望着满地冰晶欲言又止，那些试图偷袭的邪修此刻都成了冰雕装饰在石阶两侧。
“十年前的血案......”太上长老刚开口就被雷纹锁喉。江城轻抚少女发梢，脚下阴影如活物般蠕动：“贵宗的护山大阵，经得起几次暗熵风暴？”
山门外忽然传来惊呼。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苍穹裂开猩红缝隙，无数血煞宗战船正缓缓降下。白灵嫣在睡梦中咂了咂嘴，狐尾无意识缠住江城手腕，霜纹顺着男人暴起的青筋蔓延。
山巅罡风卷碎流云，江城倚着松枝削梅子核。果肉刚递到唇边，白灵嫣突然叼住他指尖，舌尖卷着蜜汁滑过指缝。鎏金簪爆发的雷光将百丈外窥视的灵雀劈成焦炭，却拦不住她狐尾探进男人袖口。
“爹爹的发带呢？”少女跪坐在他腿间仰头，领口随着动作滑落半寸。江城捏着果核的指节泛白，右眼瞬间裂出三重瞳孔：“昨夜不是给你......”
尾音被纤纤细指堵住。白灵嫣跨坐上来时，藏在裙底的银纹发带滑落膝头，还沾着些许晶莹花露。虚空血纹在江城颈侧疯狂游走，方圆十里的灵气突然凝固成冰锥。
魏洋的阵盘在此刻亮起血光。“江大哥！七大宗门联名要求查验嫣儿妹妹的妖脉！”他撞开结界时，正看见白灵嫣含着江城的喉结轻咬，狐尾缠出令人脸红的形状。
“让他们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