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才能做朽奴啊!
人死了才能做朽奴啊!
夜九溪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三个人,眼神毒辣,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这重要吗?”夜九溪若有若无地声音,像幽鬼一般飘荡在耳边。
“怎么不重要?那可是你的心上人。”周驹说道。
夜九溪嗤笑一声,“心上人?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书生,他也配做我的心上人,哈哈。可笑了吧?我可是七弦楼阁的头牌,怎么说也是要嫁给大富贵之人的。公子可别随随便便给人扣帽子,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可就不好听了,指不定还会给人家带来灭顶之灾。”
白哲听到这话,觉得奇怪但又有些合理。夜九溪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变成这样。
“你这话可就矛盾了,姑娘。”白哲分析道:“先前老板还说你因为季成石的失踪哭了几夜,还出去找了一趟。这一趟还是费尽心思才找的机会。如此难得可贵的机会,你为了他,这于你刚才说的他不配做你的心上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啊?”
“老板说那是老板说,老板为了有钱挣,什么都能说,你给了她那么沉甸甸的银子,不就是为了让她多说点吗?”夜九溪满是不屑的语气。
“银子,我何时给他了?”周驹奇怪道。
“姑娘,你看错了,那不是银子,那是令牌。”秦执无奈地笑着。
“令牌?你们是何人?”夜九溪终于有点反应了。
“我们是官府的人,难道你就什么都不说了?”周驹说道。
“如果是官府的人,管不了这件事。”夜九溪似乎十分看不起府衙的人。
“为何?”白哲问道。
夜九溪打量着白哲,反问道:“你会武功?你是江湖中人,对吗?”
“这问题是否与季成石有关?”白哲问道。
“有点,”夜九溪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我是。”白哲回应道。
夜九溪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希望之意,“那,你出自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白哲似乎猜到她想要问些什么,或许她遇到的是江湖门派找来的麻烦。
夜九溪却轻轻叹了口气,“无门无派你又该如何在这江湖上生存?”
“你这话我不认可,江湖有属于江湖浪客,也并非人人都需要依靠师门来震慑江湖。”白哲否认道。
“我就需要,小石也需要,”夜九溪小小声地说道。
白哲微微皱皱眉,小石应该就是季成石。
“他出什么事了?”秦执问道。
“你们若是不能保证帮到他,就不必多问了,”夜九溪一下子又变得生熟了。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能不能帮到他,”秦执说道。
“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能帮到他,我这样说还不够吗?”夜九溪也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想说又不能说的感觉。
“他得罪什么人?我可以向你保证,整个江湖上能敢对我不敬的人屈指可数。”白哲丝毫不谦虚地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夜九溪似乎不太相信白哲夸下的海口。
秦执悄咪咪地对白哲说道:“谁给你的自信啊?”
白哲没有多说,而是继续耀武扬威道:“凭什么?大概就是凭我身边的朋友给我的底气吧。”
夜九溪给了白哲一个眼神,给人感觉是羡慕,大概是羡慕白哲有所谓的朋友吧。她莞尔一笑,“你就不怕,没了他们,你就变得一无所有吗?”
白哲摇摇头,“你错了,没了他们,我不会一无所有。”
这话听得秦执若有所思。而下一句却让他心中一颤。
“但是,我将不再是我。”白哲缓缓说道,“他们是我此生的好友,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但不是因为怜悯把我们聚在一起,而是因为同样的志气。”
“看样子,你也不普通。这大概就是物以类聚吧。”夜九溪颇为感慨地说道。
秦执想了想这话还挺有道理的。
“好吧,我告诉你,”夜九溪的眼神一下子暗沉了下来,“你们可曾听过朽奴?”
“峒朽庄的朽奴?”秦执说道
“你知道?”夜九溪颇为震惊的看着秦执。
“知道是知道,但他们很早就不在江湖混迹了。因为他们所练的朽奴有违天地人伦,受到江湖人的排挤,所以退隐了。”秦执说道。“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知道,杜连胜告诉我了,他说是把活人杀死,在死后瞬间,让痹尸虫进入人体,便可把人做成活死人,便是朽奴了。”夜九溪的语气平平。
“所以,你才这般肯定季成石已经死了。”秦执说道。
夜九溪没说话,眉眼低低的,微微一颤,“当然,所以我在试图放下。”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季成石便是被杜连胜杀害的,那这杜连胜便死不足惜。这也算是结案了。”白哲总结道。
“结案了?那小石?”夜九溪有些急了。
白哲摆手让她冷静一下,“官面上的结案。我们这次只是调查杜连胜的死,与其他无关。”
“那杜连胜的案子就这么结了?凶手是何人?”夜九溪问道。
“你确定你想知道?”白哲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