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德妃与国舅
第211章德妃与国舅墨华和我吹了一夜的冷风后我们迎来了真正的大年三十，看着寅时起府里就已经开始忙碌的景象，我有些烦闷，虽然……府里因为她们的布置显得生机勃勃。
当二哥一本正经的来到我的府里的时候，我还有些发蒙，直到二哥狠狠的敲了我一下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还迷糊着呢？！大年三十要祭先祖，你莫不是忘记了？”
我沉默的比划：二哥，我是女子，女子不参与这些的！
“可你是有品级的护国公主，你……”
我摇摇头，比划说：我不想去。
看我一脸疲惫厌烦的模样，二哥叹了口气，道：“也罢，那我去了，若是父皇问起，我就帮你回句话。”
微笑的点点头，而后便是看着二哥带着侍从离开，而我，此时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等我回过神来，听风和连芝他们几个也已经进了我的书房了，当然……说是进书房，其实还是进了书房下的那暗室，里面，已经摆好了酒菜。
不知道是不是心态的问题，我总觉得今年的春年过得特别的慢，或许是因为需要参加各种祭祀与社稷之礼，还有祈福狩猎等等春年必备的活动，让人心里很是疲惫，而唯一让我感觉有些松快的就是九城那边已经‘活’了过来，至少现在那边的经济还是不错的，而青城镇和留仙镇那边，也很是安稳，就如同……一切关于天启的担忧都只是我杞人忧天一般。只可惜……皇宫中给父皇下毒的人还是没有寻到任何脉络。
其实我也很想告诉自己是我想多了，或者……一日夫妻百日恩，下毒的人其实不在皇宫里的，可是……除了后宫的人，又有谁能够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父皇下毒呢？而且一下就是那么些年。
时间一晃眼就来到了二月，也是宏景王朝太历二十三年春，父皇的病情加重，我知道，这是有人等不及了。但是我们却不能够打草惊蛇，因为我和苍离师兄都知道，父皇并且加重是必然的，但是严重到呕血却是过了，因此这也给我们带来了新的线索，循着线索摸下去，我忽然有些明白大哥一直查不到线索的原因，因为……种种迹象表示，下毒的人尽然是指向了早就不受宠，而且也没有孩子的婉嫔。
这一查不要紧，顺藤摸瓜的还牵扯出了敬嫔也参与了其中，而婉妃与敬嫔两人几乎是同时给父皇下药，而两种药作用才变成了慢性的毒药，然而……她们俩下药的原因居然是可笑的为了床笫之事。由于这些原因，牵扯出了太医院的人，然后又牵扯出了皇宫中很的龌龊事情，甚至……包括当年我母妃的遇害。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默默的不再参与其中，而关于父皇的遇害，大哥与二哥也算是收了手，三月，正当我们把一切都理顺了的时候，敬嫔却翻供了，顺便牵扯出了伶妃，而此时父皇已经被毒素纠缠，每日处理朝政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不到四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在昏睡。
当大哥把事情禀报上去的时候，父皇沉默了一会儿，只说了一个字：查！
我看不见父皇眼里的神色，但是我能够明白父皇的疲惫，而且我也知道，父皇的一个查字，宣判了老三与皇位无缘，更有甚者，父皇开始在给大哥铺路，只是……即便父皇忍心又如何，伶妃不会甘心的，而老三……更是不会甘心，因为如今朝堂上，他与大哥针锋相对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多了。
三月中，天启那边送回了筱萱的一扎长发，同来的还有天启的战帖，战帖中说筱萱无德，谋害天启皇嗣，而宏景背信，嫁了筱萱和亲是假，让筱萱窃取天启情报传回宏景是真，于是……我最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因为这一张战帖，父皇每日昏迷的时间更长了些，而由于伶妃的关系，朝中如今是大哥监政，二哥则是处理其他琐碎的事情，而边境……父皇派了兵去驻守，只可惜，除了二哥没有人听我的要往楠梧国边境派兵，我说的多了，朝中对我的非议更是如潮水般涌上，说的最多的就是我妄为，就连大哥也开始觉得我放肆了。
同年四月，天启攻占了宏景边境的第一个重镇——无源，朝廷派的兵还未到达，又失掉了第二个镇子——枢要，而后于第三个重镇启元打起了持久战，而此时，朝廷中的大部分将领已经都往启元镇以及之后的重镇驻守，可是以有心算无心，即使在我的影响下，宏景已经有意识的筹备战略物资，但是我宏景依然死伤无数。
四月底，父皇心力交瘁，而楠梧国那边也正是昭告天下，说早就是天启的附属国，如今响应天启的号召，开始发兵宏景，而此时，朝堂上终于乱了。战？无可用之将，不战？只能够等死！这时候才有人想起已经越来越沉默的我，甚至有些老顽固居然还在说我是女祸误国。
我看着龙椅上形容枯槁的父皇，第一次在朝堂上发出声音：“女祸误国？呵，是我没说过要防着战乱吗？是我阻止防备楠梧国吗？是我阻止征兵练兵，提拔武将吗？就因为我是女子，所以你们一直以偏概全，自欺欺人，如今我是女祸误国？哼，那你们这些阻止了所有要进行防备的人算什么？卖国贼吗？！”
“你！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呵，礼部左侍郎，我记得当初我没提一个意见，反对的人都是你吧，是否含血喷人大家都有眼睛看着，更何况，你以为如果我要你死，需要留你倒现在？”
说着我便把随手的毛笔朝他射去，一指粗细的毛笔瞬间打散了他的发髻，没入朝堂的镶金柱子中，只余一撮还染着墨汁的狼毫异常的显眼。
“礼部左侍郎已经年迈，公主又何须与他计较，倒是公主殿下，微臣尚且不知，公主殿下顽疾原来已经祛除了呢！”
“哦，国舅爷莫不是打算现下追究我欺君？”
“微臣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我何曾说过我不会说话？倒是国舅爷，楠梧国的礼部大员，不知道您当的可还欢喜？”
“什么？！”
看着大哥震惊的模样，我忽然觉得是我们宏景的悲哀，是，大哥是宽厚的，但是却实在没学懂人心人性，殊不知于权于欲，从来就没有你让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太子殿下，微臣确实任过楠梧国礼部侍郎，只是那时乃皇上派微臣卧底楠梧国，却不想如今倒叫公主殿下误会了！”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冷笑，我不想斗，但是攘外需安内，如今这国舅爷这一暗桩不拔掉，那么即使宏景有虎狼之师也没有任何抗争的余地。
“筱莜～！”大哥语气有些严厉，阻止的意味很浓，而我也看见父皇眼里的不赞同。这一瞬间，我笑了，甚至我开始怀疑我这么努力的扒出这幕后还有没有意义。
“来人，带伶妃，敬嫔，婉嫔，德妃上殿！”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四个女人都已经被推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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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筱攸！你好大的胆子，这是逼宫！”
“我一个女子，逼宫何用？倒是几位娘娘，毒害父皇，莫不是还不想认罪？”
“筱莜，这事情已经查清，父皇中毒是因婉嫔和敬嫔所致，但是……”
“呵，查清？大哥，你真当伶妃这么个没脑子的能够指使得了她们？你真当画皮一样的敬嫔的出现是偶然？”第一次，我那么的看不起这么个大哥，温厚？呵，其实同样也是受到了皇后的影响，性格中总有那么些狭隘，甚至……有些独善其身。
“筱莜！”
不理会大哥的阻止，我开口道：“来人！把各位大人娘娘都给我看好了！”
“是！”
整齐的声音应和着，随后是祝远带着一队人马而来，两人锁住一个官员，不过祝远办事还是很小心的，至少他没让人伤到了这些国家栋梁们，哪怕是那个一直和我叫板的礼部左侍郎。
“伶妃，你确定你还要帮人家背上毒害父皇的罪名吗？你可知道罪妃之子是什么下场？更何况，你觉得现在那人还能够保得住你？对了，你还不知道现在宏景的现状？人家里应外合，就等着吞并宏景，一统天下呢！”
“你胡说！都是你！不然……”
伶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轻笑给打断了，众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发出笑声的女子：“呵呵，怎么？公主殿下不就是要我说吗？这一切就是我策划的又如何？我就是恨，我就是要他死！怎么？当年我和平哥两情相悦，是他凭借皇子的身份硬生生的拆散了我们，他不知道吗？呵，我就不信当年他和皇后娘娘那么你侬我侬，皇后娘娘没和他说过我和平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