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女儿，尽力而为
第212章女儿，尽力而为
德妃的神色染上了怨毒和疯狂，继而道：“这些年，他用我要挟平哥给他传递消息，呵，可是那又怎样，我也曾经想过，如果他对我好一点，那……呵，可是呢？他强迫了我以后，又带回了你母妃，那我算什么？他不是在乎你母妃吗？那我就毁了你母妃，不是在乎宏景吗？那我就毁了宏景！呵呵，你看，我做的多好？现在外边多热闹，两国夹击，他有这么一副模样，你说是不是很好呢，哈哈哈哈……！”“疯子！”
“是，我就是疯子，这么了？那也是他逼的！”
“筱萱可是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哈，笑话，不是平哥的孩子你以为我会生？那丫头的娘不过是一个粗使丫头罢了，甚至是不是你们慕家的种都不一定呢！”
德妃疯狂的笑了一阵后便突然顿住，嘴角流出黑血，当祝远上前查看的时候只冲我摇了摇头，我沉默，因为德妃的疯狂，我不知道是有多大的爱恨，才使得她如此的偏执，最终毁了国，毁了家，甚至毁了她自己。
我示意祝远先把国舅爷的下巴给卸了，因为有了德妃的前车之鉴，我不得不防。
“呵呵，公主殿下确实是聪慧的，只是想必你不知道吧？你娘亲可是我和馨儿，对了，就是你们说的德妃设计的，当初你回宫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敬嫔和你娘多像啊？哈哈，告诉你，敬嫔就是我们专门培养的，怎么？生气不？我们杀了你娘，还让一个女人来占了你娘亲应有的宠爱，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德妃的死刺激了，国舅爷也不再假惺惺的装什么为国为民的栋梁，反而含含糊糊的说着自己心中毁了我母妃以及毁了宏景的快意。
“你不必想要激怒我，你想死我自然不会留你，只是有些债我得先讨了！”我平静的说着这些话，但是背在身后的手握的指节发白。
“哈哈，讨债，宏景就要亡了，你以为你还能讨什么债，护国公主殿下？！哈哈，我告诉你们，你们都将是亡国奴！”
“亡国奴吗？”我冷笑“是否是亡国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将眼睁睁的看着德妃的尸体暴尸，受万人唾弃，死不得归葬，只能做孤魂野鬼！对了，我记得国舅爷您家中老老少少还有不少人吧？听说皇后娘娘这些年不少照顾自己娘家，若是抄家灭门，想来得到的财务也该够边疆的万千将士好好的吃喝上几天吧！”
“你敢？！”
“呵，你说我敢不敢？”我轻讽“还是你以为，你妹子是当朝皇后，你外甥是宏景的嫡长子就能够庇佑你一族？呵，既然你都不顾及家族做了卖国贼，那我们皇家人又凭什么再庇佑你一族？再说你都让你外甥和妹子当了亡国奴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是吧，大哥？”
我说着便把目光投向了似乎已经被这样的消息砸蒙了的大哥那里，他蠕动了嘴唇，最终在我冷冽的眼神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颓然的闭上了眼。
“妹妹，这……”
我吸一口气，看向有些犹豫的二哥，摇摇头，道：“二哥，父皇还在呢，我只是说了我的观点而已，如何定夺乃父皇的事情，你忍心也好，不忍也罢，他通敌叛国是不争的事实。”
“万岁爷！”常喜公公的一声惊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龙椅上那个明黄色的身影上，我心里一惊，正要迈步上前，但是二哥和大哥的身影比我更快了几分，他们一去，龙椅边上已经没有了空余的位置，于是我只好顿住了脚。
“苍离药师呢？”我拉过常喜公公身后的小太监，厉声的喝问，旋即又不耐等他回复，直接道：“你马上去寻了苍离药师来！”说罢我便拉开常喜公公，拿了父皇的手给父皇把脉，只是那微弱的脉息让我心里一跳，先是化了药丸让父皇服下，而此时苍离师兄也已经赶到。
把过父皇的脉搏，苍离师兄一脸的凝重，而后吩咐道：“将皇上送回养心殿！”
接着便是一番的忙碌，而我一时间也是担忧，忘记吩咐祝远把文武大臣们都给放了回家，是以这一日文武百官们就那么硬生生的在大殿中不吃不喝的呆到了午夜。当小桂子来问我那些大臣该如何处理的时候，我还楞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依着我今日探到的脉息以及苍离师兄凝重的表情，我知道，父皇怕是熬不过几日了。
“小桂子，你去吩咐膳房做了饭食送到大殿去吧，另外再让人搬了凳子让他们休息一下，今日……就不用放他们回去了。”
“公主殿下？！”
“不该问的你就别问，心里有数就好！”我呵斥了一下，因为我知道小桂子能够猜出来我不放人回家的原因。
“是！”
“那就去办事吧！”我挥手将他赶走，而此时皇后以及一众宫妃，皇子皇女们都守在了养心殿门前，哪怕天色昏暗，我一样能够看出在场的众人脸上变幻的表情，心中不禁烦闷，他们的恐惧，只是死亡而已，可是他们可曾知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没有任何的尊严，譬如说……亡国奴！
“大姐姐，父皇是不是……不好了？”
看着怯怯的清池，我沉默了，摸摸他的脑袋，没有说话，而是把弟妹们都叫了过来，才对他们说道：“既然你们唤我一声大姐姐，那么姐姐也不瞒你们，父皇……太累了，现在你们的几个哥哥在里面伺候着，等哥哥们出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这些孩子们好些个都是懵懂的年纪，但是却是能够隐隐的感觉到些什么，是以都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养心殿的大门，良久，四个身影走了出来，看着呼啦的一大群人，神色不明，最后还是在中间的二哥深吸了口气，朝我说道：“妹妹，父皇……让你进去。”
我点点头，与他们错身而过，在经过大哥身边的时候，我低叹了一声，道：“大哥，朝臣们还在大殿上。”
说罢也不等他们反映什么便推开了养心殿的大门，因为我知道，就那么一句话就够了，大哥他们几个自小接受的便是储君的教养，自然知道该怎么样去做。
养心殿的龙床上父皇奄奄一息的躺着，见我靠近，艰难的招了招手，一时间让我有些发愣，心里泛出浓重的酸意。
“公主殿下，万岁爷让您靠近些！”
我点头，往床榻边缘跪下，因为我知道，父皇是有话要说的。
“你已经知道了？”
我点点头，因为我知道父皇说的是当年我抓周得到的虎符藏在我那怪异的公主印玺中的事情，毕竟，今日闯入大殿扣押百官的禁卫军若是没见到虎符，我哪里能够指挥的动。
“其实父皇当年命人做了你的印玺，就是不希望你发现这个虎符，没曾想……还是父皇害苦了你！”
我摇摇头，道：“也许这早就是命中注定的，您……不必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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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摇摇头，看了眼常喜公公“常喜，你……去把那个梨木芯子雕的盒子拿出来，就在……那张椅子扶手那儿，你知道机关的。”
“是！”常喜公公很听话的退出了卧室，而后苍离师兄也退了出去。
“芷儿……你，其实还是怨我的吧，就像你母妃一样，从不入我梦来。”
我摇头，眼眶有些泛红“刚开始，儿臣确实是怨的，但是……儿臣也知道您有您的立场和不得已，我……早已不怨了。”
父皇闭了闭眼睛，有些哀叹：“其实……父皇知道的，只是……为什么你如今还不肯叫我一声父皇？”
“我……”张了张嘴，我又停顿，最后牵起一抹苦笑，道：“父皇，女儿不想叫你父皇，因为父皇是那么多兄弟姐妹的父皇，而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尤记得当年女儿顽劣，哄着您答应我叫您爹爹的~”
“呵呵……是呵，那你便叫我一声吧，爹爹只是你一个人的。”
听父皇掩不住虚弱，还强撑着的声音，我眼里的水珠子很不听话的掉了下来，喃喃的道：“爹爹~”
“万岁爷，东西拿来了！”说话的是常喜公公，只不过人还在外间没有进来，似乎是怕打扰到什么，我看了一眼父皇，他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我才开口：“常喜公公您进来吧！”
“是！”
父皇让常喜公公把木盒子递给我，又示意我打开，我在疑惑中揭开了盒子，只见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块虎符，与我手上那块虎尾符不同，这一块虎符虎头和虎头上的王字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