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他甚至没办法与她再谈之前的误会
15他甚至没办法与她再谈之前的误会
寇思危追上祝轻窍,看她刚才走那么快,以为她是因为迟到的原因生气,但是他了解祝轻窍,她不是一个很小肚鸡肠的人,所以他直接了当的问,“你饿了?”“有点,吃什么啊?”祝轻窍还没等寇思危回答,看了眼手机,和他又说,“我刚给楼下的邻居发了消息,他说下午家里有人,两点可以直接去。”“行,我一会儿就和师傅说一声。”寇思危擡头看见商场对面新开了一家泰国餐厅,指了指,问她,“这家你吃过吗?要不要试试。”“可以啊。”祝轻窍正有此意,但随即反应过来寇思危在将就她,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习惯,附近开了新的餐厅,都会勇于尝鲜,“不过你要是有别的想吃的,可以直接说,毕竟这是一顿答谢饭。”两个人站在路边等红灯,这是一个比较繁忙的路口,车流和人群拥挤,将她们的距离缩短,寇思危站在祝轻窍稍后面,想着以前这条路,他们拉着手或者搂着肩走过了无数遍。现在我们连一顿饭的名义,都要定义得这么清晰了吗?寇思危有些落寞,这两年来,他总是想到以前,如果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他一定一定会给自己灌上一大瓶,不论什么代价都可以。甚至有段时间,短视频总是给他推送重生题材的剧,他本来不喜欢看,但因为太想回到过去,刷了一个又一个,甚至很认真的思考,如果有一天回到过去,怎么去规避曾经的错误。但这些都是晚上睡不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如今祝轻窍就在面前,他甚至没办法与她再谈之前的误会。他怕自己一开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这点微妙和谐,就会被斩断。时间很残忍,只会一直向前,但寇思危想,既然能一直向前,未来也许有新的转机出现。他现在期待的转机,就是周戚那天说的话,他说“友情的界限感更安全,甚至比爱情更可贵一些。”绿灯亮起,祝轻窍见寇思危一直没说话,也不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神情和班上那些开小差的学生没区别,呆呆愣愣,像没睡醒一样,有些可爱。“老公——”她脱口而出,然后迅速改口,“寇思危,走了。”那声“老公”,寇思危以为自己幻听…
寇思危追上祝轻窍,看她刚才走那么快,以为她是因为迟到的原因生气,但是他了解祝轻窍,她不是一个很小肚鸡肠的人,所以他直接了当的问,“你饿了?”
“有点,吃什么啊?”祝轻窍还没等寇思危回答,看了眼手机,和他又说,“我刚给楼下的邻居发了消息,他说下午家里有人,两点可以直接去。”
“行,我一会儿就和师傅说一声。”寇思危擡头看见商场对面新开了一家泰国餐厅,指了指,问她,“这家你吃过吗?要不要试试。”
“可以啊。”祝轻窍正有此意,但随即反应过来寇思危在将就她,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习惯,附近开了新的餐厅,都会勇于尝鲜,“不过你要是有别的想吃的,可以直接说,毕竟这是一顿答谢饭。”
两个人站在路边等红灯,这是一个比较繁忙的路口,车流和人群拥挤,将她们的距离缩短,寇思危站在祝轻窍稍后面,想着以前这条路,他们拉着手或者搂着肩走过了无数遍。
现在我们连一顿饭的名义,都要定义得这么清晰了吗?寇思危有些落寞,这两年来,他总是想到以前,如果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他一定一定会给自己灌上一大瓶,不论什么代价都可以。
甚至有段时间,短视频总是给他推送重生题材的剧,他本来不喜欢看,但因为太想回到过去,刷了一个又一个,甚至很认真的思考,如果有一天回到过去,怎么去规避曾经的错误。
但这些都是晚上睡不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如今祝轻窍就在面前,他甚至没办法与她再谈之前的误会。
他怕自己一开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这点微妙和谐,就会被斩断。
时间很残忍,只会一直向前,但寇思危想,既然能一直向前,未来也许有新的转机出现。
他现在期待的转机,就是周戚那天说的话,他说“友情的界限感更安全,甚至比爱情更可贵一些。”
绿灯亮起,祝轻窍见寇思危一直没说话,也不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神情和班上那些开小差的学生没区别,呆呆愣愣,像没睡醒一样,有些可爱。
“老公——”她脱口而出,然后迅速改口,“寇思危,走了。”
那声“老公”,寇思危以为自己幻听,但看见祝轻窍脸上不自在的神色,和迅速别过去的脸,就知道她刚才应该是习惯性这么叫,原来不止是他一个人,在频频往回看。
他的心里正在放烟花,放导弹,分不清是窃喜还是惊颤,只一味的在祝轻窍往前走时,悄悄把脸都笑烂了,恨不得抓一个旁边的路人,问他们刚才有没有听见。
祝轻窍不好意思再看寇思危一眼,当初离婚时自己说要一刀两断,现在因为自己的口误,显得自己很放不下一样,她心里懊恼至极,想着要是寇思危一会儿没分寸感,她就直接翻脸。
但直到两人到泰国餐厅坐下,寇思危什么也没说,倒是让她找不到发作的点。
祝轻窍不太能吃辣,但是像泰式这种酸辣口的她倒是很喜欢,刚结婚那阵,同事去泰国玩儿,给她带过一罐当地的酱料,下饭拌面很好吃,当时祝轻窍和寇思危还计划,等过几年带着双方父母,一起组团去泰国玩儿。
物是人非,不提也罢。
听了服务员的推荐,点了店里的招牌酸汤海鲜锅,新鲜的甜虾个头很大,鲍鱼也很鲜活,两个人吃了一会儿,都没什么话。
寇思危思来想去,觉得食物再好吃,也不能干吃,开了口,“今天我不是有意迟到的,我给周戚他们公司做了个造景,今天去送鱼,他合伙人又让我重新调整了一下缸里的景,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这个话题是寇思危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周戚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和祝轻窍的关系,这次生意做到他的公司是巧合,为了避免祝轻窍以后误会自己故意接近,他决定先打个预防针。
“他给你介绍的吗?”祝轻窍吃了口甜虾,又喝了汤,美味的食物让她心情放松下来。
“这倒不是,是有一个朋友介绍,刚好介绍到他的公司。话说,你有告诉他,我们——”寇思危左手指了指祝轻窍又指了指自己。
祝轻窍摇了摇头,“上次在他家碰到,我以为你们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就没说。没想到又遇见了。”
“滨江做鱼缸造景设计的没有几家,所以难免会碰到。”寇思危这次问得很直白,“下次我还要去一趟他们公司补几条鱼,要告诉他,我们的关系的吗?”
祝轻窍想了想,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周戚知道了,大不了在她耳边感叹几声孽缘,说道,“看你吧。”
“那我还是不提了,这单生意后,跟他应该也不会再见,说了反而尴尬。”寇思危笑了笑,“除非他觉得我人还挺靠谱的,给我介绍别的生意。”
祝轻窍被逗笑,因为她觉得周戚说不定真干得出这事儿,但他才回国,工作又忙,估计也是有心无力,寇思危说自己靠谱——在工作上也许是的,其他地方另当别论。
吃完了饭,在大门口接到了抹墙的师傅,两人直接带上他去了楼下邻居家,因为之前是寇思危去和楼下邻居在交涉,所以这次祝轻窍哪怕人去了,也只是跟着,善后事宜仍旧是寇思危在处理。
他们留下抹墙的师傅,回了自己的房子,一打开门,寇思危就看见了门口的男士拖鞋,并不是新的,有明显的使用痕迹。
“你的拖鞋在鞋柜。”祝轻窍给他指了指,然后看着那个硕大的鱼缸,有些不解,“你一个人,怎么把这么大个鱼缸搬走?”
“本来叫了店里的师傅一起,结果临时有个客户有事儿,他去处理了,所以今天没办法搬。我以前在山上捡的那些石头你没扔吧?我今天先搬那些。”
其实寇思危今天压根儿就没叫汪师傅,哪怕知道自己现在没什么复合机会,但是他就是想见见祝轻窍,这种行为很无耻,但他自己也控制不住不这么做。
祝轻窍没那么多弯弯肠子,根本没想那么多,这时有人敲门,原来是祝轻窍在线上超市买的菜到了,她接过外卖员手里的袋子进了厨房,回头见寇思危还站那儿,说道,“还是你以前堆的位置,我没动过。要是拿不走,有个白色行李箱,你把里面东西拿出来,用那个装吧!”
打开储藏室,果然是很久没有人进去过的样子,窗帘紧闭着,置物架上一层灰,他打开了窗帘,并开了窗通风,首先看见的就是被放扣着放在角落里的结婚照。
他不敢去问祝轻窍为什么没有扔,同样的原因,怕一问就让他现在就扔楼下的垃圾桶去。
寇思危小心翼翼将结婚照翻过来,那层薄灰让两个人面部都有些模糊了,他用手将两人的脸擦干净,看见了彼此的笑意,他无比确信,嫁给自己时,祝轻窍一定是爱着自己的。
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幸福的婚姻经不起一点作死,但不幸的婚姻,两个人居然可以一起作到死,难以理解,破罐子总是经摔。
他捡的石头被放在置物架的最下方,基本都是黑山石和龟纹石,不值什么钱,是他们滨江这边比较常见的石头,每一块都有独特的纹路,很适合用来造景或者单独赏玩。
房间里有三个行李箱,两个白色一个银色,他挑了个最大的,发现是有重量的。
然后又换了个另外的白的,居然也有些重,打开过后发现是祝轻窍的书,不过不是教科书,是一些小说和漫画,应该是从佩山家里拿回来的,还没来得及看的。
寇思危没有动,将她的行李箱关上后,打开了另外一个大的,里面是一些衣物,整理得很好,他拿着那个装睡衣的口袋看了看。
“情侣睡衣已扔?”寇思危将括号里的话念了出来,有些懵,这看起来好像不属于祝轻窍,更不属于他。
拿不准到底是哪个箱子,寇思危在洗手间洗了手,来到厨房。
祝轻窍她系着围裙,正在用菜刀处理一整只剥了皮开了肚的兔子,兔头和兔腿被剁下,装在了一个保鲜袋里,然后分出了兔里脊,片成了均匀的小片,放在盘子中,应该是晚上要吃的,剩下的兔身被剁成了均匀的小块,用保鲜盒装了起来。
寇思危看着她流利干净的动作,怔在了厨房门口,惊讶的程度不亚于上次和王乐文打球,他那么瘦,但脱了上衣竟然也有腹肌。
兔肉的脂肪含量低,哪怕多吃也不会长胖,寇思危以前从来没有自己买过,都是和祝轻窍结婚以后,她爱吃,所以就经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