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
欢愉。
窗口裂开一条细缝,山野的微风捎来一丝沁凉的湿润,吹进浴室,融化在紧密交缠的唇舌之间。
枯萎的干柴被火光燃烧殆尽,理智也在暧昧的低吟中逐渐走向失控。
男人吻得很急,上半身强压下去,细细品尝唇瓣的细腻柔软。
炙热的手心按住后颈迫她擡头,虎口掐着细腰轻轻揉弄,五指往肉里深陷,体内翻滚的热浪倾泻在重叠的重喘中。
“唔...疼...”
她吃痛的哼,齿间狠咬一口,嘴唇浅浅分离,直愣愣地盯着他。
眸光清亮,满面潮红,小可怜的怯意,花一样的美好。
程靖压抑喘息,舌尖舔过被咬破的唇角,淡淡的血腥气成功激发埋葬在深处的欲念。
他额头重重抵着她的肩,喉头不断滚动,就像一只被丢弃在沙漠荒野的巨兽,急需她身体的养分来拯救自己。
他用力闭着眼,嗓音浑浊不清,似警告,又像恳求,“现在喊停,我马上出去。”
夏宝宝懵怔眨眼,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危险意识。
在她的认知里,任何时候都可以无条件地相信他,即使住一间房,睡同一张床,她也丝毫不慌。
她只是单纯地想抱着他入睡,想在半睡不醒的状态和他聊天,还想早上起来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他。
最重要的一点,她并不抵触和他亲密,心里会害羞,但身体很诚实地渴望他的靠近,不管是亲吻还是拥抱,抑或者徘徊在越界边缘,她可以接受,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沉默的几秒,等来的不是拒绝,而是小姑娘递来的钥匙,打开那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她羞涩咬唇,“轻一点,我怕疼。”
男人全身一颤,濒临疯癫边缘。
他擡头看她娇红的脸,低笑一声,彻底被打败。
“你是真的知道怎么折磨我。”
“我...嗯...”
唇再次被人堵住。
睡裙的下摆被撩开,指腹沿着嫩滑的肌肤摸到后腰,弹钢琴似的在背脊上来回跳跃。
卡扣散开,后背失去束缚,内心防线逐渐失守。
唇舌贴着下颌吻到脖颈,印上一串绚烂的红花。
火光慢慢往下延伸,两人同时一颤,喘息变得剧烈起来。
夏宝宝仰头看着天花板,涣散的光源模糊双眼,她无所适从地扣紧洗漱台的边缘,一股陌生的触感烧得脑子发麻,在推开和接受之间,她选择了沉沦。
骨子里还是羞的,隐忍着不敢发出声音,直到大波热浪扑面而来,冲破次壁吞没所有理性,她彻底释放自我,亲手在未知的领域种下第一朵艳丽花束。
程靖缓缓起身,俯身抱住她,抱得好紧好紧。
第一次谈恋爱的他也在摸索期,努力将理论运用到实践。
事实证明男人在某些事上的确无师自通,虽然青涩,但结果是好的,让她体会到别样的欢乐。
他盯着她一个劲的傻笑,黑瞳出奇的亮,“什么感觉?”
小姑娘低头抿唇,“我不告诉你。”
程靖喜欢她事后害羞的样子,嗓音喑哑,“你不说,下次怎么进步?”
“靖哥。”她羞恼地推他。
男人笑个不停,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
他从来没有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幸福的味道,甜到发腻,让人无比上瘾。
*
现在回想起暗恋的时光,真的又酸又苦。
他会悄悄藏在暗处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会因为她总是躲着自己而难过,每一次的靠近都要拼命抑制内心深处的躁动。
喜欢一个人会变得自卑。
他清楚自己和她之间的差距,从来不敢奢望和她发生什么。
活在梦里的故事能演绎到这里,已经远远超出预期,他很知足。
她的快乐,永远凌驾于他之上。
*
两人亲亲抱抱好一阵腻歪。
程靖抱着她下来,替她整理好弄乱的睡裙,转身时,小姑娘突然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
有些话羞于说出口,她的视线从他的脸慢慢移到下半身,开口脸颊红透,“你......那个...唔...要不要解决一下?”
其实她刚才就想说,存在感实在太强,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