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枪走火。
擦枪走火。
夜幕降临,微风习习。
一轮弯月悬挂树梢之间,天外布满繁星,洒落万点星辉。
山庄坐落在半山腰,几人到达时,丰盛的晚餐早已备好。
夏芙心吃了一路零食,下车时肚子胀得不行,本打算放弃晚餐直接回房休息,谁知路过餐厅时,余光不经意间瞥向餐桌上的大烧鸡,肚子里的馋虫疯狂往外窜。
烧鸡的诱惑岂是普通人能够抵抗的,何况还有一个为她加油助威的谢大头,生怕她少吃一口,分给欧阳轩的鸡腿也要硬抢来送给她吃。
欧阳轩冷眼看他,“你干嘛不送自己的?”
大头一本正经地回:“据我所知,夏大宝对鸡腿的喜爱远远高于鸡翅。”
夏芙心喝着程靖递来的饮料,笑靥如花的否认,“谁说的,鸡翅才是我的最爱。”
此言一出,欧阳轩立马抢过谢大头碗里的鸡翅塞给夏芙心。
“我他妈...”
谢以梵弹跳起身,看着她咬在嘴里的鸡翅,气到差点昏厥。
“靖哥。”他脸上堆起假笑,“烧鸡还能再来一只吗?”
程靖正往夏芙心的碗里夹菜,顺口回:“烧鸡是这里的特色菜,每桌限定一只。”
错失鸡腿的谢以梵失魂落魄地坐下,意外发现碗里多了两样东西,他定睛一看,恨不得摔碗起义,转头质问欧阳:“去你爷爷的鸡头鸡屁股,你梵哥是这种捡破烂的人吗?”
欧阳轩回以微笑,“首尾相连,有始有终,这才叫人生。”
突如其来的心灵鸡汤震碎大头脆弱的小心脏,夏芙心见他啃着鸡架生无可恋的委屈样,咬在嘴里的鸡翅瞬间不香了。
平时她嘴上骂得狠,心里还是很疼大头,径直起身跑向后厨,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成功从厨师手里又抢来半只烧鸡,潇洒的全扔给谢以梵。
“随便吃。”夏宝宝下巴一擡,颇有大哥风范,“别给我哭哭啼啼的,丢死人了。”
谢以梵盯着烧鸡发了一会儿呆,慢动作擡头看她,一股春天般的温暖团团包裹全身,他激动地朝她张开双臂。
“呜呜,夏大宝……”
人还没挨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倏然闪现挡到他面前,冰冷的黑眸紧盯他的脸。
“你想干嘛?”程靖沉声问。
谢大头怂怂开嗓,“拥、拥抱。”
“拥抱谁?”
谢以梵怕死的咽了咽口水,双臂紧紧抱住胸,“拥抱大自然。”
男人面色冷峻,“下次发疯之前先过过脑子。”
“小的遵命。”他忙不叠的附和。
夏芙心见气氛不对,悄悄从后面拉住程靖的手指,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娇声软语勾人心魂,男人的脸色缓和不少,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狼狗被她牵着离开
又一次死里逃生的谢以梵猛拍胸口安抚自己,万分感慨。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夏大宝是个奇人,靖哥这种绝世大猛男都能被她吃得死死的,爱情的魔力令人惊叹,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
山庄的夜静似一潭温水,月亮缓缓升高,洒下一片柔和的银光。
夏芙心和程靖两人手牵着手围着山庄走了一大圈。
她对所有没见过的东西都好奇,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程靖全程只盯着她一个人,景色再美也与他无关,只要她在身边,哪里都是最美的风景。
两人回到房间,浑身冒汗的夏宝宝先去洗澡。
程靖在房间里检查一圈,确定安全后开始收拾她的旅行包,视线被藏在角落的黑色包装袋吸引,掏出来一看,是一套纯欲交织的蕾丝内衣。
他的手触电般撤回,东西放回原处,起身走到窗边,闭上眼粗砺喘息,强迫自己想些纯洁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夏宝宝换上睡裙走出洗手间,看他跟木头似的杵在窗前,小步靠近,忽然从身后冒出半个头,“你在干什么?”
正在自行熄火的男人呼吸一滞,回身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嗓音哑得不成样,“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冲个澡。”
追着尾音,他迅速绕过她往前走,留下一脸茫然的小姑娘,看不懂他的奇奇怪怪。
*
同一时间,隔壁房的谢以梵坐立不安,两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欧阳轩靠着床头看书,被床前的人晃得头晕,他把书一扔,耐心尽失,“谢以梵,你能不能别晃了?”
谢大头猛地停步,压低声音问他:“夏大宝和靖哥住一间房,应该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
“他俩满打满算在一起也就几个月,那啥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欧阳轩微微阖眼,忍住骂人的冲动,“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他大手一挥,忧愁遍布整张脸,“大宝是我姐,靖哥是我哥,两边我都是自家人,一碗水端平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