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沉迷酒色郑芝龙,色中饿鬼钱谦益
第209章沉迷酒色郑芝龙,色中饿鬼钱谦益
郑芝龙耍了脾气,压下了自己的弟弟,又开始变脸安抚,说道:“不是咱贪图朝廷的官位,实在是现在朝廷也不是好招惹的。想要对付朝廷,也无从下手啊!他们的人有多少?
就算算上东番的移民,也才十几万的人口,对付大明二万万人,是不是太狂妄了?”
他也终于松口,愿意让出一部分生丝的份额,给各位兄弟赔个不是。兄弟们官职太小,他也会努力向朝廷打报告讨封。
见一毛不拔的郑芝龙终于愿意让利,十八芝的其他成员也终于松了口。
是啊,朝廷看着破破烂烂,但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前有汪直,后面的徐海、陈东,不都被剿灭了嘛!大明是没心思对付他们,不是怕了他们。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做反贼没有好果子吃!
恰好这时候,郑彩也回来了。他从外围的小喽啰口中得知,郑芝龙竟然抓了朝廷的使臣,正厉兵秣马要跟朝廷打仗。
他连滚带爬冲进了议事厅,他还想喝地瓜烧呢,好好的跟朝廷打仗干啥?这得死多少人啊!而他的到来,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你是说朝廷的水师装备了四千五百斤的红夷大炮?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朝廷真造出了这般大的炮,那装到船上,不得把船舱给震塌了啊?!”郑芝虎不敢置信地说道。
由于郑彩是郑芝龙的部下,他甚至怀疑这是他大哥和郑彩在唱双簧骗他们,好实现自己不愿跟朝廷翻脸的目的。
郑彩两手一摊开,说到:“你们不相信,我也可以问问我船队里的弟兄。”
他嘲讽道:“别告诉我,这里面没有你们的眼线!我就算串通了口供,怕是也瞒不过你们吧?”
郑彩露骨的话让大家很尴尬。海盗嘛,背叛那不是家常便饭吗?谁不留点心眼呢?别说郑彩的船队了,就是郑芝龙船上的扶桑婆娘,不也是松浦氏的眼线?人至清则无友嘛,习惯就好了。
大家只是打探点情报而已,又不是玩刺杀什么的,死士一般人是养不起的,倒是郑芝龙手底下有不少脑子不好的日本浪人,可以当死士来用。毕竟都崇祯年了,这群日本武士还“主公、主公”地叫人,听起来贼带劲。
炮长一丈二,发射三十斤铁弹或开花弹,射程超过六里,五百步内可以洞穿大鸟船两侧舷板,或者干碎四重以上的水密舱;只要被射中,战船难逃沉没的命运。得到这个消息的头目们都有些沉默了。
他们现在船上所使用的红夷大炮,普遍只有一两千斤,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千五百斤。大炮互射只是海战的伴奏,他们更多的是依靠喷火枪和跳帮战来决定战斗的胜负。
郑老四的失败让他们明白,玩肉搏,他们是打不过朝廷的那群杀胚的。他们最多屠个村,杀百八十个百姓;这群杀胚的对手,可是动辄屠城的建奴。原本以为肉搏不是对手,但他们海战还是有优势的,没想到朝廷的火炮也变得这般厉害!
当初他们打俞咨皋的时候,官军水师那叫一个落魄啊:生锈炸膛的火炮、朽烂的战船,和贪生怕死、不堪一击的官兵。可是现在,怎么突然就变得这般深不可测了呢?!
最让他们难受的是,这些船似乎是他们卖给朝廷的,现在看来,总是有种自己害自己的荒诞感。
“老三,你到底卖了多少船给朝廷啊?”郑芝龙怪叫道。
“没,没多少啊,二、三,三百艘?!”郑芝豹回答道。
“那他们怎么有两千条船了?!”
“兴许是他们自己造的吧,蓬莱水城,以往也很有名的。”郑芝豹擦了擦汗说道。
“蓬莱水城?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蓬莱不是日本国吗?”郑芝龙疑惑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天天沉迷酒色不读书!”郑芝豹在心中吐槽道。 这下好了,朝廷还有一支规模比他们还大的北方水师,这下他们造反的最后希望也覆灭了。当然,以郑彩的眼力,他是可以看得出来登莱水师的外强中干的,但是他就是故意不说,刘泽清的地瓜烧和外套还是发挥了作用的。
郑彩不知道郑芝龙的野心,只是觉得跟朝廷作对并没有什么好处。多少人梦寐以求、挤破了头想做官,他们轻易就拿到了官身,虽然小是小了点,但怎么能够不珍惜呢?
打仗是要死人的,无论输赢,都要害了兄弟。郑彩不觉得自己的行径是对社团的背叛,他觉得自己这是为了郑芝龙,为了其他船主好。
郑芝龙等人成功被朝廷给唬住了,其他人也不再叫嚣。但尴尬的是,现在朝廷的使臣还被他们关着呢,别淹死在水牢里了。
郑芝龙不知道如何收场为好,郑彩表示他可以尝试去信辽东经略,让他帮忙周旋一下;而郑芝龙现在应该去找点嫩一点的荆条,脱了衣服背在背上,演给朝廷的使臣看。
而这个倒霉蛋,正是新任礼部行人司行人钱谦益。钱谦益本是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而朱由检还没有立太子,最近正被礼部尚书催促着给长子取名字。
现在没有,不代表着以后没有。朱由检不想让这家伙呆在这种位置膈应人了,故意将他派到东番传旨:要是一不小心被郑芝龙给砍了,也算挺可乐的。
“天使,末将多有得罪了,还望天使不要介怀!”郑芝龙背着一把枸杞的枝条,谄媚着说道。
他的皮肤白嫩,跟常年海上拼搏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皮肤没有被枝条上的小刺扎破,反倒是红彤彤的枸杞鲜果被挤爆,流出淡橙红色的汁水,cos血液,要多假有多假。
钱谦益在水牢都被泡浮囊了,恍惚之中,他的人生跑马灯都走了好多回。他无比怀念老家养的瘦马,只觉得要死,临死之前能够来上一回,就算是死也值了,但这小小的愿望,怕是再也无法实现了。
他又开始憎恨起了皇帝:他自认为在詹事府当职期间,并无任何失职之处,却被丢到了数千里外的东番贼巢送死!代表皇帝训斥贼首,怎么看都是找死啊!
“无妨,误会,都是误会,郑总兵想必是被奸人蒙蔽,方才将再下误伤,如今误会解开,那便好,那便好!”钱谦益非常识趣地回答道。
“对对对,本官就是被奸人蒙蔽了,实在抱歉,这些是给天使者的一点小小的赔礼,还望天使不计前嫌,将之收下!”说完郑芝龙拍了拍手,当即有个背着枕头的扶桑女人扭着大胯,脚踩木屐吧嗒吧嗒地走了出来。
那扶桑女人手里捧着一个木托盘,似乎拿的还有点吃力,托盘上还盖着一张白色丝绢,郑芝龙轻轻掀开丝绢,闪闪金光冒了出来,然而钱谦益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反倒是死死盯着那侍女的胸脯挪不开眼。
郑芝龙见此一幕,哑然失笑,但还是捧着说道:“没想到天使还是个不爱钱财独爱美的妙人啊,此女乃是日本国大名家的贵女,也一并送给天使你做赔礼好了,还望天使在陛下面前替下官多多美言几句啊!”
礼部行人司行人是八品官,总兵算是二品武官天花板,郑芝龙自称下官极大满足了钱谦益的自尊心,他伸手摸向女人的小手,一边嘟囔道:“好说,好说!”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这厮怎么比我还急色?!”郑芝龙内心对钱谦益无比鄙视,但还是挥了挥手说道:“天使受苦了,田川娜娜子,你带这位贵客下去歇息吧!”
“嗨!”田川极其乖巧地应道,她是贵女没错,但那是以前,现在她就只是郑芝龙众多玩物中的一个,还是可以随便共享的那种,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日本走妻制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期,如今也依旧延续,人尽可夫对她们来说不过是传统文化而已,没有什么可耻的。
“欧尼桑!”田川甜腻腻地喊道,钱谦益骨头都酥了,他甚至觉得扬州瘦马也算不得什么了,他手忙脚乱的脱掉自己的衣袜,一扭头,却见到田川娜娜子的满口黑牙。
“娘咧,鬼啊!”钱谦益一个哆嗦,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