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驯牛高手
第169章驯牛高手
突然在场的几十名村民纷纷地喊冤叫屈。在外头围观的百姓，也纷纷指责梁时谦。
“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能出自太子殿下，一头公牛还能被训练成杀人的利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该不会是太子殿下为了完成皇上给的任务，这才找来了这么些人，充当凶手？”
“不就是欠钱不还，还上，再打一顿不就是了，如何还将杀人的罪过强加在一些无辜之人的头上？”
“太子殿下如此作为，往后若是继承大统，做了咱们梁国的皇上，岂不是要颠倒黑白，令整个大梁国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太子殿下此举实在是不妥！”
众多对梁时谦不好的言论起起伏伏，不少人误以为他这是为了向皇帝交差，才编出来的谎言。
公牛杀人，闻所未闻。
到底是一只牲畜，怎么可能会通人性，接连杀死两人？
百姓的讨论声盖过了那些村民的哭喊声，人们纷纷声讨梁时谦，要求他严肃对待，抓拿真凶，而不是将一些无辜之人当作是凶手。
听着百姓们的言论，梁时谦只觉着可悲，可那只作案的公牛迟迟没有达到他的预想，无法给这些人定罪。
迫于言论，梁时谦只得命人暂时将这一伙人抓进大牢关押，继续观察那只公牛，究竟与普通的公牛有什么不同之处。
李文姝收拾完毕，用了午饭，听闻清芜回到禀报大理寺中发生的那些事情，秀眉一簇，回想起里正张大勇和那些村民的奸诈，知道梁时谦这样审下去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匆匆来到张大生家中，询问大生媳妇有关于里正与屠夫张大和训练公牛杀人的细节。
却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线索。
其他的那些村民看到李文姝，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样，愣是一声不吭。
无奈之下李文姝只好先返回大理寺，与梁时谦商量。
“殿下，还没找出关键？”李文姝刚一进入大理寺正门，便见着梁时谦正弯着腰在观察着那只公牛，虽然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可一看到他这么滑稽的动作，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大勇等人统一口径，还以畜牲不会杀人为由不认罪，看热闹的百姓不明其中缘故，造势生事，再这样下去，这桩案子怕是无法结案，”梁时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了将近一个时辰的牛，眼睛都快花了，始终是无法看出什么端倪。
明明这头牛就是张大勇等人训练出来的杀人利器，为何他一样找来了头骨，公牛就是没有反应？
看着无动于衷的公牛，梁时谦甚至觉着自己的方向错了。
李文姝耸了耸肩，轻声道：“那可不一定，办法总比困难多，有困难咱们就解决困难，决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杂耍团里经常会有训练动作表演的，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要让动物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出一些动作，可能需要一些什么东西吸引动物。”
此言一出，梁时谦大步流星直奔后院停尸房。
在两名死者身上寻找线索。
两名死者无一例外呈现俯卧状，身上的衣服也不是鲜艳，头发凌乱，夹杂着一些紫黑色的血迹。
李文姝观察着两名死者，寻找着死者身上共同之处。
找了许久，却没能在死者身上发现端倪。
正当这时，何翠翠领着女儿牧牧跟随着轻尘来到公堂，牧牧一瞧见那只公牛，吓得连忙躲在暗处何翠翠的身后。
“娘亲，牧牧怕……”
轻尘见状只觉着奇怪，一头牛而已，村里头多的是，难不成这孩子天生胆小？
何翠翠俯下身，将她抱了起来：“牧牧不怕，它被绑起来了，不会伤到牧牧的。”
“不是不是，娘亲，它好凶的，牧牧看到里正爷爷对它吹口哨，然后，然后它就一脚踩碎了这么大的一口水缸，好凶好凶……”
吹口哨？
牧牧的一番话瞬间让轻尘反应了过来，急忙吩咐一旁的衙役将梁时谦请出来。
二人刚一到场，牧牧笑得两眼弯弯，张开手让梁时谦抱抱：“大哥哥抱抱……”
只见梁时谦从容一笑，伸手将她抱了过来，轻轻地捏着她的小鼻子：“牧牧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那些大哥哥又欺负牧牧了？”
这三天牧牧在衙门里住着，时常跑去找梁时谦玩儿，可爱的小模样俘获了他的心。
看到他对一个小孩子都这么温柔，李文姝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殿下，刚才牧牧说亲眼看到张大勇训练这只公牛，是用吹口哨的方式让公牛发起攻击，”轻尘转述。
闻声，梁时谦与李文姝相视，将牧牧放了下来，笑道：“牧牧乖，告诉大哥哥，这只大牛是怎么攻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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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牧有模有样地将手指放进嘴里，噗噗地吹着闷响向他展示：“里正爷爷就是这样的，牧牧和娘亲到山上去采野菜，牧牧亲眼看到里正爷爷还有大和爷爷正在教大牛牛踩大水缸，还有哦，里正爷爷好奇怪的拿来了一些白色的东西，挂在树上，让大牛牛去踩，大牛牛很听里正爷爷、大和爷爷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做就用鞭子打，好吓人的。”
“看来他们是训练动物的高手！”李文姝冷声开口。
当即梁时谦命令轻尘，召集衙役，并将一干人犯带到公堂上，解开公牛，将头骨挂在与张大成身高等同的位置上。
张大勇原以为梁时谦那他们没办法了，可一到大堂，看到挂在柱子上的头骨时，心口一颤，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快走！”衙役推着他，逼迫他前行。
衙门大门敞开，衙役挡在门口，维持秩序。
他们不是不相信公牛能杀人吗？
梁时谦就给他们演示，令那些造谣不攻自破！
“张大勇，开始吧！”梁时谦双手环抱于胸前，不怒自威。
张大勇浑浑噩噩，吓得浑身发抖，还在嘴硬：“太子殿下，开，开始什么？草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梁时谦冷声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