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讨回公道
第168章讨回公道
李文姝见状一抬手，死死地钳制她手中的鸡毛掸子，用力一拽，直接将鸡毛掸子拽了过来，递给一旁的清芜：“二姑娘用心狠毒，殴打府中老人，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今天本小姐就要代替祖母教教你怎么做人，清芜，她刚才怎么打昌伯的，你就怎么打她，用不着跟她客气！”“是！”
早就看不过去的清芜抓起鸡毛掸子，毫不犹豫地拼尽全力，狠狠地给了她几下，直打得她嚎啕大叫，一个劲地要逃。
李文姝一把将她拽了过来，命令清芜继续。
“反了反了，李文姝你个狠毒的贱女人，她可是你姐姐！还不快给我停手！”杨氏急得上窜下跳，“死丫头片子，你还不快住手！”
“母亲刚才不是说了，犯了错就应该受惩罚，是二姐姐有错在先，忘记了祖训，殴打府中老人，姝儿不过是代替祖母和母亲让姐姐知道家法而已！”李文姝一松手，用力过猛的李文凝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脚朝天。
李文姝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管家曾经与爷爷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在府中任劳任怨多年，应该得到尊重，二姐姐今后再敢这样胡作非为目中无人，那就不是一顿打那么简单了！”
“李文姝，你……”
“你什么你！这是母亲的话，犯了错就得惩罚，你若是不爽，那就与母亲理论就是，或者是告到祖母面前，看看究竟是你一个千金小姐动手殴打下人是对的，还是本小姐维护家风是错的！”李文姝不依不饶，十分硬气。
还想动她看上的下人，就先过她这一关。
国公府有祖训在，府上的主子哪怕是高高在上，也不得无缘无故殴打府中的下人，这要是传扬出去，又是一件家丑。
李文姝给了她们一记刀眼，一转身检查了一下管家的伤势，笑逐颜开：“昌伯，您受苦了，您先回去向祖母复命，就说我一切都好，一会儿我让人把伤药给您送去。”
“老奴……多谢三姑娘……”管家热泪凝框，再三地向她行礼，缓缓地退了出去。
见着管家对她如此恭敬，杨氏母女咬着腮帮子咯咯作响，恶狠狠地怒瞪着她。
李文姝督见她们的眼神不善，无惧无畏，声音冷硬如刀：“母亲、二姐姐多加保重，姝儿先告辞了。”
说着带着两名丫鬟潇洒离开。
看得一旁的卢老柱激动不已，恨不能直接冲上去拜倒在她的裙下，效忠与她。
府上除了她维护下人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特别是杨氏母子三人，简直就是将府上的下人当成了狗，丝毫没有尊严可言。
可在李文姝这里，非但有赏赐，还能得到保护，这是在府上主子跟前没有的。
杨氏气得直拍桌子，看着下人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李文凝搀扶起身：“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倒要看看老夫人会怎样保着她！”
怒气冲冲地直奔荣寿堂。
李连自外头回来，听闻府上的下人三三两两的议论，又气又恼又羞，当即来到荣寿堂，想着让祖母出面，灭一灭李文姝的威风。
可他刚一进入荣寿堂，房间里便传出了老夫人怒斥，下意识地驻足倾听。
“无法无天的东西，今个儿若不是姝儿及时阻止，这往后话传了出去，外头的人会怎么评价李家？他们这些老人在府上几十年了，那一个不是比你来的早，管家更是与老爷九死一生，几次在战场上救下老爷，老身还没死，你们就敢这样对待他，这往后老身撒手而去，你们还不把他给杀了？”
“滚出去！今后再敢有这样的行为，休怪老身无情！”
老夫人的话回荡在空中，直击李连的内心。
没想到老夫人对李文姝竟是这么维护，连她命令婢女鞭打亲孙女儿都能容忍。
这一刻，李连甚至有些惶恐不安。
什么时候老夫人对李文姝这么包容了？
李连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逃避，不想再去管这些事。
与此同时大理寺公堂之上，一干人犯皆抓拿到堂，梁时谦身穿官服端坐在太师椅上，一拍惊堂木，不怒自威。
跪在地上的几十人颤颤巍巍，惊慌失措。
“张大勇，你身为一方里正，觊觎他人钱财，怂恿村民以借款为由借去死者张大成三万两白银，又与张大和在山上饲养公牛，用作杀害张大成、张大生两兄弟的工具，事后混淆视听，威胁知情人，并将张王氏关押，这些罪，你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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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时谦翻看着手中从各家找出来的银子，大多数都是一个钱庄出来的，眸光一沉，见着张大勇哆哆嗦嗦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冷喝道：“张大勇！”
“草，草民在……太子殿下，这，这件事情都是，都是一个误会，我们没有杀人……我们仅仅是没有来得及归还所借银钱，”里正张大勇还在狡辩，喉头滚动，颤巍巍地道，“朝廷有律法，法，法不责众，再，再者一只畜牲那能，哪能杀人，即便是它会发怒，那也是因为张大成、张大生挑衅……”
“畜牲发怒杀人，您，您怎么能说是我们指使的，冤枉……”
一口咬定畜牲不会杀人。
事到如今，当着他的面他还敢胡言乱语。
这是他亲眼所见，亲耳听闻，张大勇与屠夫张大和在山间的茅草房里密谋着要将罪证摧毁，且在他发现之后，张大和朝他放箭，一路追赶，将他和李文姝逼进深山老林，又在他们从山里出来以后，与村民埋伏在外，意图谋杀他们。
不论是杀人罪，还是刺杀太子罪，都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他们对张大成兄弟没有直接动手，都是千真万确的。
梁时谦扫了一眼在场的村民，立即着人将从山间茅草房带回来的那只公牛牵来，又将从山上找到的那些被破坏的头骨放在公牛面前。
半个时辰过去了，公牛一动不动，始终没有要发动攻击的意思。
见状，张大勇暗暗地抹了抹额头上沁出的冷汗，给一旁的张大和递了个眼色，跪着向前挪了两步：“太子殿下啊，这畜牲怎么能杀人呢，草民们实在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