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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扶还未睡,正在窗下灯前,喂他的蛇儿子,三三递过去的糖葫芦,阿扶接过,咬一口才道:“何事让你心烦到睡不着。”

“那个仉仉果然不是人。”三三随意坐凳子上,舔一下手里的糖葫芦上头的糖沾,“你知道的我只想干点好事积德,我有预感,惹上仉仉便是惹上不小的麻烦。”

舔舐的动作让阿扶愣神,“咳……你姑姑都来了,即便你不管,你姑姑不可能不管。”

三三又舔一下糖葫芦,“有道理,牛大叔怎样了,听说一直病着。”

“被吸了些元气阳气,死不了,但身体也不会太好。”

“牛大嫂要受活寡了。”

阿扶拧眉,“活寡算小,我看她家小儿子犇犇身子骨不大行,眉心阳气还不如他半死不活的爹,怕是时日不多,比起受活寡,牛大嫂更重他儿子性命,她儿子若没了,不定怎么伤心呢。”

牛嫂家的小儿子自胎里弱,宫大夫亦无法根治,只平日用汤药吊着,春水巷的孩子们满街跑,犇犇就在自家面馆前巴巴看着,他娘不许她去玩,因他身子骨太弱,跑几下出汗,风一吹保准要害病,那小孩便日常一个人呆,偶尔小花去跟人玩会,她看那孩子亦挺可怜。

偏那孩子有个好色的爹。

“那孩子没得救?”三三心里惋惜。

阿扶摇首,“生死寿数,天命执笔,无人可轻易篡改,哪怕是阎王。”

那仉仉吸食人元气,搅乱轮回秩序,天命寿数,非小问题,三三放掉舔了半晌的糖葫芦,“你若不困,随我去趟望月楼吧。”阻人继续犯错,劝人迷途知返亦是功德一件。

阿扶抓起她放桌角的糖葫芦,“好。”

“那糖葫芦我舔过。”三三提醒,况且盒子里还有好几个糖葫芦。

阿扶眸底积着笑意,蓦地俯身凑她耳侧,诱哄的声音道:“你舔过,我才要吃。”

三三的脸腾的烧得通红,加快脚步往外走,“你真是……太不正经了,比方大叔还猥琐。”

阿扶吞下一颗糖葫芦,酸甜粘牙,笑笑,追出去。

敖四发挥他有钱的优势,将整个望月楼包了只为姑姑一人服务。

一楼大堂上舞姬翩翩起舞,二楼的姑娘们提着篮子到处洒花洒金钵,白姑姑坐在大堂中央,被众位衣衫性感的年轻乐师们包围,几个奏乐,几个负责倒酒,剩余的添茶喂水果点心,挣钱挣到手软的老鸨,笑眯眯路过说几句奉承话。

三三进去时,见敖四接过乐师手中的酒壶正亲自给姑姑倒酒,“不是我口气大,今个你们能伺候姑姑是你们的荣幸,姑姑可是大有来头。”

“哦?姑姑是何来头,说来让我等瞻仰瞻仰。”

白姑姑一口干了,摇摇头,麻着舌头说:“说出来吓屎你们。”

“那我们更想听了。”

“说嘛,姑姑说说嘛。”

白姑姑醉眼迷离,三三担心她真自报家门赶忙挤过去,夺过人手里酒盏,“姑姑醉了,你们让姑姑多喝些茶,谁再劝酒我可翻脸了啊。”

“三儿啊……”白无常一把将人拽下,“姑姑酒量你晓得,几个小辈儿便将姑姑灌醉,姑姑还怎么混,来,陪姑姑再喝点。”

三三有正事办不能喝酒,乐师们递来的酒她连连摇头拒绝。

“你不喝,让侄女婿代喝。”白姑姑一发话,敖四立马端起一盏酒,豪气冲云霄,“我敬姑姑。”

方要一口闷,手腕蓦地被一双大手攥住,敖四回头,是阿扶那张碍眼的脸。

眨眼间敖四手里的杯盏不见了,落在阿扶手里,阿扶朝白无常笑笑,“姑姑,这盏酒,阿扶敬您。”

雄竞场面她喜欢,白无常刚点点头,脑中倏地想起老盐待她说三三看上的那个是个天大的人物,为了日后不折寿不尴尬,请她务必待人客气些,更不要占人一星半点便宜,白无常赶忙起身,跟人碰杯,“哈,你也是好样的。”

敖四赌气,叫人搬来两坛子酒,亲自掀开坛盖,高举坛子,“姑姑,晚辈敬您。”

声声唏嘘喝彩声中,敖四干了整整一坛,而后拿袖子揩掉唇角余酒,挑衅地望着阿扶,“有种整一个啊,不整你就不是男人,不配同我抢三三。”

众乐师舞姬看热闹,高喊着来一个来一个。

挑唆激将法在阿扶身上不管用,但若三三想看,他不介意挑战一下,于是偏首望向三三。

三三扭头走了,“无聊。”

阿扶对敖四说:“她嫌你无聊。”然后朝面颊带红的白姑姑拱手笑一笑,去追三三。

敖四也想追过去,奈何方走几步,一头闷倒。重芜将人扛起来,敖四喝大了,迷迷糊糊垂人家腹肌,“你就不是个男人……”

白姑姑见该走的都走了,她招呼乐师舞姬们继续,“春宵苦短,及时行乐,该吹吹该拉拉,该吃吃该喝喝。”

小重山花房空着,丫鬟都不在,三三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道难不成仉仉还在茶园别院里扮演吱吱。

三三阿扶出了望月楼,阿扶提醒,“你放心将你姑姑一人留在这满是豺狼之地,不担心她醉酒失身么。”

“小看我姑姑了,我姑姑才是豺狼。”三三不由得想起当年冥府的一群朋友在忘川河边烧烤,白姑姑喝多了吐了自个儿一身,东方死神好心地送她回府,见她外衫实在太脏打算给她扯掉,然后烂成一摊泥的白姑姑垂死病中惊坐起,以为是哪个登徒鬼占她便宜,看都没看清就将东方死神打得鼻青脸肿脑袋开花……三三忍俊不禁总结,“一群小乐师近不了她身,我倒是有点担心她醉酒真言将人吓着。”

“她说她是白无常谁信,只当她醉酒胡说了。”阿扶摇头笑笑。

三三点头赞同,突然一个酒坛啪叽摔在两人脚边,一个醉汉摇摇晃晃走到望月楼门前,仰头盯着匾额上的花灯看,守门小厮轰人走,“别处发酒疯去。”

衣衫褴褛的醉汉,眯着眼不服道:“怎么见我穿得寒酸看不起我啊,你们楼里花魁我都睡过。”越说越得意,吊膀子歪脖子炫耀着,“苏家长子万金见不着的仉仉姑娘,可姑娘偏瞧上了我哈哈哈哈……小娘们有味,骚得很……你没尝过吧。”

花楼门口的小厮继续轰人,“别以为你见过仉仉就得意了,你睡花魁,谁信啊,她看上你身上的虱子跳蚤还是你一脸酸相啊,吹牛也要有边,滚滚滚。”

醉汉骂咧咧走远,天有点冷,他没钱添衣裳,街角选了个避风的地界一缩,他抓了只虱子放嘴里嚼巴嚼巴,刚要闭眼睡觉,地上投下两道阴影。

擡头,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看衣饰,不是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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