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 - 冰花2 - 景遇繁栀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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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卧室厚重的丝绒窗帘并未完全拉拢,窗外庄园的地灯渗进些许幽微的光,勾勒出家具奢华的轮廓。簪冰春被不算轻柔地抛进那张kingsize大床的柔软中央,弹了几下。真丝床单沁着凉意,贴着她裸露的肌肤。

她撑着手臂刚要起身,一道阴影便沉沉压了下来。法斯文单膝跪在床沿,俯身逼近,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精准地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擡起脸。他的吻随之落下,不是温存,而是带着一股急躁的、不容置喙的力道,撬开她的齿关,气息灼热地侵占进去,混着一点外面带回来的夜风和威士忌的余味。

簪冰春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喉间溢出模糊的呜咽,手指下意识地抵在他胸膛,推拒的力道却软绵绵的。好不容易偏开头躲开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气息不稳地嗔道:“……法斯文!你干嘛!”

法斯文的唇移开寸许,流连在她唇角,呼吸粗重地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声音又低又沉,裹着明显的不悦:“冰春,我生气了。”

簪冰春在昏暗中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翻滚着她熟悉的、浓稠的占有欲。她哼了一声,别开视线,语气里带着点故意的酸意:“你生气?你和那个优菈眉来眼去的时候,我可没说什么。”

“我压根没看她。”法斯文反驳得又快又硬,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她的脸又转回来面对自己,目光锁死她,“一眼都没有。”

“哦。”簪冰春拖长了音调,眼神飘向别处,像是打量窗帘的纹路,“那你就去告诉她,”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点娇纵的蛮横,“告诉你那个小舔狗,你女朋友因为她,很不高兴,生气了。”

法斯文盯着她看了两秒,眼底那点不悦竟奇异地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带着玩味的暗光。他喉结滚动,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震动着胸腔,传递到紧贴着她的身体上。

“好。”他哑声应道,随即不由分说地再次吻住她,这次不再是单纯的发泄,而是多了几分研磨和品尝的意味,像是要将她刚才话语里那点酸意和娇嗔都吞吃入腹。

簪冰春抵在他胸口的手缓缓上移,最终搂住了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后脑修剪得短短的发茬中,细微地颤抖着,回应了这个吻。

法斯文的手从她下颌滑落,掌心熨帖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衣料,热度惊人。他的吻逐渐向下,流连在她颈侧动脉急促跳动的皮肤上,留下湿热的痕迹。

就在空气温度节节攀升,变得黏稠而失控时,法斯文却猛地停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沉重灼热。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翻涌的情潮被强行压下些许。

“洗澡。”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说完,他便要撑起身。

簪冰春搂着他脖子的手却没松力,反而收紧了。她仰着脸看他,眼眸在昏暗中水光潋滟,气息依旧不稳,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清晰的意图:“法斯文……一次。”

法斯文动作顿住,垂眸看着她泛着绯红的脸颊和那双带着恳求又大胆的眼睛,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深、极坏的弧度,低头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细微的刺疼。

“再说吧。”他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戏谑和一种游刃有余的拖延,仿佛猎人欣赏着落入网中还在扑腾的猎物。

他揽着她的腰,几乎是半抱半拖地将人带进浴室。巨大的黑色大理石空间里,空气还干燥着,却仿佛瞬间被某种无形的张力填满。

法斯文反手锁上门,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界。他没开顶灯,只拧开了墙壁上嵌入式的氛围灯带,幽蓝色的冷光勾勒出流畅的现代线条,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私密而暧昧的光影里。

他将簪冰春按在冰冷的瓷砖墙上,背脊贴上来的瞬间她轻轻吸了口气。他却没再继续之前的吻,只是用身体紧密地贴合着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眸。

“自己脱,”他命令道,声音低哑,带着一种恶劣的逗弄,“还是我帮你?”

簪冰春被他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无处可避。她瞪着他,眼里水光更盛,带着点羞恼,手指却下意识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襟。

法斯文也不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散落的一缕头发,缠绕,松开,再缠绕。耐心好得惊人,也坏得惊人。

最终,簪冰春像是败下阵来,睫毛颤了颤,避开他灼人的视线,手指缓慢地、带着细微颤抖,开始解自己上衣的纽扣。一颗,两颗……露出底下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法斯文的呼吸似乎沉了一分,目光胶着在她动作的手指和逐渐暴露的皮肤上,像无形的抚摸。

当她解到第三颗时,他似乎耗尽了那点可怜的耐心,忽然伸手,复上她的手背,带着她略显慌乱的手指,猛地向下一扯!

“哗啦——”

纽扣崩落,细微地弹跳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衣襟被迫大大敞开。

簪冰春惊喘一声,擡头看他。

法斯文眼底的幽蓝火光跳动了一下,他低头,吻再次落下,不再是唇,而是她被迫敞开的颈窝,带着惩罚性的力道,吮吻,啃咬,留下清晰的、属于他的印记。簪冰春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优美的弧线,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说不出是抗议还是别的什么。

他一边在她颈间留下湿热的痕迹,一边手也没闲着,轻而易举地剥落那件已经失去作用的衣衫,然后是其他碍事的布料。冰冷的空气触及皮肤,激起细小的战栗,但很快被他手掌滚烫的温度覆盖。

他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瞬间从天顶和四周的暗格里喷涌而出,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热带暴雨,将两人彻底笼罩。水声哗哗,瞬间打湿了头发,浸透了肌肤,白色的水汽开始氤氲升腾,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彼此的表情。

水流顺着法斯文利落的短发往下淌,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簪冰春的锁骨上。他抹了一把脸,水珠从他睫毛上甩落。在蒸腾的热气里,他看着她被水淋湿后更显白皙通透的肌肤,看着她湿透的黑发黏在脸颊和颈侧,眼神暗得如同最深的夜。

他挤了大量的沐浴露,揉搓出丰盈细腻的泡沫,然后毫不客气地、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细致,将泡沫涂满她全身。手掌滑过圆润的肩头,起伏的脊背,不堪一握的腰肢……每一寸都不放过。泡沫细腻滑腻,他的手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和灼热,所过之处,激起她皮肤一阵阵细微的颤栗。

簪冰春闭着眼,任由他动作,长长的睫毛被水打湿,黏在一起,微微颤抖着。水声很大,却盖不住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他将她转过去,背对着自己,继续着这场泡沫的“酷刑”。手指陷入她湿滑的发间,揉搓着头皮,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沉迷的掌控感。

簪冰春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几乎要靠在他怀里。

法斯文俯身,嘴唇贴着她湿漉漉的、泛红的耳廓,在水声的掩护下,声音低沉模糊,却清晰地钻入她耳中:

“还生气么?”

簪冰春没有回答,只是向后,更紧地靠进他滚烫的、布满泡沫和水流的胸膛。

凌晨四点,c洲沿海盘山公路像一条被遗弃的黑色缎带,死寂里只回荡着两台引擎野兽般的咆哮。法斯文那辆哑光黑的柯尼塞格如鬼魅般撕破夜幕,几乎贴着悬崖边缘漂移过弯,轮胎摩擦路面发出尖锐的哀嚎,火星在黑暗中短暂迸溅。

副驾上的簪冰春死死抓着头顶的扶手,指节捏得发白,狂风灌进敞开的车窗,将她所有的尖叫都撕碎、抛洒在身后。她眼角生理性的泪水不断被风带走,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

后面那辆荧光绿的兰博基尼像跗骨之蛆紧咬不放。车载对讲机里爆出随权兴奋到变形的嘶吼:“斯哥!再快一点!甩掉他们!前面直道!干他妈的!”

“坐稳。”法斯文的声音却冷得像是淬过冰,与这疯狂的场景格格不入。他甚至没看时速表上那逼近极限的红色数字,手腕只是极细微地一动,油门深踩到底,引擎发出一种近乎撕裂的怒吼,推背感将两人狠狠按进昂贵的碳纤维座椅里。

前方弯道尽头,隐约可见几辆闪着廉价霓虹灯、试图拦截的跑车——是另一群不知死活想来挑衅的本地纨绔。

法斯文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残忍的弧度。他甚至没有减速,方向盘猛地打死,同时拉起手刹!

柯尼塞格的车尾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横扫出去,在狭窄的山路上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一百八十度调头,车头瞬间对准了来时的方向,与那几辆拦截的车子变成了面对面!

对方显然没料到这种自杀式的玩法,阵型瞬间大乱,刺耳的急刹声响起。

法斯文却在这电光火石间,再次猛踩油门,黑色幽灵如同离弦之箭,不是逃离,而是朝着那几辆慌乱的车子直直冲了过去!

“我操!斯哥!!”对讲机里随权的叫声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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