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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070章谁是仙主我死后,你猜猜……

第71章第070章谁是仙主我死后,你猜猜……

萧远峥用侵略性的目光紧盯着慕容鸾音,走到她身边却忽的轻握住了她的脚。他那手略带薄茧,却一掌攥紧了她交叠在一起的两只脚,一下子激的慕容鸾音心口怦怦乱跳,玉面染霞,羞愤娇叱,“我不要。”

萧远峥却忽的松开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肃然道:“不要什么?你是深有体会的,一个时辰怎够。只是抱你去小歇片刻,天亮后,同去般若禅寺为孩儿祈福,如何?”

说着话,就进了暖阁,萧远峥把慕容鸾音放到鸳鸯枕上,自己也在她身畔躺下,盖好被子,就把眼睛闭上了。

慕容鸾音恍惚着明白,自己被他戏弄了,顿时又羞又气,瞧着床尾逐渐昏暗下去的灯光,身子也困乏了,只好作罢,也把眼睛闭上小憩。心里却是愁肠百结,有一点恨意难消。只等仙主事了,便与他、与他……

可陛下说了,十个月后要她生个孩子出来,不然,她和萧远峥就都是欺君大罪。可若真的为了保命,与他生子,有了孩子之后,后半生和他就注定牵扯不清了,她又不甘心委屈自己。

想来想去没有解法,长叹一声,只得睡去。

听得身畔之人呼吸均匀了,萧远峥就睁开了眼,望着她脸上散不去的愁容,亦是轻轻叹气,擡手想要为她展眉,却又怕弄醒了她。

·

翌日,冬阳高照。通往般若禅寺的官道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到了山脚下就没有路了,一眼望去只有数不清的石阶,如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天梯一般,一直延伸到山顶的大雄宝殿。

这只是一条主路罢了。山周还有许多人踩踏出来的石板小径,有的只通到一处凉亭,有的能到达菩萨罗汉殿,还有的绵延到一片花木蓊郁的山谷,长年累月的就成了一方游玩胜地。可山中,重峦叠嶂,奇峰罗列,虎啸猿啼,又岂是肉体凡胎能踏遍的,也不过是在人迹所能踏足之地,赏一赏云卷云舒,山明水秀的自然之景罢了。

适逢大年初一,山脚下有庙会,人烟辐辏,繁华热闹更比平时盛三分。

山腰处,有一片梅林,红花盛开,瓣瓣如血,簇拥着一座雪香亭。彼时,正有一群人把亭子围拢的水泄不通,喧哗声更把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引。

有看不过去的就怒道:“这是个人,还没死,你们这些看热闹的倒想把他看死不成,都闪开,让出一条路来,我去报官,谁会治病,倒是发发善心上前来,给他瞧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们主子会,请让开一条路来。”

萧远峥慕容鸾音一行主仆十来人,被此处喧哗声引来,已驻足听了片刻,又向旁人打听到,说是一个樵夫在山里打柴时,在溪边大石头上发现的一个人,白发到脚,模样绝美,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胸腔一滩血,初时还以为死了,谁知身子还是温热的,还有一口气,樵夫不忍心就给背到这里求救来了。遂,慕容鸾音就示意冬青上前说话。

彼时,人群已让开一条通路,萧远峥护着慕容鸾音径直走到亭子内,就见地上躺着一个穿黑袍赤着脚,头发、眉毛、皮肤都雪白的人,那一头白发长及脚踝,一张脸似曾相识。

萧远峥蓦地拉住想要蹲下查看伤势的慕容鸾音,低声道:“你瞧他这模样,银发女妖可还记得?”

慕容鸾音杏眸微睁,定睛一看,果然和曾经放走的银发女妖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此人喉结凸起,胸膛平坦,分明是个美貌艳丽的男子。

“先救人。”慕容鸾音屈膝半跪在地,拿起白发男子的手就开始诊脉,怪异的是,在心口插着一把匕首,失血过多的情况下,脉象却十分稳健,但又比常人的迟缓许多。

慕容鸾音深感好奇,就回头去找赵荆,“你来,用你的飞刀把他胸前的衣裳小心些割开,我瞧瞧他的伤口,看着像是顶着心窝子深深扎进去的,可若真是如此,他早死透了,不该是这个脉象。”

赵荆便看向萧远峥,得了萧远峥的点头应允才上前来帮忙。

萧远峥眸色锐利,根据匕首插入心口的方位和晕染在衣襟上的血迹,在脑海中模拟,初步断定非是谋杀,更像是自己握着玉柄,刺杀了自己,出手狠辣没有一丝犹豫。

此人,从外貌看,和银发女妖必然是至亲,身上所穿黑袍是上等锦缎,领边袖缘,用银丝线绣着亭台楼阁的暗纹,由此推算,他在白玉京的地位应当不低。却为何要自杀?白玉京内部发生了什么吗?

就在此时,一个小沙弥悄然靠近萧远峥。

萧远峥眼尾余光一扫,转身望了过去。

小沙弥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溜光的脑袋顶上烧了六个戒疤,开口就用稚嫩的嗓音低声道:“禅师请您过去,他让弟子告诉您,他已等您许久许久了,怎么现在才找来呢,原来大名鼎鼎的萧青天也不过蠢蠹之流。”

一霎,萧远峥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想到这小沙弥口讯里隐含的意思,又蓦地咬紧牙关,高度警惕起来。一方面,把赵荆阎大忠都安排在此处保护慕容鸾音,告诉慕容鸾音在此处等他。一方面密令观棋去召唤隐匿在山下的锦衣卫,告诉锦衣卫指挥使苏逢生,随机应变,这才跟随小沙弥而去。

山顶,大雄宝殿后山,有一处低矮的断崖,崖壁之上有一挂瀑布,流水哗哗,滴水石穿,在崖底形成了一汪清澈的水潭,潭水满溢而出,形成一条溪流,沿着山势蜿蜒流淌。

水潭之畔,右边一株古海棠树,树杈上养着一窝嗷嗷待哺的鸠鸟,左边一棵绿油油的大芭蕉,蕉下是一方乌檀木搭成的莲座法台。

彼时,正有一个头戴紫金盔,脖子上挂着一串青色宝珠,身穿明黄袈裟的和尚,在莲座法台上闭目参禅。只见他一只手撚佛珠,一只手浸泡在水中,腕上血口大开,鲜红的血液在水中泅染出一片血雾,忽的自石缝中钻出一群鱼来,争先恐后在血雾中穿梭,唼喋。

少顷,和尚感知到萧远峥来了,就睁开了眼,当他把那只手从水中抽出时,血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萧远峥入目所见便是这般神异的情景,蓦地驻足,浑身发麻,僵在了海棠树下。

般若禅师透过盔上的眼洞,观察着萧远峥的反应,微微一笑。

须臾,萧远峥灵台清明,背手在手紧攥成拳,冷冷道:“你是仙主?”

“不急。”般若禅师手结定印,笑道:“纵观朝堂上下,唯有你,我曾看作是半个对手,可惜我已胜券在握,你才找过来,我不想锦衣夜行,只好主动把你找过来,给你讲一个我藏了四十多年的故事。”

“狂妄。”萧远峥冷笑。

就在话音落地之时,苏逢生带着一支锦衣卫疾奔而至,将般若禅寺围了起来。

萧远峥见状,悬着的心微微落下,一震衣袖从容道:“你赢在何处?”

般若禅师笑着叹息,“好啊,如此阵仗,我插翅也难逃了。你们就都安静一会儿,听我讲个故事吧。你们可知我本名叫什么?”

他也不给别人回答的机会,径直道:“我本名楚永寿,乃是咸阳王世子。”

苏逢生一听,这老和尚竟是四十多年的逆贼咸阳王世子,心头一紧,禁不住看向萧远峥。

萧远峥冷笑道:“胡扯。二十多年前你才二十来岁,到今年,满打满算,你也不过五十有余,若果真是咸阳王世子,逆贼楚永寿,年纪应在七十左右,年纪对不上。”

“休要急躁,听我说完。”楚永寿接着道:“适逢天下大乱,烽烟四起,群雄争霸。一城之地,也有一对兄弟想争天下,弟弟聪明绝顶名叫楚天骄,哥哥虽愚笨却天生神力名叫楚天雄,弟弟以哥哥为神兵利器,兄弟齐心,几经生死,还真叫他们得了天下,弟弟天骄成了皇帝,哥哥被封为咸阳王。跟着弟弟的属下,各个身居高位,跟着哥哥的属下,却只能龟缩于一城之地,这些人就不甘心,就撺掇着咸阳王杀皇帝,登皇位。起初咸阳王是不干的,但是耐不住那些人蚂蚁啃桥梁般,日复一日的下蛆,终于让他们等来了机会。”

苏逢生微微一思索,禁不住出声道:“四十多年前,太/祖远征漠北?”

“正是这个契机。楚天骄不服老,远征漠北去了,让太子楚永昌监国,郧国公萧长生拱卫太子。我父王那些人就以为这对年轻人是好欺负的,毅然打出旗帜,掀起了战争。殊不知,楚永昌奸诈冷血,萧长生用兵如神,出手狠辣,全都不输父辈。”楚永寿似是陷入了那段久远的回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我们败了,惨败。”

萧远峥冷笑,“当今陛下,英明神武,千古一帝,你们败的不冤。”

楚永寿斜睨萧远峥,冷笑两声,接着道:“我们携家眷家将向南逃亡,萧长生领楚永昌谕旨,对我们一脉赶尽杀绝。我的世子妃小崔氏和当时的太子妃大崔氏是亲姐妹,我通过这层关系秘密向楚永昌送去求饶信,我说,我会带着父母妻儿家臣逃向海外,终生都不会回来,苦苦哀求他给我们一条生路。而他却利用大崔氏策反了小崔氏,查到了我们的藏身处,萧长生率军赶到,对我们大开杀戒,我父王惨死在萧长生刀下,我母妃为了护住我,引开追兵,坠下万丈深渊,尸骨无存。我悲痛欲绝,杀了妻儿,被家臣护持,一路过江南下,隐姓埋名,落草为寇。我听母妃的话,没想过复仇,可楚永昌,太过无情歹毒,为了找出我,杀死我绝后患,竟下令清剿天下盗匪,我被逼无奈,藏入瘴气丛生的密林深处。”

“荡寇山那一伙强盗是你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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