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走错房了(二)
见得到王汉和王思成的赞扬,杨洋越发的兴起,又说道:“我再给我们讲一个:从前有一匪徒闯入民宅欲非礼一个貌美妇人,遭到她的誓死反抗,他丈夫下地回来,恰好见自己老婆被歹徒压在身下,顿时大怒,抡起铁铲来便向匪徒屁股蛋上狠狠拍了下去,只听到他老婆怒骂道:“该死的混蛋,谁叫你拍的,反抗了半天,他都没有成功,却被你一铲子给拍进去了。”
王汉与王思成又是哄然大笑,杨洋脸上也得意洋洋,很为自己讲得笑话感到得意,怎么样,既风趣又幽默,活跃了气氛了吧!咱得这种男女之间的笑话多着呢,喜欢,爷就再给你们讲一个,正要开口再讲。却见自己身旁坐着的李四,霍地站起身来,拿眼睛狠狠地瞅了一眼杨洋,嘴里斥道:“讲得都是什么玩艺,难道你们酒桌之上就没在别的笑话可讲了吗?专门拿女人来做话题,真是可恶!”一甩袖子,转身便向外面走去,神态间似乎很气愤。
众人不觉一愣,王汉忙开口道:“李四哪里去?”
李四头也不回地说道:“回去睡觉去!我可不想听那个无耻淫贼再唠叨什么女人了,心烦!”说罢,径直去了。
杨洋一张脸顿时煞白,有些挂不住!靠!爷不过就是讲两个男女之间的小笑话,活跃一下酒桌上的气氛,你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难道你长这么大,就没曾听人说起过?还骂我是无耻淫贼?真是假正经!装什么纯洁的正人君子!真是不可理喻!当下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王汉在一旁看见了,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陪笑道:“杨兄别见怪,我这亲戚就是这样一个人,受得孔夫子教育深了些,有些太正人君子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王汉这么一说,杨洋也就释然了,因为古人是很推崇君子坐怀不乱这种美德的,上次与谢小姐在一起游玩时,便听谢小姐讲到自己父亲谢迁的一个笑话,说是谢迁少年时,被当地的一位员外看上了,觉得他人物风流,相貌俊伟,恰好自己膝下没有子女,便动了借种生子的念头,命自己的一个小妾去勾搭他,那小妾故意接近谢迁,花言巧语的把谢迁骗到了一条花船上,强行要与谢迁发生那种关系,谁知谢迁为保持自己节操不失,竟跳水逃去,一时被人们推崇为士林楷模,莫非这李四也是这样一个人?
三人又坐着喝了一会酒,看看天色快黑了,便散席了。王汉与王思成虽也喝了不少酒,但醉得并不十分厉害,两人将杨洋扶持到客栈门口,王思成便告辞回去了,王汉独自一人搀扶着杨洋向楼上行去。才走了几步,杨洋便大着舌头,向王汉说道:“王兄弟,你先回房睡去,待我上个茅厕来。”说罢,便一步三晃的向茅厕行去。王汉这个时候,酒气上涌,头眼也有些昏花起来,撇了杨洋径自走上楼去了。
见他走了,杨洋脚步趔趄着来到茅厕,看了看里面没人,便伸手在喉咙口轻搅了一搅,哇的一声,将自己下午吃的酒菜,全呕吐了出来。现在自己与白莲圣姑孤身在外,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有危险突然袭来,可不能因喝酒而误了大事,还是小心点好。故杨洋在与王汉等人喝酒之时,虽敞开肚子的喝,被两人恭维为海量,其实他早已做好了回来呕吐的准备。如今吃的酒菜,全都吐了出来,肚腹之中立刻大感轻松,只是喝得酒太多,头脑还是十分昏晕。
杨洋定了定神,抬头望了望黑仄仄的楼梯,脚步踉跄着向楼上走去。心里寻思道:“妈的,这王汉和王思成酒量可真大,老子把肚子里的酒都吐完了,还是头晕得很,也不知道这王汉与李四什么人,说他们是山西人吧!山西人性格却没有那么豪爽,说他们不是山西人吧!却分明带着些山西的乡音,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历?光凭性格来看,这几个人却和后世的东北人有十分的相像。”杨洋一边寻思着,一边摸上楼来,借着昏暗的灯光认了认自己的房间,便去推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竟然没有闩门。杨洋不觉暗骂道:“这个白莲圣姑,怎么行事如此不谨慎,晚上睡觉连个门也不闩,这要是在里面洗澡,让人给撞进来,岂不是春光外泄了?你是俺的老婆,你的身体只能让俺一个人看到,知道不?心下不觉又气又急,睁眼看了看黑洞洞的房间,见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和衣睡着,大小身材与白莲圣姑差不多,因没点灯,也看不清他的容貌,想来定是自己的亲亲老婆白莲圣姑了,仗着自己的酒兴走到床前,一轱辘躺下,伸出自己强有力的臂膀来,一把将那人搂住,用自己喷着酒气的嘴巴狠狠的亲在了那人的脸上,嘴里笑道:“亲亲老婆,我回来了!想我了不?”伸出手来,又在那人胸部和两腿间乱摸。
那人惊醒过来,忙挣扎着伸手去推他,想将他推下床去。呀!小样!你夫君你也敢不侍候,爷今天非要抱你亲你,杨洋乘着酒兴,双手将那人双臂抓住,腾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又拿一张臭哄哄的嘴巴又在他脸上使劲亲了几口。
那人拼命的扭动脸部,想避开他,终于还是被他得逞,亲了四五下,急得那人叫道:“快放开我!你个淫贼,我非杀了你不可!”使劲全身力气,猛地将他推翻到了床下,探手自枕下摸出一柄短刀来,拿刀尖指向杨洋,全神戒备着。
杨洋这回却也不敢用强,我靠!亲亲老婆连刀子都动上了,这黑灯瞎火的,不把自己的身份表明,万一要是让白莲圣姑给狠狠捅上一刀咋办?岂不冤枉?后世便听说有人玩这种游戏,结果被妻子拿剪子剪掉了小鸡鸡的,自己可不敢大意。忙自地上呻吟着爬起来,正要向白莲圣姑说明自己的身份,却见火光一闪,原来是那人将火折子点燃了。
杨洋借着明亮的火光向那人脸上瞧去,不觉大吃了一惊。我靠!床上的人,哪是什么白莲圣姑呀!却是王汉的亲戚李四,只见她衣衫凌乱,手持一柄短刀,缩在墙角,正惊慌地看向自己。
咦!床上方才明明躺着的是我的亲亲老婆白莲圣姑,怎么眨眼变成李四了?莫非我做梦了?杨洋抬眼向房内打量去,不觉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房间哪里是自己与白莲圣姑的房间,分明就是人家李四的房间不是?咱怎么撞到人家李四房里来了?更糟糕的是,自己方才乘着酒兴,在她的胸部和两腿之间乱摸着来,当时她胸部丰挺,腿中间也没有那活,分明就是一个女子。自己竟然大肆非礼人家一个女孩子,这祸可是闯得比天还大,杨洋不觉酒醒了大半,头上的汗刷地流了下来,拿手指着李四,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是一个女人,我……我怎么又跑到你房间里来了?”说罢,疑惑地向四下打量。
李四愣了一愣,咬牙骂道:“你这淫贼,分明早就看出了奴家女扮男装,酒桌上肆意污辱于我,回来后又企图非礼于我,今日我非杀了你不可!”说罢,自床上赤足跳了下来,挥刀便向杨洋身上砍去。
妈呀!要杀人啦!杨洋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自房间内逃出了出来,一口气跑出了客栈外三里地远,见李四没有再跟来,方才放下心来,停下了脚步。
如今天色已完全黑了,街上行人稀少,沙尘暴依然刮得甚是猛烈,寒风侵股袭体,叫杨洋发热的大脑也清醒过来!靠!今日自己做的是啥事哟!怎么竟上错楼层,摸到人家姑娘房里去了,还抱住人家又是亲嘴,又是摸胸的?完了!完了!这回的祸可是闯大了,人家一个大姑娘清白之躯受了你的非礼,岂能轻饶了你?只怕真是把自己认做淫贼了!天呐!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想咱一个正人君子,竟稀里糊涂的沦落到与淫贼为伍的地步了!杨洋仰天长叹,半晌无言。
在街上站了一会,实在是难以忍受夜晚刺骨的寒风,又逡巡着向客栈走去。快到客栈门口时,却见一人正在客栈门口张望,借着挂在大门口的红灯笼,认清了他的面貌,正是自己的妻子白莲圣姑。
还是自己的妻子好啊!这么晚还关心着自己!杨洋心下感动,忙走了过去。心里寻思道:“自己今日做下如此丑事,是没脸再见王汉他们三人了,不如连夜带白莲圣姑到一家别的客栈住吧!等明日风停了,自己也不与王汉他们一块儿走了,只与白莲圣姑一同上路!”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白莲圣姑迎上前来,着急地说道:“夫君啊!你方才干什么去了,怎么又跑到外面去了,我听王汉说你回来了,却找遍了客栈也不见你,后来听李四说你跑到客栈外去了,便走到大门口看你,你说你大晚上的跑到外面干啥去?穿这么少,也不嫌冷得慌?”
尴尬!尴尬啊!咱何曾想跑到外面去?这不是有人拿刀在后面追着砍么?当然这话可不能跟白莲圣姑说,她听说了,还当真以为自己色心作作,想要非礼人家姑娘呢?杨洋陪笑道:“我今日在街上给你买了一个金钗来,回来后,一摸身上不见了,还以为掉路上去了,所以便又折返回去寻找。”
白莲圣姑忙关切地问道:“可找着了?”
杨洋摇了摇头,叹道:“大黑天的,哪能找着,想是失落了!”脸上现出怅惘之意。
白莲圣姑笑道:“丢便丢了罢,咱们也不差那点钱?改明,你再给我买一件,走罢!天黑得很了,你又喝了酒,咱们还是早点回去睡吧!”伸手扶住了他半边身子,向客栈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