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的梦境

离奇的梦境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洒进来，在姜离歌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缓缓睁开眼睛，宿舍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宁静，只有林悦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小雅梳子滑过发丝的细微声响。

"离歌，你醒啦？"林悦转过头，手里还拿着一本英语词汇书，"我们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姜离歌眨了眨眼，昨晚的梦境像潮水般涌回脑海——温薏牵着她的手，站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看日落，夕阳的余晖为他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畔："我喜欢你，离歌。"

她的心脏猛地收紧，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这已经是连续第二个晚上梦到温薏了。

"怎么了？脸这么红？"小雅放下梳子，好奇地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姜离歌下意识地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的眼睛。"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林悦和小雅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林悦合上书本，坐到姜离歌床边，"又是关于温薏的梦？"

"你怎么知道？"姜离歌惊讶地瞪大眼睛，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懊恼地把脸埋进枕头里。

"昨天物理课之后你就魂不守舍的。"小雅笑嘻嘻地戳了戳她的肩膀，"而且前天晚上你说梦话还喊了温薏的名字呢！"

姜离歌猛地坐起身，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不可能！我怎么会..."

"骗你的啦！"小雅大笑起来，"不过看你这反应，肯定有鬼！快说，梦到什么了？"

姜离歌咬了咬下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阳光照在她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小声开口："我梦到...他牵我的手...说喜欢我。"

宿舍里瞬间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尖叫。

"天啊！连续两晚！"小雅激动地跳起来，"昨天是表白，今天是牵手，明天是不是就该..."

"小雅！"姜离歌抓起枕头扔过去，耳尖红得几乎透明。

林悦笑着接住枕头，眼神却认真起来，"离歌，你还记得昨天物理课上的事吗？"

姜离歌的表情凝固了。她当然记得——那是这一切的开始。

***

昨天的物理课上，老师正在讲解电磁感应。姜离歌坐在第三排，专注地记着笔记。温薏就坐在她斜后方，她能感觉到他不时投来的目光。

"离歌，"他突然倾身向前，修长的手指指向她的笔记本，"这个公式你写错了。"

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际，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姜离歌的笔尖一顿，心跳突然失去了节奏。温薏的手臂几乎贴着她的肩膀，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和那个小小的、因为长期写字留下的茧。

"应该是右手定则。"温薏的声音很低，只有她能听见。他做了个示范动作，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背，像一道微弱的电流。

姜离歌的呼吸一滞，胸口传来一阵陌生的悸动。她慌乱地点头，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把笔记涂改得一塌糊涂。

下课铃响起时，林悦一把拉住她，"你没事吧？整节课都魂不守舍的。"

"我很好啊。"姜离歌强作镇定，却控制不住自己偷瞄正在收拾书包的温薏。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小雅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我刚才可都看见了，温薏靠你那么近，你耳朵红得像番茄一样。"

"胡说！"姜离歌下意识捂住耳朵，却摸到一片滚烫。

林悦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正好，我刚借了校医室的心率测试仪，我们来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姜离歌警惕地看着她。

"很简单，"林悦露出狡黠的笑容，"我们测测你的心率。先测基础值，然后..."

"然后让温薏从旁边经过！"小雅兴奋地接话。

姜离歌还没来得及抗议，林悦已经麻利地把传感器贴在她的手腕上。液晶屏上显示：72次/分。

"正常。"林悦点点头，"现在，保持平静。"

就在这时，温薏从教室后门走出来，手里抱着几本厚重的参考书。他似乎注意到了她们的目光，微微点头示意，嘴角扬起一个温和的微笑。

姜离歌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猛地攥紧。传感器发出轻微的"滴滴"声，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89,93,97...

"哇哦！"小雅瞪大眼睛，"这提升幅度！"

温薏已经走远，但姜离歌的心率依然居高不下。她手忙脚乱地扯下传感器，"这仪器肯定坏了！"

林悦和小雅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心跳不会说谎。"

***

"所以，"林悦的声音把姜离歌拉回现实，"心率测试加上连续两天的梦，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姜离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梦中温薏掌心的温度。"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他认真听我说话，记得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连我随口提过的小事都会放在心上..."

"比如？"小雅追问。

"比如..."姜离歌的眼神变得柔软，"上周我说想吃城西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第二天他就'刚好'多买了一份；我说想看那本绝版的外国小说，他不知从哪里借来了原版；下雨天他总'恰巧'多带一把伞..."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愣住了。这些细碎的温柔，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填满了她的日常。

林悦轻轻握住她的手，"离歌，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早就喜欢上他了？只是你自己没意识到。"

姜离歌擡起头，窗外的梧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几片黄叶飘落在窗台上。她想起温薏每次看向她时眼里的光，想起他帮她捡起掉落书本时微微发红的耳根，想起他每次叫她名字时那种特别的语调...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万一这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呢？"

小雅夸张地叹了口气，"拜托！全校都知道温薏喜欢你，只有你自己看不出来！上次文艺汇演，你弹钢琴的时候，他的眼神简直——"

"小雅！"林悦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转向姜离歌，"重要的是你的感受。如果见到他会心跳加速，闭上眼睛会梦到他，听到他的名字会忍不住微笑...那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