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的人
一个奇怪的人
“少宫主继位禅音宫宫主一位。”苍岚继续道,视线落在下方的几位宗族身上。
几位宗族自然没有任何的意义,连对着苍乌桕行礼,“见过宫主。”
少宫主之死自此落下帷幕,苍岚选择了禅音宫,埋葬了死去的孩子。
一些机灵的弟子早就离得远远的,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随意在苍静愤恨的目光中,眨了眨眼,似乎还没有弄明白这位为什么这么恨他?
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罢了。
“此番牵连到二位,现在就请二位速速离去。”苍岚冷冷的说。
“仇雨来。”
仇雨来身形动了动,站到了苍岚的身旁,将苍岚扶起来,从正堂的侧门出去。
苍乌桕面无表情的擦拭着剑柄,剑身擦过,他毫不留情的将剑扔到地上。
楚寒卿耸了耸肩膀,对随意说:“小随意,没我们的事了,我们走吧。”
后面的是人家的家事了,他们可不能插手。
随意点头,迈步出去。
随意重要的东西都在自己的身上背着,因此也不需要收拾什么,至于楚寒卿宝贝双刀腰间安放,也没什么要去偏房收拾的。
“楚少侠,此事已了,往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随意抱拳,“告辞。”
话落,也不待楚寒卿回话就风风火火的走了,他现在要去找他的驴。
他的驴这两日也是受了委屈,苦哈哈的吃着草,遥想前日还是吃的白馒头。
随意摸了摸驴头,它这才肯擡起它高贵的头颅,眸子看了随意一眼,不满的踢了踢驴蹄。
“小随意,你这驴可真有趣。”楚寒卿从树上跳下来,在一旁“哈哈”大笑。
驴兄被嘲讽明显的不乐意,蹄子对着一旁看笑话的楚寒卿就是一脚,楚寒卿被驴蹄蹬了个正着,白衣是印了一个清晰的驴蹄印子。
楚寒卿垮起脸,看着随意,随意收回目光擡头看天,一副他什么都不知道样子。
“驴兄见谅,我不是在嘲讽你。”
驴兄擡起头不屑的看了楚寒卿一眼,楚寒卿继续说:“驴兄,一日一个馒头。”
驴兄识时务的低下他的驴头。
给饭就是大爷,它是一头识时务的驴。
随意罕见的从一头驴的身上看出了谄媚,“你简直……”
话音未落就被楚寒卿给打断了,“我知道小随意你想说什么,但是你看这天色,一会儿必定有雨,还是载我一程,等离开禅音宫我们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楚寒卿循循善诱,又拎起自己的衣摆,“你的驴还踹了一蹄子,载我一程也是合理的。”
随意无言以对,他的驴踹人是真。
是静谧声,随意在驴车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出了禅音宫,现停在一处地方歇息。
天色阴沉不定,这场雨还是没有落下。
楚寒卿当真言而有信出了禅音宫就自行离去。
随意乘着驴车悠哉悠哉的到了一处专门给人歇脚的地方,这里不是驿站,只有一个草棚子,几张木桌子,供人歇脚。
总有几人喝大了,口不择言。
这其中就有议论起禅音宫。
“这禅音宫还真是出了大事,那尸体等不得七日就下葬,这是什么,我看定是有鬼,什么暴病,夺权还差不多!”
“兄弟你可真是喝大了,要是让禅音宫的人听到,小心你的脑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少宫主之死,已经有留言传出,禅音宫先下手为强,抢先一步澄清二公子暴病不治而亡。
尸体已经下葬,美名其曰此病有传染风险,才不顾规矩提前下葬。
当日夜,随意安顿好驴兄,一路找到这位倒霉蛋的墓。
墓碑上面没有刻字,是一块无名碑,要不是这里还有禅音宫的标识,随意还以为找错了坟。
随意在墓前放了一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仁兄,你见谅,没有酒我只剩这一个馒头,不过也算是送仁兄你一路。”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那地上的纸钱被风吹起来,有半人高,在空中乱舞。
随意的身形一动,躲到这坟的后面,趴着。
入口,诡异的声音,别说,还有些熟悉。
不怪觉得熟悉,这人是一开始在灵堂外装神弄鬼,又在院子里烧纸钱的——骆年。
骆年提着篮子,篮子里面装着酒菜。
他走的慢慢吞吞的,好一会儿才从暗处走出来,身影走到墓前,他的神色才有了些许的变化。
墓前有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他的神色警惕,篮子从手中落下,脚下端了端,篮子落在地上,骆年则是抽出腰间的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