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的人
一个奇怪的人
出了这间屋子,楚寒卿关上房门,随意注意到他的动作,楚寒卿放了一根细线在房门上,若是不仔细看,就会这将跟细线忽视。
楚寒卿煞有其事的说:“还是那句话出门在外要谨慎。”
谨慎为上,随意附和点头。
前去少宫主的院子,还是要问一问禅音宫的人,可怪了,这一路上遇到的弟子对二人都是避之不及,有些巡视的弟子,二人还没问出口,巡视弟子就跟没有见到二人一样快步离开,态度十分的微妙。
最后,楚寒卿一不做二不休抓了一位弟子,这人的穿着跟其他弟子明显不一样,衣服料子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一个门派除了弟子还有一种就是没有练武的体质的外门弟子,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不同,外门弟子这种往往会留在门派做一些洗衣做饭洒扫的活。
这名弟子明显就是外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中最底层的,随意不常笑,下了山之后时不时假笑,“请问少宫主,”
“别,别杀我。”这弟子颤着说道。
随意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有些无奈,他们哪里看着像十恶不赦的人了,“你别怕只是想问问你少宫主的住所在哪里。”
闻言这人连头都没有擡,给随意跟楚寒卿二人指了个方向,“在,在北苑。”话落,如同见了鬼一样从此地溜走。
“我们难不成真像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楚寒卿笑道。
随意看着楚寒卿的脸,又想到自己的脸,默默摇头,不是自夸这样两张脸在,真不像大奸大恶。
北苑之中两处院子,一左一右,左边那间就是少宫主居住之地——通榆院。这间院子门口不知被哪个粗心之人落了纸钱。
院门没有落锁,打开通榆院的门,踏入院中楚寒卿随手关门,此时只觉得院中十分的幽静,幽静中还带着几分冷意,无端的让人心中生出寒意。
细碎的“呜咽”声,时大时小的传入耳中,随意擡步靠近声音传来之处。
在通榆院的后方,瞧着蹲在不远处抽噎的人,只觉得这人身上的衣衫格外的眼熟。
嚯,这人正是在灵堂外弄出动静的鬼。
楚寒卿抽出双刀,三两步上前,“哗”的一声,惊到了这位正在抽噎的人。
火盆被他在慌乱间弄翻,火星子散落一地,片刻的功夫就被灭掉。
“你,你们是谁。”这人转过身,身形并不纤瘦,脸颊上肉嘟嘟的,周身气质跟这张脸不搭,有种诡异的违和感。现在他明显十分的害怕,话语间都带着颤音:“你们快些离开,这是少宫主居住之地,你们在不走我可就喊人了。”他梗着脖子说。
一个少年,楚寒卿收起双刀,笑眯眯的看着少年,气死人不偿命的说:“我们当然知道这是少宫主居住的地方,这要不是少宫主居住的地方我们还不来了。”
闻言,少年更是十分惊惧,“你,你。”
“我,我怎么了。”
许是察觉二人来此并无恶意,少年惊呼道:“你真不要脸。”
楚寒卿笑容僵在脸上,他不满的皱皱眉头,“怎么说话呢,本少侠英俊潇洒俊美无边,哼,不要脸不可能。”他一口气不带停的,话峰也转的十分丝滑,“你在这里祭拜少宫主,你跟少宫主是什么关系,莫不是你仰慕少宫主才到这里偷偷祭拜,不对,你不是仰慕少宫主,你是跟少宫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你别怕,”见少年有破罐子破摔之势随意立马直言不讳,“我们是来这里找找线索的,有线索我们找出凶手就越快速。”
闻言,少年明显露出不信的神色,但看着随意半晌他又愣愣的点头,“我,我是骆年。”
随意问:“是你去灵堂。”
骆年点了点头,“是,”他有话语中有些迟疑,接着又道:“我,我别无其他想法,就是去祭拜少宫主。”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随意问,他在观察骆年的神情,想从骆年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楚寒卿也在盯着骆年,一个外门弟子能不惊动他人潜入到通榆院,多大的破绽。
骆年低垂下头,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神情,话音中透露着难过,“弟子中传,禅音宫时局不稳,不允许宣扬少宫主之死,也不许人去祭拜。”
“我怕惹出祸事,在灵堂周围等着,见宫主她们都离去了才偷偷过去祭拜,没成想当时灵堂还有人,我被吓到了才慌不择路的离开。”
随意又问:“你离开灵堂就直接来了这里。”
骆年没有迟疑,“少宫主的院子一般不会有人过来,所以我就想着到这里给少宫主烧一些纸钱。”
少宫主的院子一般没有人过来,按道理来说,少宫主是下一任宫主,他的院子应当十分热闹才对,“一般不会不会有人过来?”随意挑出骆年话语中的漏洞。
骆年回:“是,少宫主喜静,通榆院一般不会有弟子来打扰。”每人都有自己的怪癖,少宫主喜静不让人打扰,骆年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意转了个弯一言道出最不合理之地:“你知道少宫主喜静门中弟子轻易不会打扰,若我没看错兄台穿的是外门弟子的服饰,还是最为下等的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也有等级之分,外门上等外门弟子是有望成为内门弟子的,外门中等内门弟子一般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可唯独下等弟子不同,外门下等弟子在外门是最低级的,他们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还要提防其他人,这种环境之下,一个低等外门弟子竟然还能关注到少宫主喜静。
寻常的外门弟子是连少宫主的面都见不到的。
骆年抿唇不语,他自然是听出随意口中的怀疑。
“小随意你还没看出来,此人鬼话连篇忽悠我们呢。”楚寒卿慢悠悠的说,说着他的手还放在刀柄上,毫不怀疑要是骆年不说明白,这刀就出鞘。
骆年的情绪低迷,他在禅音宫里面是低等的外门弟子,只能做些杂事,还要时不时被同门欺负,被撵去马厩是每日都要经历一次的。在骆年的回忆中少宫主是顶好的人,善良,待人温和,若不是少宫主他现在恐怕还在马厩中……
“我是少宫主的小厮。”骆年抛出一句。
小厮?楚寒卿轻“啧”一声,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厮。楚寒卿看像随意一张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小随意这人不老实,我们还是拉他出去找人对峙。”
随意也认真的跟着附和,“我觉得楚少侠说的十分有理。”
外界,少宫主只有一位侍女是大师姐仇雨来,未曾听说过有小厮,骆年要不就是在胡言乱语,要不就是确有其事。
两人一唱一和让骆年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手握成拳头,一言不发。
随意挑挑眉,照骆年这个力度,指尖都掐进肉里面了,看着都觉得疼。
良久,骆年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