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47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彩月莫名其妙的自尽，她娘又不顾一切地拦着御史喊冤，大夫人那张脸阴的比锅底还黑三分，不用拧都要滴水。但凡跟彩月活着时有来往的下来，都被大夫人叫去问话。连受了惊吓，病在床上神智不清的锦绣也不例外。
锦绣被大夫人逼问的嚎啕大哭，二夫人闻讯赶去，跟大夫人撕破脸，才把锦绣带走。如此一来，别说周府下人们战战兢兢，就连二房的那些姨娘都分外老实，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哪个多嘴好事的记起她们跟彩月有什么过结。
阖府阴云密布，锦汐也极力降低自已的存在感。三四天过去了，周博山该上朝上朝，该回家回家，除了被参了一本，再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大夫人也似乎认定彩月是一时想不开，不再追查。只是回明老夫人，要把几位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彻底清理一遍，把那些心高气傲，掐尖要强的全换成忠厚老实，不敢跟着姑娘胡闹的。
老夫人这次对大夫人的决定举双手双脚赞成，还把提出反对意见的二夫人骂了一顿。大夫人借机塞人也好，从严治家也罢，老夫人都打定主意由她闹。不管谁问都是那一句，我老了经不起折腾，只要能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怎么都好！
虽说几位姑娘身边的大丫鬟都要换，锦汐却感觉这事儿好像是针对她来的。所谓清理就是把惹了事非的换掉，没惹事的当然还该干啥干啥。彩月本来是她身边的大丫鬟，一根腰带吊死了，海棠又是废人，不用换直接往她身边塞两个就是。
看着大夫人新给她挑的两个大丫鬟，金菊腰身粗的像桶满脸肥肉，冬青瘦的像晾衣裳的竹竿。身材不同，脸上的表情却如出一辙，死沉沉的没丁点活人气，简直就是大夫人的翻版。锦汐一阵无语，这么奇葩的人，大夫人从哪儿找来的？
给主子换丫鬟与旁人无关，满府上下长出一口气，都以为彩月那事儿过去了，各处打杂心眼活络的丫鬟们都开始暗中找门路，想办法占上大丫鬟的肥缺。府中一片祥和，还没消停几天，突然又惊闻噩耗。彩月她爹娘还有弟弟妹妹，在周府后的一条小巷子里被人害死，身首异处死状惨不忍睹。
青杏嘴唇哆嗦着瞒着金菊和冬青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锦汐，未了还压低声音无比小心地道：“府里人都说，是……大老爷派人杀的……”
“别胡扯！”锦汐断然喝住青杏无凭无据的猜测。周博山脑子得让门挤成什么样，才会在这个时候弄死彩月一家？还把尸首大卸八块，生怕后果不够轰动？
周博山闻讯后脸色铁青，呆坐在屋中一言不发，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报官！”
还没等他报官，刑部侍郎程浩竟亲自带着杵作官差上门验尸。不但验彩月爹娘弟妹的尸首，还要验彩月的尸首。听说杵作把已经入土的彩月挖出来，带走查验。一直躺的床上装病的锦绣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人中被二夫人掐紫也没醒。
按理说周府这事儿归京兆府尹管，刑部侍郎主动承揽此案只能说明一件事儿，有人想借题发挥，搞臭甚至搞死周博山。锦汐自动忽略自已那个便宜老爹，要害他，几个歌姬就足够了，不用闹这么大动静，
府中人心惶惶，锦汐给六神无主的艾妈妈吃定心丸。周博山能混成正二品的吏部文选郎肯定也不是善男信女，明枪暗箭的事也不知道干了多少，这点风雨应该刮不倒他。话是这么说，锦汐总觉得心里没底，官场上的事儿谁能说的准，阴沟翻船的事她前世也没少见。凡事还得提前做准备，她可不想受周博山牵连，万一来个满门抄斩，没入奴籍这种事儿，她哭都找不着调。
锦汐拿着功课一边往萌德堂溜达，一边拿眼睛瞄着身旁寸步不离的金菊和冬青，恨不得找碗传说中的蒙汗药，把俩人摞倒。有这俩人日夜跟着，她那三千多两银票根本没机会花出去，只能贴肉藏着。这哪是来伺候她分明是监视她，偏偏这俩人嘴紧的跟蚌壳似的，又异常默契，她连探听底红或是挑拨离间的机会都没有，几天功夫锦汐就觉得自已又瘦了一大圈。
提心吊胆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锦汐一句感叹未完，脑门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中。她捂着脑门恨恨地抬头，就瞧见秦啸斜整个人靠着一杆翠竹，全身重量压在碗口粗的竹子上，把竹子压成弓形，他半边身子正随着竹身一颤一颤的晃悠，手里还掂着一块桂花糕，嬉皮笑脸地正看着她。
看看地上的桂花糕再看看秦啸手里的桂花糕，锦汐新仇旧恨齐涌心头，要是眼神能杀人，秦啸早投胎八百回了。有大夫人的眼线跟着，她不能破口大骂，更不能上前要回自已的头饰，只好在心中诅咒那根竹子齐根折断，摔死这混帐算了。
秦啸伸手拦住对了视而不见的锦汐，疑惑地在她脑门上摸了两下，“真是傻子，都不知道疼？”
你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锦汐一把将秦啸的爪子拍开，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有病阿，好好的点心不吃却拿来打人？糟蹋粮食，小心遭报应！”
“硬的都能砌墙了，还能吃？”秦啸也不恼，手中的桂花糕摊到锦汐眼前，“你吃一口给小爷瞧瞧！”
锦汐恨不得把那块桂花糕拍他脑门子上，低头瞧见桂花糕上用胭脂描的桂花图案，她心就是一沉，这是前些天她给云踪先生拿来的点心，放四五天了难怪会硬成石头。云踪先生除了酒，最喜欢桂花糕，他怎么没吃？
惊觉自已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云踪先生了，锦汐拔脚就往萌德堂跑，先生不会病了吧？
“先生在睡觉，你先帮小爷把上次留的功课写了！”秦啸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拽着她就往旁边的亭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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