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迷雾重重 - 嫡女好嫁:绝色世子妃 - 苏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6章迷雾重重

第46章迷雾重重

巨款失而复得,锦汐激动的一宿没睡好。想来想去,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赶紧把这笔钱花了,所谓财去人安乐,带在身上总不是办法。可买房子置地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好的事儿,尤其是让艾妈妈这种胆小懦弱的人,办这么大的事。简直是赶鸭子上架。连着三天,艾妈妈以各种借口出府找了十几家牙行却一无所获,倒惹的看门的婆子唠唠叨叨,几包稻香村的点心也没塞住她们的嘴。为了不让府中众人起疑,锦汐只好让艾妈妈缓缓,等几天再说。谁知这一等就等出一件大事儿,彩月上吊自杀了。

彩月被谢嬷嬷带走,二夫人一直没找她问话,可见彩月的确没把银票的事情透露出去。而且听说二夫人还没来得及处置彩月,只是把她关在柴房里思过,以彩月的性子,只会想尽一切办法脱罪,决不会被吓死。难道彩月是被人害死的?

隐约听说锦绣打发身边的紫雨给彩月送了一碗鸭肉粥,隔天彩月就上吊了。如果彩月真是被锦绣逼死,或是下毒害死的,那就太可怕了。想到锦绣尚不满十岁就这么歹毒,锦汐不寒而栗。看青杏端进来的午饭里有一盘鸭子,她竟条件反射似地一把掀翻菜碗,扭头干呕不已,发誓再也不吃鸭子。

彩月的娘看见彩月的尸首后,几次哭晕过去,谢嬷嬷连哄带吓,她才领了二夫人给的二十两烧埋银子答应要私了。回家后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反悔,拼了性命拦住了兰台御史赵志彬的轿子喊冤。赵志彬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当天就把周博山参了。

太平盛世竟刻薄寡恩,残害家奴自戗,。仕途得意的周博山在朝堂被赵志彬逼问的灰头土脸,回家后勃然大怒,勒令大夫人细查彩月的死因。冷静下来,他越想越不对劲,晚饭都没用便连夜去拜访奉旨查办此事的京兆府尹贺鲲。

周博山官至二品,他亲自来访,身为从四品的贺鲲连跑带颠地亲自到大门口迎接。听明白他的来意后,贺鲲那一脸笑容就有了深意,四周望了望,见伺候的都是自已的心腹,他才压低声音道:“恕在下冒昧,敢问周大人一句。您府上的无知仆妇怎么知道赵大人何时上朝,哪个轿子是他的?再者,家奴状告家主,按律是要先打一百杀威棒的,她哪来的这个胆子?退一万步来说,签了死契的家奴,死了也是白死,闹大了只是让家主落个刻薄的名声,伤不了筋骨。到时候人财两空,她图的是什么?”

周博山连连点头,“愚兄心里正有此问,还请贤弟指教。”贺鲲不为所动,周博山不得已加了一句,“日后定不会忘了贤弟的好处。”

吏部文选郎口中的好处,自然是指将来在政绩品行考核上开绿灯。贺鲲脸上露出感恩戴德的表情,伸出右手食指,弯成钩子状做出九的手势,声音压的更低,“这里头可有这位的影子。拒下官猜测,您府上那位六姑娘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位,听说六姑娘的侍女无故自尽,她便动了心思。目地倒不在大人,而是您那位侄女的清白!”

周博山有些惊疑,“九公主?六丫头素有痴呆之名,从不出门,什么时候得罪九公了?”

“从不出门?未必吧!”贺鲲睃了周博山一眼,语气突然强硬起来,“拒下官所知,前几日,贵侄女还以探病为名去了昌平伯府,趁大公子昏睡不醒之机妄图偷盗流云珠!”

“流云珠?”周博山铁板一块的脸竟露出惊悚的表情,“你是说先帝赐给庆远伯,可以任意调动大历境内兵马的流云珠?她怎么会偷流云珠?”

“那就得问六姑娘自已了!兴许是受什么人指使!”贺鲲身子往椅子背一靠,拿捏住火候,往下一个字也不肯多说。周博山被他那句受人指使弄的如坐针毡,后背冷汗淋漓。先帝晚年五子争位,连先帝也控制不了局面。先帝临终前下密旨又赐下流云珠为凭证,让当时仅为禁军侍卫统领的沈泽调动厢军助钦宗登基。

钦宗登基后,并没像世人猜测的那样收回沈泽手中的流云珠,反倒破例封他为世袭一等伯,又下旨除了禁卫军外,由沈泽总调天下兵马。军队向来凭铁血和实力说话,沈泽战功赫赫,武功高强又赏罚分明。统领兵马十余年,南征北战从无败绩,一举为钦宗扫平天下,他在厢军与番军将领的眼中简直如神祗般存在,流云珠所到之处比虎符、圣旨还有效力。

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料到战神般的庆远伯竟有走的麦城的时候。元佑十五年,他北上代天子巡边,竟中了辽人的埋伏,身中数十箭死不瞑目。一奶同胞的两个弟弟,长子、次子、还有妻舅同时遇难,简直称得上阖族俱灭,而当时跟在他身边的百余名侍卫也没一个活口留下。

钦宗哀痛之余,下令由庆远伯的生死弟兄昌平伯彻查此事,昌平伯不眠不休查了数年,找到了流云珠,却没查出来庆远伯死于何人之手。哀痛之余,将无人照管的庆远伯幼子沈啸抱回自已府中抚养。

钦宗感念秦寿山的忠义,又怜悯他在征战中受伤了男根,膝下没有子嗣,更下旨令沈啸做了秦寿山的养子,更名为泰啸,并将流云珠留给秦啸作为念想。至此,流云珠已没有调动军队的作用,但在许多厢军将领眼中,流云珠已是庆远伯的化身。换句话说,流云珠在谁手中,谁就能让一大批厢军将领卖他一份人情,甚至追随他。

这是一股什么势力?钦宗没立太子,眼下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势成鼎足,谁得到流云珠谁就多了一分实力,多了一分依仗。而他府上,素有呆傻之名的六姑娘却在这个节骨眼去昌平伯府偷流云珠!

一个傻子要流云珠做什么?又怎么会知道流云珠藏在哪儿?结论简直呼之欲出,钦宗肯定要怀疑他乃至于整个前太傅府在皇子争位中扮演的角色!甚至会怀疑他有不臣之心!

看似简单的家仆状告家主,却暗藏着这么大一个坑。这种精妙的局绝不是久居深宫的九公主有能力办到的,显然幕后另有其人。周博山越想越后怕,只觉得一张无形的大网铺天盖地朝他撒过来,他死到临头却不知谁要害他!

周博山强打精神从贺鲲府中出来,坐轿直奔二皇子府而去。离二皇子府还有一条街远,他突然喊停轿夫,沉默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竟吩咐轿夫掉头回周府。

一路尾随周博山的黑衣人目送他进了周府才在夜色掩映下潜回贺府。直接进了贺鲲的书房。书房此时烛火昏暗,烛火照不到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紫袍中年男子。

得知周博山临近二皇子府却过门不入,紫袍男子登时笑骂道:“周博山这条老狐狸,到底露出狐狸尾巴了。整天挂着一张假惺惺的判官脸,原来心里竟是向着那位的。”

贺鲲连连附和,“下官把伯爷吩咐的话一字不落全说了,他就是千年狐狸精也沉不住气了,可见伯爷胸中自有大丘壑,不是我等凡夫能比的。”

紫袍男子却不吃这一套,冷着脸骂道:“少他娘的拍马屁!你派人给老夫仔细盯着周博山,老夫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是!是!是!伯爷的吩咐,下官绝不敢出差错。”贺鲲腰身弯的像只大虾米,见紫袍男子起身要走,他有些迟疑地问道:“那周府那个仆妇……”

“找个机会送她走!费这么大力气,总得让周博山这头老狐狸难受几天!”紫袍男子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卸磨杀驴的用意,脸上却挂着一股子阴狠的笑容。

贺鲲不敢抬头直视眼前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煞神,嗫嚅道:“依下官看,六姑娘毕竟跟周博山隔了一层,兴许……暗中指使她的是周博海?周家这俩兄弟一向面和心不和……”

“屁!周博海除了钻娘们裤裆,还知道个屁!”紫袍男子**气显露无疑,“你他娘的别耍滑头,两头讨好两头都讨不到好。你怕周博山身后的主子,也要掂量掂量老夫的份量!”

贺鲲被他一语道破心事,吓的满头冷汗,连称不敢。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紫袍男子眼带不屑地瞧着胆小怕事的贺鲲,“你再派人查查周家六丫头的生母是谁,老夫怎么瞧她长的像凤家人!”

“哪个凤家?”贺鲲一时没绕过弯,紫袍男子不耐烦地道:“还有哪个凤家!”

“先帝时的大历第一海商凤栖桐凤家?不是被海盗屠族了吗?”得到紫袍男子肯定的点头,贺鲲一激灵,心中暗道,您常年驻守塞外,凤家被灭族前只在闽粤一带活动,一南一北隔着几千里,您怎么会跟凤家人有来往?可这话他只敢在心里琢磨,一个字也不敢多问。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这是他为官多年的无上心得。

紫袍男子走了多时,贺鲲才缓上一口气,噗通一屁股坐地上。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在皇族满地走,王公多如狗的京城做府尹,这些人手指都比他腰粗,他敢得罪哪个?这些年,他啥正事儿没干,净帮这些人擦屁股了。哪件事儿捅出来都能诛他九族,他得什么好处了?从四品的位子一蹲就是五年,再蹲下去人都长毛了!

越想越憋屈,贺鲲撸下头上的官帽远远地扔出去,心中顿生挂靴封印,老子不伺候了的豪气。可没到一盏茶的功夫,他慢慢爬起来,把官帽捡回来弹弹灰又端端正正地扣在脸袋上,绕到书案后面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厚厚的薄子。提笔将今日紫袍男子与周博山来来拜访的前后经过,以及一言一行详细地记下来。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放下笔,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才满意地把薄子合上,重新放回暗格。

谁说蚍蜉撼不了大树?可还有一句老话叫蚂蚁多了咬死大象!

他不想撼树,也不想咬死大象,他只是想在变天的时候,保条小命而已!

明天假期就要结束了,今天玩的有点嗨,差点就忘了更新。满头黑线,汗~~~~~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