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我是诗王 - 嫡女好嫁:绝色世子妃 - 苏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95章我是诗王

第95章我是诗王

锦汐本来还想用不通文墨当借口,苏贺平已阴阳怪气的抢先道:“听说周家的姑娘都跟云踪先生念书,你们可别说不懂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们不管用什么借口搪塞,都会连累云踪先生的名声。互相看了一眼,锦纹先拿笔,在纸上写下‘七言诗佳’四个字,锦玥咬咬嘴唇,写下‘五言诗佳’四个字。一票对一票,锦汐这票就变得至关重要。

拿眼扫过众人,锦汐知道不论她投谁,今天这事儿都不会善罢甘休。在她看来两首诗旗鼓相当,真分不出胜负。可她私心里更想投赵庭轩一票,不是偏心赵庭轩,而是怕投错了回头秦啸找她麻烦。

可鬼才知道哪首诗是赵庭轩写的,哪首是云逢年写的!即便侥幸猜中了,苏贺平也饶不了她!

锦汐百般犹豫,苏贺平已不耐烦的催促道:“那个丫头,你快点投票!不用写了,你过来说哪首好就行!”

锦汐偷眼看了秦啸一眼,希望他能给自已一个提示,谁知这货只眯着眼盯着苏贺平,像要从苏贺平身上剜下两块肉似的,根本没往她这儿瞧。锦汐顿觉压力山大,哭的心都有。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我以为这两首诗都很平常!”

话音未落,顿时惹来骂声一片。“哪家的臭丫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别以为云踪先生收你做弟子,你就比别人有才学!”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把她撵出去!”

比菜市场还嘈杂的叫骂声中,锦汐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枝头雨是青梅泪。翻作一江春水。鱼腹魂销,龙舟叫彻,不了湖亭张戏。满庭芳芷。正艾日高高,葛风细细。试比陈人,人间除我更谁似。浮沉君共我里。记薰廊待对,闻鸡蹴起。昨日蟾蜍,明朝蝇虎,身与渠衰更悴。老夫病已。任采绿采苓,为师为帝。但有昌阳,倩酤扶路醉。”

她念一句,众人的叫骂便低一层,待她念完众人已是鸦雀无声,都愣愣的看着她。赵庭轩突然鼓掌,赞叹道:“好文采,好志向,我自愧不如!”

“这首词真是你做的?”云逢年一脸震惊,锦汐给了他一个爱信不信的白眼,暗道一声惭愧。她哪有这本事,明明是云踪先生昨天晚上喝多了,随口念出来的。若不是觉得跟今天看龙舟的事儿应景,她也不会记在心上。没想到一时兴起,倒替她解围了。

“这首不算,肯定是她事先背下来的。现做一首才行!”

“对!就由世子爷随便出题,让她当场现做!”

白马书院的少年们还勉强坐得住椅了,虽然也不相信这首词是锦汐写的,可赵庭轩已出面称赞,他们当然不会不给赵庭轩面子。鹿鸣书院的少年们却闹腾起来,就差没往锦汐脸上扔臭鸡蛋,骂她沽名钓誉了。

苏贺平一拍桌子,喝道:“你现在就以松树为题,做一首乐府长诗。”

乐府体早就不流行了,苏贺平这话明显是带了刁难,锦汐暗中却松了口气,不由得两眼望天,难道穿越大神开恩了?

“有松百尺大十围,生在涧底寒且卑。涧深山险人路绝,老死不适工尺度。天子明堂欠梁木,此求彼有两不知。谁喻苍苍造物意,但与之材不与地。金张世禄原宪贫,牛衣寒贱貂蝉贵。貂蝉与牛衣,高下虽有殊。高者未必贤,下者未必愚。君不见沉沉海底生珊瑚,历历天上种白榆。”

把前世养父常挂在嘴边的这首长诗背出来,锦汐脑子里全是养父一辈子郁郁不得志的模样,声调不由得低沉下来。一首长诗念完,彩楼中的少年集体石化。他们虽然都是世家子弟,但是能进白马、鹿鸣这两座大历顶级的书院,靠的不只是家世,自身多少也有些本事。

别人都是一脸震惊,唯独云逢年不知触动哪根神经,居然眼眶一红,大庭广众之下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锦汐吓了一跳,就算被她夺了第一,也至于哭吧?这孩子承受力也太差了!

云谢氏身边的仆妇走到云逢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云逢年抬眼看了看锦汐,一跺脚,“算你赢了!”说完走到云谢氏跟前扶她起身,“祖母,咱们走!”

云逢年主动认输,鹿鸣书院的少年们眼巴巴的看着苏贺平,等着他拿主意。苏贺平细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盯着锦汐不说话。秦啸两步把锦汐挡在身后,阴着脸不说话。

对峙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苏贺平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扔到秦啸脚边,带着鹿鸣书院的少年们扬长而去。锦汐脑子里也不知想什么呢,居然怕秦啸追出去,看他脚步移动,竟伸手抓住他胳膊。待秦啸低头,她才发觉自已此举容易让人误会,忙松手。秦啸却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声笑道:“我没想要那个混蛋的命!”

不想要苏贺平的命,你下那种狠手?锦汐抬眼看着嬉皮笑脸的秦啸,很难把弯腰把银票一张张捡起来,又沾着口水数了一遍又一遍的形象跟他刚才要杀人时那股狠劲联系到一起。

“谢表哥,请你派人送我们回去吧!”此时锦汐对看龙舟一点儿举趣都没有了,锦玥和锦纹也觉着事非之地不可久留。锦绣却跳起来嚷道:“要走你们走,我要看完龙舟再走!”

赵庭轩也向谢清逸告辞,“我有些不舒服,正好顺道送几位周姑娘回去!”

“我也有点儿头晕,我也不看龙舟了!”锦绣留下来的目地就是为了亲近赵庭轩,赵庭轩开口要送锦汐等人回府,她顿时改口。

谢清逸对她的去留也不太放在心上,留了赵庭轩几次见他真的要走,便抬头吩咐谢长海送她们下楼。锦汐长出一口气,刚要下楼梯,却听谢清逸压低声音埋怨秦啸道:“不是说好了只是从苏贺平手上弄点银子,你刚才差点儿吓死我,我以为你真想杀了他呢!”

声音很轻,若不是锦汐耳朵尖几乎听不见。她强忍住没回头,却忍不住直撇嘴,什么滥招,为点小银得罪好几十口人,还不如直接下注赌龙舟呢。要是她知道苏贺平扔下的那些银票加在一起足有三万两,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了。秦啸没答话,转身追上锦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精巧锦盒扔到她怀里,“小爷赢了心情好,赏你点儿彩头!”

真的是用扔的,锦汐都能感觉到那锦盒的重量。她最讨厌秦啸这种恶霸打赏的嘴脸,很想把那个锦盒照他脸砸过去,却又没那份胆量。同时也好奇,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回府的路上锦绣装痴半傻,隔着车窗想尽一切办法跟骑马护在车外的赵庭轩搭讪,锦汐恨不得一脚把她从车上踹下去。另外两个锦也不知道怎么能让她收敛一下花痴气,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能暗自摇头。

回到萌德堂,锦汐迫不及待的打开锦盒,里面装了一个手工粗糙的金项圈,一看就是最普通的市卖货。而项圈底下却压着一张薄薄的纸,打开一看锦汐傻眼了。揉了两遍眼睛,她才相信自已不是做梦,手上那张纸真的是写着她名字的一张地契。

京郊周家村,四百五十亩山地外加一个小庄子。这货居然把九皇子给的地暗中换成了她的私产,有了这块地,就算离开周家,她也饿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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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那张纸,锦汐心头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越发觉得看不懂秦啸。不但看不懂这个人也看不懂他做事儿。说他聪明吧,可总办让人抓把柄的事儿。说他傻吧,哪件事儿上也没见他吃亏。

把地契藏好,锦汐抱着锦盒给二夫人送去。这东西留不住,早送过去算坦白,兴许二夫人还能从宽处置她!

锦绣早把谢家彩楼发生的事儿颠倒黑白添油加醋的汇报了一翻,二夫人正要打发人去叫锦汐,瞧见锦汐主动过来,脸色稍微缓和几分。让谢嬷嬷把那个金项圈收下,改日替锦汐还给秦啸。又训斥锦汐几句,便把她打发了。

全须全尾的从静瑜院出来,青杏朝锦汐一吐舌头,“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夫人要重罚姑娘呢!”

锦绣对赵庭轩的花痴样简直有目共睹,二夫人现在哪还顾得上她!

二夫人的确顾不上锦汐,当天晚上齐嬷嬷竟主动登门,劈头盖脸的呵斥二夫人管好女儿,不要把脸丢到亲戚家去。二夫人被骂的急火攻心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因此也不敢反驳。齐嬷嬷走后,她把跟着锦绣出门的丫鬟紫雨叫进来盘问。

紫雨吓的不敢再替锦绣隐瞒,一五一十将锦绣在谢家彩楼的一举一动,还有回来路上死皮赖脸搭讪赵庭轩的事儿和盘托出。二夫人两眼一翻差点气死过去,亲自到芙蓉轩把锦绣臭骂了一顿。又把锦绣禁足,对外宣称她染了风寒。临走进搁下狠话,锦绣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放出来。如果一辈子想不清楚,也甭活着浪费粮食了,周家不缺姑娘!

锦绣又惊又吓,躲在屋里拿紫雨出气。锦汐的日子也不好过。云踪先生得知锦汐假借他的诗词大出风头,气的暴跳如雷。抡圆大铁尺,结结实实的打了二十下手心,又吩咐以后没有他准许,不许锦汐踏出萌德堂半步。

不出去就不出去,你以为我愿意出去!锦汐看着肿的像馒头似的两只手,欲哭无泪。就算保护著作权也不用下这种狠手吧?

本以为云踪先生几天就消气了,没想到这一关就是半年,连课也不让锦汐听了。只隔三差五扔本书让她自学。

每天只能对着四面墙发呆,锦汐险些憋疯了。吩咐青杏溜出去找秦啸或是赵庭轩替她求个情,谁知青杏回来却说,赵庭轩没在阁老府,秦啸半年也不在京中,两人什么时候回来谁也不知道!谢清逸也被大长公主禁在府中,这段时间只有周家三位少爷在跟先生读书。

锦汐一头栽到床上,扯着嗓子哀嚎,“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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