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黄家堂口
第二天,我跟我妈还有薛帆说了一声,说是刘老六在东北有水鬼生意。我和老六收拾了行李,就往东北大林场而去。
这一趟虽然我也不情愿带上刘老六,毕竟老六为我这事儿前后出力不少。
他虽然50多岁了,大概又因为纵欲过度,显得更老一些,但他跟我还真是过命兄弟似的。
但我这一趟还真是怂了,不为别的,就真的死了也好歹有人把我尸体带回来。
刘老六在高铁上一直打电话,一会儿一句宝贝,一会儿对着电话听筒上就是送上个吻。
把我晾那儿大半程路,给他电话都打得发烫了,才挂断。
“妈的,这娘们!”
刘老六挂了电话悻悻说道,我见势就知道一定是飞红姐在打电话。
“老六,真不好意思,耽误你和飞红姐了!”
“唉,耽误毛线啊!”
他说着,反倒是一脸无奈瞅着我说:“你懂不懂什么是如狼似虎啊!”
闻言,我似乎从老六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丢丢泪花。
这搞得我好不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啥,我倒是听说过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老六你是这意思?”
老六闻言,默默点头。
“我这趟跟你出来,也是为了躲一躲,恢复一下!”
我听他这样说,看着老六干瘪枯瘦的小体格,既心生怜悯,又想笑。
随之心里的压力也少了几分。
……
高铁疾驰,很快到了火车站。
我拎着行李往外走,就见刘老六一直往人群里踅摸。
“老六,你找谁呢?还怕飞红姐追你到这儿来?”
“不是!你等着就知道了!”
刘老六说罢,一头扎进了人群中。
我都怕他走得太快了,把我给扔下。
好在他忽然停住了脚步。我顺着他眼神看去的方向,就发现人群中站了个穿着花裙子的女人,约略得有个40岁吧。
虽然年龄不小了,脸上还涂着厚厚的粉底,嘴唇上的大红色极为扎眼。
“老六……”女人轻声一唤,仿佛正点在了刘老六的麻筋儿上。
就看刘老六颤声欸了一下,又叫道:“翠芬!”
我在一旁是看傻了,翠芬这么颇有年代感的名字,这两人还这么动情地喊一声名字。
这是有感情戏啊!
我见俩人寒暄起来,全然没有理会我的意思。
我只好颇为尴尬地咳嗽一声,俩人这才看见我。
叫翠芬的女人说:“哎呦,儿子都这么大了……这真是时间过得老快了……”
她这一句满是东北调儿的话,差点把我给逗死。
“不是,这不是我儿子,我一个小老弟!”刘老六赶紧解释,“不凡,叫翠芬姐!”
我喊了一声翠芬姐,翠芬倒是敞亮,一副东北女人的豪爽做派。
……
翠芬姐包了一辆小面包,往村里开。
平坦的国道上,刘老六向我说明白了,原来黄仙家的堂口就在这个翠芬姐他们村子里。
刘老六当年来过翠芬姐他们村干活,当初也是修桥挖桩洞,钻头堵了,就是刘老六下去的。
“说来奇怪,当时几乎是每一个桩洞,都会堵钻头,我就一直留在这村里。”
刘老六似乎在回忆过去,抽出根烟叼着。
“是,你六哥呢,就干脆住俺们村子了,完事儿呢我爷们当时也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就说你住我家吧!
那么滴,就把老六就给接俺们家了!”
我听着翠芬姐的东北话,实在忍不住了,就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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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翠芬姐的爷们这是引狼入室啊,直接把绿帽子请回家了。
“俺家妹夫咋样啊?”刘老六也切换成了东北腔调,竟然公开问起了人家爷们。
我以前干快递时听人说过,这跟别人老婆时,最喜欢的就是挑衅似的问跟人家老公比,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