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夜里的白脸
“不凡,你没事儿吧?”孙老年拉着我前后检查起来。我心有余悸,点了点头,想起刚才九道白光,大概就是九条蛇。
所以,庄先生又救了我一命?
那么一直劝我远离庄先生的廖阿婆还有刘老六,他们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过这九蛇压井已经破了煞局,我也没必要再在此地逗留了。
旋即告别了孙老年,回了家。
第二天还未天亮,刘老六打来了电话。
“有活儿了!”
“什么活儿?”
“飞红姐在外地有个工地,钻头卡在桩洞里了!”
我闻言一激动,这次竟然还要出差了。
不过,想到庄先生不要我下桩洞的叮嘱,我还是犹豫了。
我刚想拒绝,又听老六说道:“飞红姐说了,只要这次把活儿办漂亮了,日后她在北方的生意,都是我们的了!”
想到自己被辞退的处境,又想到了大病初愈的母亲,那种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我可是不想再受了。
我当即心思一横,答应了下来。
考虑到下桩洞的事儿凶险太多,我就跟母亲说公司搞团建,要出去几天。
收拾停当,我就坐上了刘老六的车。
一路高速,跑了将近5个小时,我们到了一片山洼子中。
工地上接应的人是个秃头瘦子,我们叫他翔哥。
翔哥是飞红姐的小弟,知道我们是飞红姐特地指派来的,于是热情得很。
他领着我们看了那个桩洞,与之前无异,也是一滩泥水。
“你们是行家,不用我多说,钻头卡住了,捞上来就行!”
刘老六闻言利索地取来了工具,给我穿戴整齐。
按理说,如果没有别的问题,钻头很容易就能取出。
可等我下了水,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桩洞中似乎根本没有什么阻力,而且看来也干净多了。
“老六,这桩洞子里的仿佛不是泥水啊?你不是说泥水是用来防止桩洞坍塌的吗?”
对讲机里,刘老六立即反驳道:“别他妈胡说,这桩洞表面你不也看见了吗,就是黄泥汤子。”
“对啊!可是我下了水,里面就不是黄泥汤子了!”
“放心吧,飞红姐介绍的活儿,差不了!”刘老六说道,“你只管往下沉,把钻头捞上来就齐活了!”
我心下惴惴不安,毕竟泥汤子所能提供的支撑力,远比水大。
不过我也是有惊无险,直到脚下踩到了钻头上。
我手一摸,就发现钻头是被一根细长的,如同树枝的东西给卡住了。
“卡点找到了,应该没问题!”我说罢,就将卡主钻头的东西一拽,发觉是根铁管子。
按理说,光钻头自身的重量就足以把这小铁管子给折断,更别说这之后还有巨大的机器扭力,怎么会被一根细管子卡住呢?
匪夷所思之下,好在钻头可以动了。
我跟着钻头一齐往上浮去,很快就出了桩洞。
见我如此顺利,那翔哥也是挑了大拇哥,连连称赞。
他当即要求做东,请我们去本地农家菜馆吃顿饭。
我们坐了翔哥的大霸道,直接驶上了工地旁边的国道。
可车子还未开出去多远,忽然一个急刹车。
我脸直接装在副驾座椅上,眼看国道上竟然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拦住了路。
“妈的,还没完没了!”
翔哥说着,抄起了副驾驶的一根铁棍子下了车。
我看着拦路的人,忽然扯起了一条横幅,白底黑字,写着个硕大的“冤”字!
我见状心中咯噔一下,问刘老六这是什么路数。
刘老六冷笑一声:“还看不出吗,这是工地出了事故,人家要钱来了!”
他跟着抱着肩膀,就冷眼看着。
翔哥举着铁棍子,朝着那男人砸下去。
这一下,我直接听出了一声闷响,棍子砸得那人立即滚在了一边。
“我靠,这么狠,会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