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平西侯死了,肃王归京。
两件大事撞在了一起。
平西侯府荣光无二,可偏连生灾祸,子嗣单薄,令人唏嘘。
白色的长布高悬其上,府内哀哭不断。
浩浩荡荡一行人回了城,胥王告病,顾淮盛顺理成章地替哥哥处理着朝政。
朝中大臣无人反驳。
顾昀砚还在昏迷中。
顾昀砚紧闭着双眼,唇角微微牵动。
他看见小霁寒在抢小昀砚腰间环着的玉佩。
小霁寒犹如八爪鱼整个人攀了上去。
小昀砚别扭了下:“这本来就是你的玉佩,闹个什么脾气?”
小霁寒醒酒不认账,皱眉,“可它…为什么在你手上?”
小昀砚颇为得意,“因为把它送给我的人是你啊。”
小霁寒摇了摇头,思忖片刻,伸手去拿,“那一定是搞错了,这是父亲给我的玉佩,说是继承军队的,这个不能送给你。”
波光粼粼的水面被风掀起一层波澜。
平地上站立,河面风吹起发梢,格外惬意,小昀砚不经意地慢慢侧了下身体,小霁寒猛地一个翻身,动作不小,头直直往水里扎。
“如钧,小心。”
顾昀砚笑容更深,正要伸手,两个小孩的身影却很快消失不见。
“如钧。”
他和画面中格格不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画面,还是他们这两个小孩,就这样站着。
小霁寒眨了眨眼睛,皱了下眉头,“为什么不要淮舟跟上?”
小昀砚一本正经:“谢霁寒,我不想和你做兄弟了。”
“什么?”小霁寒瞪大眼睛,忽然想起什么,“不会吧。”
瞬间脸色怪异,他将人揽进怀里,不顾小昀砚的沉脸,问道:“你也太幼稚了吧,不会就因为课上我抢了你的风头吧,好吧,下次,我给你面子,我答应你,一定给你面子,你真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
“不是。”
“那是什么?你怎么了?难怪把我一个人叫出来。”
“不带宋淮舟,我们玩个游戏,一个月为期限,看谁能坚持的久。”
小昀砚将假装不熟,在外人面前演一演的计划,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小霁寒眯着眼,缄口不言,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顾昀砚看着熟悉的回忆,画面再一次消失。
紧接着,他的记忆很模糊。
他落入一个温和的怀里,听不清什么话传入耳中,眼睛艰难睁开一条缝,隐约能认出是谢霁寒的脸。
他的喉咙慢慢滚了滚,艰涩地开口,一个字一个字说着。
“如钧,留下来陪我。”
谢霁寒的身影在消失,顾昀砚想要伸手去抓,眼睁睁地看着身影消失,一下子睁开双眼。
猛一下坐了起来,扑了个空,旁边也是空的。
出了一身冷汗。
嘴里喊着,“如钧。”
心中莫名慌乱,警钟大震。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谢霁寒捅了他一剑,他慌乱去看,墙边挂着那把剑。
“陛下醒了。”
顾昀砚冷声:“铜镜。”
顾昀砚看着镜中的自个的面孔换了回来,心中无端的忐忑更深。
顾昀砚迈腿去拿悬挂着的那把剑,身体还有些虚弱,“谢霁寒呢?”
“哆哆嗦嗦干什么?”顾昀砚有种不好的预感,充斥着怒火,没有耐性,空气似乎凝结了一层冰,吼道,“说!”
苏盛低着头,头几乎要抵在地上,不敢不说实话:“陛下,平西侯薨了!”
顾昀砚觉得一定是听错了,“我没问已故平西侯,我说的是谢霁寒!”
“不管他在哪?”顾昀砚仿若五雷轰顶,一脚踹向书案,桌上的铜镜轰然落地,“叫他进来见我!”
“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