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守孝
第140章守孝
沈清瑶有些坐立不安，夜已经深了，她让人去清晖园打探沈老太爷到底怎样了。知道傍晚二叔三叔都过去了，这是快不行了吧，不过到现在也没传出什么来。她是去探望过的，不过被父亲挡了回来，按理说，老太爷也该去了，若再不去，她真怕夜长梦多来。
“二小姐，你先歇息吧！”月荷看沈清瑶伫立窗口，便是为她披了件外袍道。
“再等等。”沈清瑶有些不甘心，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要天打雷劈的，或许死后都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但是她不甘心把一切拱手让人啊！就算有报应，她也不怕，她只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心想要的而已。
“二小姐，天已经很深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再等消息也一样的。”月荷劝道，这二小姐不睡，屋里的其他人也只能被连累着不能睡，这都是很晚了。
沈清瑶眼里有些渴望，老太爷要走了，沈清姿于情于理也该守孝一年吧，哼，就算不肯守孝也没关系，那个人也快到京了，到时候自己的怀疑一定可以得到印证的。没有了老太爷，谁还会护着沈清姿，这沈家，就该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好吧，今天就到这，月荷，明日一大早就去打探消息知道吗？”
“奴婢知道！”月荷心中甚是惶恐，二小姐越发的不正常了，哪有人如此眼巴巴的等着爷爷死的。
老太爷是在早上走的，早上赵嬷嬷查看的时候，却发现老太爷已经停止了呼吸，身子是冰冷了。当下，赵嬷嬷是大哭了起来，顿时间，清晖园上下都是知道了，她缓过神来，便是去通知了老爷夫人。
沈老太爷的离世也不算意外，只是让人心中还是觉得很悲痛，沈家上下都是沉浸在那种伤痛之中。自然，是除了沈家母女外的。
沈清瑶一大早得知这个消息，嘴角便是不自觉地上扬了，终于走了啊，那下面就是逼沈清姿守孝了。老太爷是她爷爷，但也是一个古怪的老头，以前，母亲一直告诉她要讨好爷爷，不能让爷爷不开心。但是爷爷对下面的人都不怎么亲近，可以说在沈清姿回来以前，是对谁都不乐意的。说是喜清净不想人吵，自从全无印象的奶奶走后，他便是一个人离群索居一样。
不是她不孝，而是爷爷本就不喜欢她！沈清瑶心中自我说着，沈家的长孙沈文昊，还有沈登云，还有自己的弟弟沈子瞻，这些个孙儿爷爷都不怎么亲近，凭什么沈清姿一回来，就能得爷爷盛宠？爷爷已经病了，走也是迟早的事情，她不过是帮了一把，方卓云离京，爷爷病重，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沈清瑶心里是不断在自我说服，将那一点点的心虚尽数湮灭。
“二小姐，夫人让你过去。”绿意提醒道。
沈清瑶点了点头，换上了自己最素净的衣裳，不管如何，这该有的悲哀还是应该有的。
沈清姿知道沈老太爷走的时候，整个人是愣住了，昨夜就有那样的感觉，但是真的发生了却有些惊慌失措。她有些不知该怎么做了，沈老太爷昨日的叮嘱犹记在耳，难道她要保证吗，要嫁给方卓云吗？还是顺水推舟，趁方卓云不在京都……
“大小姐，夫人让你去主院。”主院那边的葵香是来传话了，秋月哄着眼眶道，老太爷就这么走了，真的太突然太意外了。
各房几人都是来瞻仰沈老太爷的遗容，一个个都是动容，沈朝华跟两个弟弟一起，着手操办了沈老太爷的后事，宫里那边也是送来了慰问，沈朝华的爵位这才是真的定了。
到了下午，一众儿孙都是披麻戴孝，跪在沈老太爷的灵堂，各方闻讯的人都是前来吊唁。沈家是百年世家，京中人脉极广，前来吊唁之人也是甚多，但沈老太爷性子不好，一直以来都离群索居一样，昔日的好友也已经不多，这前来吊唁的，也多是后辈。
这夜里的时候，吊唁的客人已经都走了，沈家一群人都是围坐一起，包括各房主事的。沈清姿是一开始的时候掉过眼泪，最后却也只是眼眶红红，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于离别，但是沈老太爷啊，她真的有些难受。
“姐姐，爷爷最是疼爱于你，他这般走了，我们大家都是难过的很。”她身边的沈清瑶是开口说道。
“清瑶，清姿正难受着，你别去打扰。”沈夫人开口说道，也是一脸哀戚，这身为长房长媳，又是新晋的定国侯夫人，她这心里，却不见的真的有多难受。“老太爷真是可怜，心心念念想看着清姿出嫁，却还是先走了一步。”沈夫人长长叹了口气，假意般抹了眼泪。
“是啊，姐姐，爷爷那么疼爱你，最不想看你因为他耽误了婚期，可恨方家公子现在却是不在。”沈清瑶仿佛是为沈清姿抱不平般说道。
沈清姿何尝不知沈清瑶的目的，虽然这跟她的本意一样，但是利用老人家的死……她满心的伤感跟愧疚。“妹妹，你不要说了！”沈清姿低了头，哽咽般道。
于理，为长辈守孝一年是正常的，沈朝华也是愁苦了脸，可是沈清姿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可恨的是方家那边遣人来说方卓云不在京中无法前来。难道要把婚期延一年吗？“够了，你们说这些是要爹走的不安心吗？”沈朝华训斥道。
“爹，我也是为姐姐着想，姐姐这么孝敬爷爷，定也想为爷爷守孝的不是嘛？”沈清瑶却是有些肆无忌惮说道。沈老太爷不在了，这家里还有谁能压着自己跟母亲？
二房跟三房的人对于大房这边的事情都是不管的，这数年来的习惯就是不管大房的事情，有个软弱的当家跟强势的主母，外人还能怎么管？二房的周氏本是直性子的，但上次管家的事情后，就有些收敛了，看着沈清姿那无助柔弱的样子，却也不想说什么了。
“清姿，方卓云去了哪里，你可是知道？”沈朝华有些发问，这个时候，方家也太不够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