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病入膏肓

第139章病入膏肓

季无烨是让孔月跟周宸去赵明说的地方将剩余的账本给拿来了。沈清姿是当场翻阅，这立马却是震惊了，若是她没看错，方择是在私铸兵器。

“赵明，方择是在跟胡人做兵马生意吗？”沈清姿将账目给季无烨看，季无烨翻了几页后沉着脸问道。

赵明一脸正经道：“季当家真是慧眼如炬，的确如此，方择这人根本就是吃里扒外，身为夏国的大将军，私下却是卖兵器给胡人。不过，他都不出面，只在背后出钱或者出力。”

沈清姿面纱之下是一脸肃杀神情，她的父亲又是落得个何等的骂名，而如今方择所做的，不就是跟胡人勾结吗？“季无烨，把这些账本收好，总有一天我要将方择所有的证据都现于天下人面前。”沈清姿有些咬牙切齿般说道。

季无烨知道沈清姿是触动了伤心事，便也安慰道：“天网恢恢，总会有那一天的。”

这天色也不早了，沈清姿便是开口说要回去了，拿到方择账目是该开心的事情，但是她心里却慢慢是悲愤。她的父亲因莫须有的罪名而被百姓骂为卖国贼，而像方择这样坐享高位，荣华富贵的人，私底下却在干祸国殃民的勾当，不公平，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季无烨是将沈清姿送上马上了，他很想劝她不要太难过，只沈清姿那般一言不发，连带着感觉四周的气氛都有些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最后，是叹了口气道：“清姿，什么别多想，一切有我呢！”

沈清姿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她若不能为自己的父亲正名，她枉为人女。

马车到沈家的时候，都是傍晚时分了，才见沈家，沈清姿就觉的气氛不对劲，这拉了下人来问，才知道是沈老太爷出事了。她心里一沉，自己中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出事了？顾不得赶回出云阁，让孔月先回去，自己则带着林燕一道去了清晖园。

“爹，爷爷怎么了？”看到沈朝华满面愁容地在沈老太爷门口，沈清姿是担忧问道。

“你回来了？”沈朝华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一脸愁苦道：“你爷爷一个时辰前，突然吐血晕倒，这叫了大夫来，都没能把你爷爷叫醒，爹这心里头……”沈朝华面上的担忧是真真切切的。

沈清姿眉头紧皱，不由说道：“怎么会那么突然，大夫什么都没说吗？”

“这都是第三个大夫了，一群庸医，父亲何等健朗的身子，一个居然说，说准备后事！”沈朝华有些气道一样，“我真想动手，这等庸医也配行医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个样子，沈清姿很不安心。她四下看了看道：“爷爷这般病重，母亲跟妹妹都没来吗？”

“都来过了，是我赶回去的，你爷爷的脾气你也知道，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只怕更不高兴。好在，他往日一向疼爱于你。”沈朝华说道，“清姿啊，你说，你爷爷该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吧！”

“爹，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沈清姿立马打断了沈朝华的话，反驳说道。之前不安的预感难道是要成真吗？

“是啊，还要看着你出嫁呢，这……唉！”沈朝华是叹气的，一面是担忧沈老太爷的身子，一面是想着若是老爷子这么去了，沈清姿的婚事又该怎么办，若是拖一年，那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呢。他是对这个女儿有愧疚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性情比较弱，总不能在家里偏袒了谁，所以，只愿沈清姿是能早日嫁到方家去，至少不用再跟家里的其他人发生矛盾。

沈清姿轻咬的唇，她是在想办法让自己嫁不成方卓云，但没有想过要牺牲沈老太爷。的确，若是老太爷这般去了，方卓云又不在京中，这婚事自然是要搁浅了。“爹，让我进去看看爷爷好不好。”

“里面都是大夫，你进去能抵什么用啊！”沈朝华叹气说道。

“可是，见不到爷爷，清姿这心里真的不好受啊！”沈清姿说道。

沈朝华看着沈清姿那般愁容面目，心下一软，道：“也好，说不定你爷爷正好醒过来。”

沈清姿走入老太爷的屋中，赵嬷嬷是守在沈老太爷的床头，也是满面的担忧，而老太爷的床前，有大夫在搭脉查看。

沈清姿悄声上前，看到沈老太爷的面色发灰一般，心里更是一沉，老太爷的衰败是日复一日的。她有些自责，为什么这么多日来，她都没有发现老太爷已经病的这么重了呢？

“卢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啊！”赵嬷嬷看的急了，不由是问道。

这被叫卢大夫的是摇了摇头道：“老侯爷已经是病入膏肓，老夫回天乏术啊！”

赵嬷嬷这是一个跌坐在地上，似乎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