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感恩

舍安拿起已经冷却的金属块掂量，“哇，真的是好重啊——可是如何证明这个东西有毒呢？”

王充挑起眼帘看着他微笑，“你来想办法，这个问题交给你了。”

舍安摇着头自嘲，“凭我的脑子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王充鼓励他，“没关系，你使劲想，开动脑筋。”

舍安突然来了神儿，“哎，有办法了，把他放进水盆里浸泡……矿石在井水里面可是这样污染水源的呀？”

王充啧啧摇头，“舍安，你看这个世界过于直观，井水污染是这个道理不假，可那是经过长时间浸泡的呀，我们有这么长的闲工夫吗？”

展医也呵呵笑了，“凡是金属在水中多少会分解些一些，但十分微少……”

舍安难住了，“那可咋办呀？我想不出来。”

展医便指着他发笑，“这点事情便难住你了？这也不怪你，我乃行医之人，一眼就想开了，浸泡过程慢，可以打磨出粉来呀？”

舍安茅塞顿开，“对呀？可以打成粉啊？”但又立刻噎住了，“可是这东西有些软，用什么打粉呀？”

王充做着发愁的表情，“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为何就不开动脑筋思考呢？”回头看着傻笑的铁柱，“家里有磨石吗？”

铁柱立马点头，“当然有……”立刻去取。

舍安还没明白，“公子，用磨石做什么呀？”突然又喜笑颜开，“哦？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王充接过铁柱递过来的磨石交给舍安，“嗯，你来。”

舍安便拿过磨石，又把装了一些水的木盆拉了过来，之后把手里的金属块放在磨石上面用力打磨，这样金属沫很快就融入盆中的水里面了。

王充这才夸赞他，“好，你这不是开窍了吗？现在金属融在水里的状态，与矿石长期浸泡在水里面的状态很相似了，只是成分增多几十倍，按照理论毒性也会增加几十倍，井水里的金属融解量少，对人体的伤害是缓慢的，而现在木盆里的水可就要命了……”

展医向王充伸出大拇指，“公子真乃高明之人，现在可以找小动物进行验证了，我看鸡鸭狗都可以。”

王充想了想说：“鸡的消化系统太好，不易达到预期效果，还是选择狗吧，只是可惜了一条性命，有些不忍啊……”

金柱很痛快地说：“王公子，不就是一条狗吗？若是能救我父亲的命，我来下这个手。”说着将院子里走动的小狗抱了过来，“可是狗不会喝这种水吧？”

展医说：“你拿些饭粒或肉来，狗爱吃的食物伴进水里面它就会吃了。”

玖氏立刻去取来半碗饭和一大块肉，“让它吃吧，也许是最后一餐饭了……”

狗见了木盆里面的饭和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过了半刻钟左右，小狗开始发出怪声来，连路也走不动了，慢慢倒在地上挣扎，没过半刻钟就淹气了。

院子里所有的人看到这个场面都惊呆了，金柱这才完全相信了王充的话，“哦，原来我们全家人是中了这种毒啊？”

王充解释，“刚才融入水里面的金属量有些多了，实际井水和溪水里面的金属量没有这样多，但长期食用会对人体造成慢性中毒，人中了这种毒之后五脏功能会慢慢受损，人也会逐渐消瘦，直至死亡……其中的道理展仙医比我懂得多。”

展医也对古家人点头，“王公子所言不差，家父正是中了这种金属的毒害，其他人也都中了不同程度的毒，只是轻重不同而已……”

玖氏特别激动，以致流下泪来，“如此说来，我的老头子有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