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失女之痛

马虎和九儿的母亲姜翠屏在山林里狩猎，二人的感情非常好，经常在打猎的时候比试箭法，看谁的技能更胜一筹。

说来，姜翠屏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拉弓的姿态相当俊美潇洒，如果那时候有摄像机，在这一刻进行一次抓拍，那一定会上明星杂志的封面，而且能评为年度最佳，说白了她的造型摆得相当带劲儿。

她的手臂力量非常强大，把硬弓拉满了，看形式马上会折断强弓一样，经过一阵屏气凝视之后，轻巧地松开了箭矢，只听‘嗖——’地一声，树上落着的一只野鸡掉落下来。

马虎兴奋地尖叫着，“哦——！”飞步跑过去把掉在地上的野鸡捡起来检查，随即举起还在垂死挣扎的野鸡大声尖叫，“哦——，哦——！你打了个对眼穿！”

姜翠屏大笑着飞奔而来，“真的是对眼穿吗？”

什么是对眼穿，就是箭矢从一只眼睛穿入，从另一只眼睛穿出，丝毫也未伤到其它部位，这个技能在打野鸡的时候并不重要，但是在打狐狸或者是老虎的时候非常有用，因为这些动物最值钱的部位就是它们的毛皮，毛皮留下任何小伤口，在出售的时候价格都会大打折扣，所以必须打上对眼穿，不伤及眼眶和毛皮。

马虎把还在扑腾的野鸡拿给她看，“你看，这要是一只老虎，你可是赚大了。”

姜翠屏不屑地一笑，“嗨，这算什么，比起你那一箭双鸡之本领还差得很远。”她正在这样说时，头顶上真的飞过一群野鸡，羽毛花花绿绿的非常打眼，她便指着空中说：“九儿她爹，你来给我表演一下，我怎么就打不出一箭双鸡来呢？”

马虎仰着头看着飞过的野鸡群来了兴致，“好，九儿她娘，你可要看他细哦？”他说着拔出一支箭矢上了弓，之后缓步起动，却是没有一点声响。

九儿的母校双手合十屏息凝视，暗暗为自己的男人祈祷。

只见马虎双手拉着弓，步伐越来越快，随之纵身一跃，整个身体串起了一丈多高，动作煞是彪悍洒脱，手中的弓没有片刻的停顿，瞬间射出，只听野鸡凄惨的尖叫声，一连打落两只野鸡。

九儿的母校惊喜地跑过去捡那两只被串在一起的野鸡，刚好是一公一母，她拿起来给马虎看，“快来，两只都是对眼穿，不差分毫。”

这对马虎来说太容易了，没有过多的惊喜，只是微笑着跑了过来，“这其实并不难，你的箭法已经到了火候，只是起跳的时机要把握好，机会就在眨眼之间。”

姜翠屏摇头，“我尝试过多次，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又说：“嗳，他爹，你再表演一下双箭齐射吧？那才叫真本领，双箭齐射很多人都会，但都能打对眼穿的人天下只你一人啊！”

马虎兴致不在了，便指着打到的各种猎物说：“九儿她娘，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捕到的猎物也够多的了，等一下马儿驮不动了，山上的猎物再多也要省着点打，一天打光了以后打什么呀？”

姜翠屏嘻嘻笑，“算了吧你，它们也是不停地繁衍，你下辈子也是打不完！你舍不得杀生倒是真心情，哈哈。”

马虎微笑着把手臂搭在她的肩头上，“谁让咱们夫妻是猎人呢？想仁慈也难……咱们收拾东西回去吧。”

这对恩爱的夫妻便把猎物放在马背上，二人有说有笑地下山去。

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

九儿的奶奶拄着个拐杖从院外走了进来，见到儿子儿媳就哭成了泪人，“小虎啊，九儿她娘，九儿不见啦……”

马虎和九儿的母亲已经得到这个噩耗了，但还是努力去安抚老人，九儿母亲过来搀扶年迈的婆婆，“我们已经知晓了……婆婆，您先莫急，九儿很乖，不会走得太远，屯子里的人都说一起去寻找……。”

马虎也说：“娘，快进屋歇着吧，切莫把身子骨给拖垮喽……”

九儿的奶奶抹着老泪说：“九儿不跟珊瑚她们合拍，只喜欢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本来一直还在，怎么到了晌午头就不见了呢？我喊她吃饭，就是不回话……我都找了一下午了，连午饭也没吃。”

马虎连忙说：“娘，无论怎样您不能饿着肚子啊？倘若饿坏了身体，我不是成了不孝之子吗？孔老夫子在天之灵会责骂小虎……”又看着妻子说：“九儿她娘，你去给妈上饭，我去找九儿……”

姜翠屏答应着搀扶着婆婆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