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猜想我的爷爷早就死了。现在那个人，……

第176章猜想我的爷爷早就死了。现在那个人，……

谢归途静静地抱住了他,感觉到那人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是因为绝望，还是希冀，他说不准。但这一刻,谢归途在心中无声地松了口气。

从楚风临的反应来看……这最险的一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谢归途任由那人把头埋在自己的颈间,伸手拨弄了一下他耳旁的坠子：“这个好说。我和你说过的,谢家在雁门关外的一处仙山上，有一座没人知道的行宫,风光极好。倘若你愿意跟我走，我们就去雁门山隐居，从此不问世事……”

闻言,那人默默地擡起脸来。谢归途注意到他的眼眶泛红，眸色疲倦，愣愣地望着自己,显然这个提议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归途从他的神情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动摇。于是谢归途继续说道：“妄行,你是不是很累。”

楚风临没说话,但眼中的倦色清晰可见。只有靠在谢归途身上的时候，他才能得到一息片刻的宁静。

谢归途又哄道：“跟我走吧,雁门山虽然比不得外面热闹,最起码还能安度后半生。”

楚风临愣神望着他，听到最后半句的时候，如同幡然醒悟一般，翻身坐起。

“师兄，”他苦笑说，“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那人只是摇头,不肯再多说，眼中的沉溺也消失不见，眸色恢复了平日里的幽深。

“还是不肯说吗。”

见他还是不愿松口，谢归途知道他恐怕还没做好坦诚的准备，于是叹了口气：“那，妄行，你能告诉我，你一直在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吗？”

楚风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唉，罢了。”谢归途知道，恐怕没到能完全坦白的时候，他们对彼此或许还存在着误解。

谢归途自认为活了两世，所看见的应该也比别人多一些，可实际上并不。

在他的视角里，缺失的东西仍然太多了。现在他和楚风临的认知并不对等，只有等到他真正理解了那人在做什么，才有机会和他谈判。

“好了，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不折腾你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谢归途在他的唇角亲了亲，然后给自己换了一身衣物，离开了房间。

……

谢归途进门的时候，叶凌寒已经醒了，正靠在床边。朱雀长老正站在床头，喂她吃药。

看见谢归途来了，朱雀迅速地把手里的药喂完，然后识趣地让到了一边。叶凌寒见到谢归途，立刻就想开口说话，险些被那药汤呛住。

“呜呜呜，咳咳……”

“别急，慢慢说。”谢归途完全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哭笑不得，连忙安慰她。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被须弥山的人抓到？”

“说来话长。”

叶凌寒的脸色很苍白，思绪倒是还清醒。她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

“殷福那孙子十分狡猾，当时我循着踪迹，兜兜转转了许久才揪住他的尾巴。我原是想直接杀了他，但是此人颇有些古怪，于是我暂时放过了他，偷偷地跟着，想看他还有什么图谋。”

“结果谁知，我竟然撞见他被人杀害的场面。”

谢归途愕然道：“谁杀了他？”

“当时我看见的是两个人。一个是蓬莱仙尊，另一个，你一定猜不到……”叶凌寒咳嗽了几声，冷声道，“是须弥山曾经的十尊之一，镜月。”

谢归途微微睁大了眼睛，他对这个名字感到意外，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

“看见他们，我立刻就想起了另一件事。虽然先前没能认出他来，后来一见，我就全都想起来了。”叶凌寒沉沉地吸了口气，道，“当初告诉我‘飞升的秘密’藏在摘星楼，将我诱至白沙城的那位‘摘星楼主人’——就是镜月。”

“什么？”

那个藏头露尾的摘星楼主，竟然就是镜月仙尊？！

“不会认错，我确定是他。”

叶凌寒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和那位‘摘星楼主人’的每一次见面，都是隔着屏风，我并没有见过他的阵容。但我透过屏风，依稀能看见他的影子，他每一次都坐在轿撵上。当时我就推测过，此人大概是腿脚不便……后来见到镜月的真容，又听到他的声音，我基本就能确定了。”

“他的模样苍老了许多，声音也几乎沙哑了，和二十多年前真是一点都不一样了。”

谢归途深深地一口气，垂眸思索道：“这样说来，一切就合理了。”

镜月仙尊告诉叶凌寒，“飞升的秘密”就在摘星楼，诱导她前来抢夺。为了阻止叶凌寒，众人被“意外”带入了尔夏古国，险些丧命。

而外面的陈如意等人，又遭遇了尸蛊之术的袭击，死伤惨重。

尸蛊之术……似乎这些年，谢归途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这种邪术的影子。

除了在摘星楼那一次，还有须弥山秘境的这一次，似乎还能追溯的更远……甚至能追溯到他在九霄城对抗一众魔族，一举成名，晋升为上境仙君的那一战！

谢归途忽然想起了另一件要事，他连忙问叶凌寒：“当年太阿宫的事情，尸骨门袭击九霄塔，究竟是不是你们做的。”

叶凌寒摇摇头：“与我无关，当时我和朱雀大吵了一架，宣告老死不相往来，就离开了尸骨门。”

谢归途又望向了一旁的朱雀长老，后者也连连摇头：“冤枉！当时尸骨门门主是我，但我全然不知情。”

谢归途思索了片刻，道：“我有一个猜想……”

叶凌寒和朱雀齐齐望向了他，神情有些凝重，显然他们也有同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