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夏末最后一场台风
22夏末最后一场台风
新闻每天都在预告台风逼近,天气也逐渐显出端倪。连着三天没出太阳,今天更是从早到晚阴雨绵绵,空气沉闷,湿气弥漫。庄小蝶下班时,雨忽然变大,她在地铁口等了半小时,蒸了半小时桑拿,又潮又闷热,浑身黏腻不适。等雨势终于转小一点,她也不想继续等了,淋雨跑回出租屋。刚爬上楼就听到里面传来划拳声,她心里郁卒不已,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打开了门。张肖春不在,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看向她,眼神怪异,笑得有些猥琐,令她十分不适。大东招呼她一声,让她一起吃晚饭。她冷淡拒绝,“在工作室吃过回来的,你们吃。”等回到屋里,她才意识到那些男人为何那样看着她。白色t恤完全打湿了,黏在身体上,勾出内衣轮廓,甚至看得到浅粉色蕾丝边。她有些恶心,喉间的痒意也越发严重,赶紧换上干爽的衣服,准备去洗漱。刚要开门,听到他们在聊她,其中一男人说:“东子,让你那房客小妹陪我们喝几杯。”大东笑骂:“放你娘个屁,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要找陪酒的去蝶恋花。”他两个兄弟大笑,“她多大啊,身材不错......”声音骤然变小,但随后的笑声却更加下流。她遍体生凉,赶紧反锁门,想等到他们走了再去洗漱。没一会儿大东接了个电话,准备出去一趟,说张肖春困在地铁站,他去接她。大东一走,她更害怕,缩在床边,时刻注意门外动静。这时传来脚步声,有人走到门前,敲了几下,问:“小妹,出来喝几杯不?”她扬声道:“不喝,准备睡了。”接着是一连串闷咳。那人没走,转动起门把手,她吓得钻进被子,庆幸自己反锁了门。这人也太没水准,竟然不经允许,就想擅闯房间。那人没转开门,也就没再逗留,走回客厅继续喝酒。她裹紧被子,蜷在角落,一面听外面动静,一面盯着窗外发呆。雨越来越大,纷纷砸在玻璃上,划出绵长的水痕。她心里厌烦,身体也不爽利,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睡得不是很安稳,仿佛被梦魇住了,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却醒不过来。连日的劳累,又心力…
新闻每天都在预告台风逼近,天气也逐渐显出端倪。连着三天没出太阳,今天更是从早到晚阴雨绵绵,空气沉闷,湿气弥漫。
庄小蝶下班时,雨忽然变大,她在地铁口等了半小时,蒸了半小时桑拿,又潮又闷热,浑身黏腻不适。
等雨势终于转小一点,她也不想继续等了,淋雨跑回出租屋。
刚爬上楼就听到里面传来划拳声,她心里郁卒不已,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打开了门。
张肖春不在,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看向她,眼神怪异,笑得有些猥琐,令她十分不适。
大东招呼她一声,让她一起吃晚饭。
她冷淡拒绝,“在工作室吃过回来的,你们吃。”
等回到屋里,她才意识到那些男人为何那样看着她。白色t恤完全打湿了,黏在身体上,勾出内衣轮廓,甚至看得到浅粉色蕾丝边。
她有些恶心,喉间的痒意也越发严重,赶紧换上干爽的衣服,准备去洗漱。
刚要开门,听到他们在聊她,其中一男人说:“东子,让你那房客小妹陪我们喝几杯。”
大东笑骂:“放你娘个屁,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要找陪酒的去蝶恋花。”
他两个兄弟大笑,“她多大啊,身材不错......”声音骤然变小,但随后的笑声却更加下流。
她遍体生凉,赶紧反锁门,想等到他们走了再去洗漱。
没一会儿大东接了个电话,准备出去一趟,说张肖春困在地铁站,他去接她。
大东一走,她更害怕,缩在床边,时刻注意门外动静。
这时传来脚步声,有人走到门前,敲了几下,问:“小妹,出来喝几杯不?”
她扬声道:“不喝,准备睡了。”接着是一连串闷咳。
那人没走,转动起门把手,她吓得钻进被子,庆幸自己反锁了门。这人也太没水准,竟然不经允许,就想擅闯房间。
那人没转开门,也就没再逗留,走回客厅继续喝酒。
她裹紧被子,蜷在角落,一面听外面动静,一面盯着窗外发呆。
雨越来越大,纷纷砸在玻璃上,划出绵长的水痕。她心里厌烦,身体也不爽利,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睡得不是很安稳,仿佛被梦魇住了,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却醒不过来。连日的劳累,又心力交瘁,身体再次被病毒侵蚀。
梦里一会儿是磅礴雨声,一会儿是他们喝酒划拳的声音,一会儿是他们离开的声音,她甚至听到陈铎的声音,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就只知道是他。
自从搬到这里后,他一次也没来过,怎么可能是他。
在梦里她都不相信他会来。
陈铎顶着狂风暴雨过来时,那两个男人已经走了。
他看到满地烟头和啤酒瓶,沙发上还躺着个面红耳赤,酒气熏天的男人,他压住厌恶,看向张肖春,冷声问:“她呢?”
张肖春指了指卧室:“她回来就反锁门睡了,我去叫醒她。”
她走过去敲门,敲了半天,唤了半天名字,也没把庄小蝶喊醒。
陈铎走到她身边说:“算了,让她睡,我明天再来。”
张肖春抱着双臂看他,就算浑身湿淋淋,还不减帅气。
她蛮喜欢这对兄妹,很合眼缘,难免多关心两句,“你知道她最近在找房子吗?你既然是她哥,还是把她接回去住吧,年轻女孩子在外面住不安全。”
陈铎点点头,转过身看到大东正盯着他,醉得眼神蒙昧,凶光毕现。
他瞥一眼就移开目光,心想确实不能再让她跟一个酒蒙子住了。
刚走出门,张肖春又喊,“你没带伞吗?拿我们的伞去,明天再还就是。”说完塞他手里。
他面无表情地推开伞,“很近,我跑着回去。”
等到了家,他第一时间登陆了久未使用的微信,好友栏里只有星仔和老谭,还有一条好友申请,是庄小蝶。头像是一块卡通可颂面包,名字却叫cookie。
他向来理解不了庄小蝶的脑回路,点了通过,并发出了他这几年第一条微信:
“醒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过来收拾东西,我们回家住。”打完看了一会儿,觉得后面两句很奇怪,他这个没名没分的外人,说这种话有些逾矩。又删掉,只留一句,“醒了给我打电话。”
庄小蝶半夜就醒了,被争吵声和风雨声惊醒。
她浑身酸痛,又冷又热,喉咙干痒难耐。特别是脑袋,昏昏沉沉,像一团浆糊,黏住记忆与思维。
她恍然如梦,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隔壁传来男女争吵声,窗外风雨交加,玻璃被撞得“砰砰”作响。
大东叱责张肖春不守妇道,看到年轻男人都要贴上去了。张肖春也在叫骂,让他滚回老家。
接着传来一声声闷响,他抓着张肖春的头发撞墙。张肖春哭喊着,你有种打死我!
她清醒一大半,可反应仍然迟钝,做了些毫无意义的动作,比如颤抖着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凌晨两点,随即看到陈铎的微信。
她几乎下意识就给他打了过去。
陈铎很快接起,她忍住哭腔,哑着嗓说:“他又在打春姐了,打得好厉害,我该不该报警?”